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菀之和余棉棉、kitty都吓得哆嗦,齐刷刷地看向宋诗恩。
此时的宋诗恩双目空洞无神,嘴巴一张一合地呢喃着不知名的恐怖童谣,余棉棉试探性的喊她:“恩恩?”
仍被宋诗恩抓住手臂的程菀之急出了哭腔:“别吓我啊,恩恩。”
显然,宋诗恩是被煞气侵染,失了理智。
林早深吸一口气,凝眸抬手,在宋诗恩的脑门上迅速画符,嘴一边默念着咒文。
符画到最后,手指沿着眉心往下,划过鼻尖,划过人中、嘴唇、下巴,最后又在她的脖子上迅速画了两笔以作结束。
紧随着一声“破”,宋诗恩眼睛开始活动起来,眨了眨,像是梦醒了一般,茫然地看着亲友。
“怎么啦?”
她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
正当几人想着如何解释时,身后再次传来了脚步声,顷刻间,程菀之等人倒吸一口冷气,浑身再次微颤起来。
除了林早。
她听得出来,此次的脚步声与先前不一样,错落之间有实感,脚底与地面也有轻微的摩擦声,就是回音也有方向可循,不是那种无法辨认来源的虚空感觉。
于是,她循声望过去,果然就看见了傅时淮领着好几个人往她们走了过来。
邱刚是最熟悉的,江实河有过一面,至于另一个平头的中年男人则是陌生脸。
“傅警官?”
一眼扫过后,林早打了声招呼。
这招呼顺道也让程菀之几人的心定了下来。
同时,女团三人留意到林早喊的是“傅警官”,八卦之魂立刻就被点燃,不约而同地看向人群中最靓的那个仔。
三人压住嘴角,但眼珠子动来动去的,满满都是戏,手也是你抓我我抓你,激动又克制。
她们早就好奇这位“傅警官”了,上次两人在直播间与柳玉霏赌上接吻时,她们便暗戳戳地祈祷林早失手,可谓是“磕上头”了。
“这么巧。”傅时淮远远就见到她们,此时目光相触,他笑着打趣,“怎么每次办案都碰上你?”
“你们是直播到这里了?”邱刚看到kitty捧着手机对着林早,顿时激动起来,“难道刚才在直播间连线的网友就在这里?”
“你们来这儿办案?”余棉棉接了话,“该不会是刚才闹出的动静太大,有人报警了吧?”
“你是说连线时候的动静吧?”邱刚自来熟地道,“放心,没有人报警,我们是来办别的案子的。”
“你们是去哪一户?”林早问。
“上面五楼。”傅时淮下巴一抬,说的正正就是1号1栋。
“那还真是巧了,我们要去的也是五楼。”
“这边都是单门独户的,看来是同一家啊。”
“这么邪门吗?”听了林早和傅时淮的对话,邱刚眼神忌惮地瞄了一眼眼前的楼房,莫名地觉得这栋楼看起来甚是诡异。
“警官,你们在查什么案子啊?方便说吗?”程菀之忍不住问。
傅时淮闻言,看了一眼kitty,只一个眼神,kitty就了然,识趣地暂时关闭了麦克风。
随后,傅时淮才告诉他们:“我们在查一个烹尸案……”
话还未说完,女孩子们就不约而同地捂住嘴,做出呕吐的反应,登时也打断了傅时淮的话。
唯独林早仍旧一脸淡定:“烹尸?”
她脑子里莫名就想起今夜听到的那句童谣——
“心慌慌,心慌慌,脑袋瓜瓜锅里放。”
巧了不是,烹尸不就是脑袋瓜子放在锅里头吗?
傅时淮没听过童谣,并不知道她的脑瓜子想着什么,只狐疑看了她一眼,然后续上了方才的话:“我们查到案子当中的两名死者曾在一年前为死去的儿子举行了冥婚,而冥婚对象就是五楼那户人家的女儿。”
“活人冥婚?”林早倒吸一口冷气。
“没错。”傅时淮点头,“而且他们家也在前不久相继出了意外,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女儿。”
傅时淮话落,一阵阴风袭过,众人都忍不住打起冷颤。
“大晚上的过来办案,就不怕……”余棉棉心直口快,又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把嘴闭上。
“办案哪有说早晚的,抓紧时间调查才是最重要的。”站在边上的中年男人叫做杨正华,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打量女团的眼神分明带着轻蔑。
“也对。”程菀之笑着打着圆场,“警官们都辛苦了。”
“走吧,傅队,时间不早了,赶紧办完正事,就放大家伙回去吧。”杨正华无视程菀之的示好,径直朝傅时淮说。
“行。”傅时淮也不多废话。
就在傅时淮领着下属走向1号1栋楼时,林早这边也安排了起来。
只听她说:“这里情况不大妙,你们先回车上等着吧,我跟着他们上去看看。”
kitty当即摆手:“不行,不继续直播的话,直播间的观众怎么办?会闹起来的!这样吧,她们回车上,我跟你上去。”
“直播?警方在办案,你们怎么能直播呢?”走在前面的杨正华听到她们的商议,顿时心生不满,回过头来,板着脸怒气冲冲地教训道。
“你们办你们的案子,我们直播我们的,不可以吗?”余棉棉胆粗气壮。
“懂不懂法的?啊?你们直播了我们办案的过程,就是在妨碍司法公正!我可以锁你们回去的!”杨正华拍了拍腰间的手铐,看着她们的眼神分外鄙视。
林早不想跟杨正华掰扯,何况他说的也没错,于是她礼貌回复:“好的,警官,那我们先不上去,等你们办完案子再上去。”
听到她们的对话,已经走进楼内的傅时淮轻飘飘地喊了一句:“还不走吗,杨副队?”
杨正华这才没再说什么,白了她们一眼,转身快步地追上傅时淮他们。
因为只能暂时等候在楼下,女团重新回到了镜头前,重开麦克风,给直播间的观众们做个简单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