“抱歉，林小姐，这次如果我再失职，就真要以死谢罪了。”面对她的威逼利诱，周正毫不动摇，依旧岿然不动的守在门口。
“什么以死谢罪……”林凌颇为无言的转回去重新换了鞋，嘟囔着道，“他秦莫川难道还是皇帝不成！？”
尽管很是不满，可没有周正给她开电梯，与其杵在这纠结，倒不如安安心心去里面待着，反正只是酒店套房，而非他的住处。
林凌不客气的去开了瓶红酒，然后拿到书房，打开电脑，正式去查看这一天下来大大小小的新闻。
顺便还拨通的乔尼的电话，报平安之余，再确认一下计划的实施程度。
“林，你被秦莫川救了！？”一接通，乔尼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嗯……”林凌径自转了话题，“现在是什么情况？司家有动静了吗？”
“你，哎，”乔尼叹了声，顺势接话道，“跟计划一样，暂时没什么变故。痕迹也清理干净了，就算司家有心想查，也只会是那一个结果——某个人习惯性的想把视频传到网站保存，却不小心忘了隐藏，再想删掉的时候就晚了。现在网络上的各种传播，已经足够让司家头疼了
，真的找到什么高手反黑，也黑不到我这边，放心吧。”
这的确跟原来想的一样，不过加了苏文洛之后，显然顺利多了。
苏文洛绑架了她，然后利用这一事实，反过来害了司清梦一回，之后她被秦莫川救回，苏文洛落到了贺湛手里，生死未卜。
到头来，她也成了受害者，就算司清梦执意要怀疑她，也未必能让司家信任了。
“对了，”林凌忽然想起来的问道，“网上所说的违禁品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牵扯到了警方？”
药肯定要用，但应该不至于传出去让人知道，刚刚她听视频里司清梦的声音，也的确有些过分的高亢兴奋。
“咳咳，”乔尼轻咳着道，“是贺少说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些东西司清梦自然碰过一次，再碰第二次也没什么出奇。”
有些东西？
林凌一愣之后，陡然意识过来那是什么，当即有些变了神色：“你是说，司清梦吸了毒？”
“应该只是注射了一点吧，但这东西，一碰就完蛋，”乔尼无奈的道，“贺少的心狠手辣，也算是见识到了。”
“……”的确，这比要了司清梦的命还要残忍，相比起贺湛，
林凌自觉还是心太软了些，只想着要让司清梦身败名裂，被司家送出国之类，以后就无需再碰面了。
说到这个，乔尼就不由放低了声音道：“你之前说贺少小时候被绑架过，我没查到什么，不过，却是查到了你父亲的案底。”
“诶？”林凌一怔，“案底？”
“嗯，他十八岁时就离开了福利院，像是做过小混混之类的，打架斗殴过。之后和秦耀东开了公司，可能也是因为混过黑，才有那么好的渠道走私，然后迅速顺利的发家。我怀疑，那时候救贺少的人多半是你父亲，才换得这样一份承诺。”
她也这样怀疑过，现在一听乔尼的话，就基本上是确认了。
对一下时间线的话，就是说林文瀚那时候是差不多知道要事发，然后才不要命的去救了贺湛，想要借此获得贺家的庇护吗？
只是又是为什么，入狱一年却是死在了狱中？
说谁自杀，可又完全不合情理。
那时候，父亲有贺家可以求，母亲又有了身孕，怎么都不会轻易放弃的才对。
大概知道她的疑虑，乔尼无奈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看，你还是要和贺少再好好聊一聊才能知道了
。”
“他就是个老狐狸，等了这么久不说，八成是想套我的话，知道我和你更多的底细。”林凌一耸肩道，她又何曾不想去找贺湛问个清楚，可他是什么人，想不想说都得看心情。
乔尼啊了声：“他难道是怀疑你的身份？”
毕竟，这华京所有知道林凌的人，都认为她早在六年前就沉尸海底了。
“这倒未必，”林凌一按额头，沉吟着道，“我看他，是一直不嫌热闹事大，想等着看我能掀起什么风浪来，秦家又会怎么对付我。我不说，他就干脆也藏着不说了。”
乔尼便才松了一口气：“是友非敌就行，那我接着随意乱查吧，说不定又能发现新的线索。”
“嗯，辛苦了。”很多事情已经慢慢浮出水面，相信很快就可以拨开云雾见青天，也能让她的所作所为更加理所当然了。
林凌正要挂电话，就被乔尼叫住。
“等等，你什么时候回来？今天谢泽瑞还打电话问我，说你和他约了周末吃饭，怎么没动静了？”
“……我忘了，待会我给他回个电话，”至于今天能不能回得去，林凌一叹道，“明天我直接去集团，到时再说吧。”
“什么
意思？”乔尼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是秦莫川不让你回来？你们又——”
“乔尼，”林凌知道他要说什么，当即先打断了，“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有时候，这种好意也会让人痛苦……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这个坑，可能不跳我才会后悔终生。”
“林——”乔尼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然后忽而笑了，“好吧，果然这才叫做爱情吧？”
就算知道前方是深渊，也能义无返顾的跳下去。
林凌没有接话，只是意义不明的轻笑了声，她爱秦莫川，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如果可以，她还是想尝试着，尽量两全的和他在一起。
当然，前提是，他能理解她的一切所作所为。
另一边，秦家气氛却是并不轻松。
先是出了司清梦的事，再是让赵兰得知了秦莫河就这样将手中的股份拱手送人的事，这顿晚饭，自然是吃得不怎么愉快。
秦莫川心里惦记着还在酒店的林凌，耐着性子待到九点过，便借口还有工作要回集团处理。
秦耀东懒得拦他，赵兰则是没力气拦，只有秦莫河追了出来。
“大哥，小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