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喷人?”
陈柔冷笑道:“那你就让我刺你一剑,证据自然就有了!”
说着,陈柔手中利剑又向前了几寸。
看着近在咫尺的剑锋,易长庚被吓得脸色铁青:“陈柔,你这分明就是借机报复!”
“你配我报复吗?”陈柔没好眼的撇了易长庚一下,险些给他气晕。
“你不是想要证据吗?好!那我就告诉你!”
陈柔杀气腾腾的看向易长庚:“这柄剑里面,附着着阴灵,那阴灵无时无刻不在吸食我父亲的阳气,你敢说这不是你做的?你敢说你不知情?”
易长庚眼中闪过一抹惊骇:“你乱说什么?这明明就是一柄上好的宝剑,我送给岳丈也只是知道他喜好这些东西,是为了给你台面,这哪里有什么阴灵?”
说完,他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怒视易晓天:“是不是你这孽种又在你娘面前说了什么?”
“孽种,从你一回来,就搅的家里天翻地覆,老夫真不应该接你回来!”
易晓天掏了掏耳朵:“你要当真问心无愧,干嘛不让我娘捅上一下?”
“你放心,只是捅一下,我娘有分寸的,要不了你性命。”
易长庚:“……”
这说的是人话?你怎么不被人捅一下试试。
“我说的是真的。”
易晓天补充道:“最多也就是一点皮外伤,到时候自然就可以知道我所说的一切是真是假了。”
说得都这么直白,易长庚却依旧抵死不从,这就证明他心里有鬼,知道这柄宝剑上面附着着阴灵,所以他根本就不敢被这柄宝剑刺伤,哪怕是划破一点点的皮毛。
见易晓天这么说,易长庚眼睛都要喷火了。
谁家儿子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孽障,有了你,便是我易府家门不幸,老夫今日便清理门……”
啪!
话没说完,陈柔一个大耳瓜子就甩了上去。
易长庚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陈柔,怒火疯狂升腾:“陈柔,你敢打我?”
“想动老娘的儿子,老娘为何打不得你?”
陈柔才不惯着他臭毛病。
说完她还感觉不过瘾,又补充道:“你这混账敢害我爹,我打死你又如何?”
易长庚也来了火气,他怒极反笑:“如此说来,你的证据就是这孽障装神弄鬼的几句话?你也不动脑子想想,这是怎么可能的事情,简直荒谬绝伦!”
“放肆!”
儿子被抽了一巴掌,而且打的人还是那个让她深恨的陈柔,腿在不久前被摔坏的老太君险些一个没躺好,激动的从床上掉下来。
“来人呐!将这刁妇给老身抓起来,押去祠堂以家法伺候!”
“今天若不让着刁妇知道知道我易家的门规家风,老身这么多年便算白活了!”
门外的下人们应声入内。
“我看谁敢?”陈柔提着宝剑怒喝。
易家素来都是由陈柔当家,再加上陈柔出身于将门,性格本就十分的刚毅,就连易长庚这个一家之主在她面前都占不到什么便宜,更何况是这些下人?
太老君的辈分确实不低,但毕竟已经老了,而且还不掌家,这些下人们在见到陈柔发飙以后,更是没一人敢上前。
见自己的怒叱无用,刚刚放出去的狠话更是被啪啪打脸,老太君更怒:“你们都是聋子吗?”
“不要忘了!这里是哪?你们都是谁家的奴才,是才是你们的主人!”
“还傻愣着干什么?上,把这刁妇给老身拿下!”
老太君嗓子都快喊哑了,但下人们依旧面面相觑,无一人敢上前。
陈柔冷眼看向老太君:“这里是哪?谁才是主人?你也不想想,如果没有我的话,今天的易家会是个什么情况?哪里有这般风光?”
这话,直接戳中了易长庚心头最深的那根刺,他脸色异常难看的怒骂道:“你这贱人!”
“你不过就是一个外姓人,你嫁的是易家!真以为这个家能让你来做主了?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休了你吗?”
“你要不休,老娘我都看不起你!”
陈柔鄙夷的反击道:“你也就应该庆幸,庆幸晓天他救活了我爹,否则今天我定要血洗你易府满门!”
“好大的胆子!”
老太君气得狂拍床板:“你们都看到了?老爷现在已经要休了她了,她再也不是我们易家的人,还不立刻将这来我易家撒泼的刁妇捆起来?”
老太君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连血洗他们易家满门这种话都说了出来,那别说是什么儿媳,分明就是生死大敌!
可紧接着,老太君就想到了陈柔的家世背景,心中又有一些后悔。
即便他们再是否认。
大将军府的门槛,也比他儿子这个易国公要强了许多。
毕竟,人家那是实权,反观他儿子,仅仅只是一个封爵,手头上并没有掌控多少权利。
就比如那些王爷,看似一个个风光无限。
说得难听一点,还不都是一群混吃等死的米虫?
他家,比那些王爷还有不如,米虫都差了一个档次啊!
想到了这一点,老太君在经过短暂的懊悔后,狠厉再度涌上心头。
最好是在易家无声无息的解决了这个刁妇,这样就不怕事后有什么麻烦了。
只不过老太君并不知晓。
或者说,易长庚为了颜面,一直都在瞒着他的母亲。
不说易长庚自己的国公封爵,就连他们现在居住的易国公府,实则也是陈柔带过来的嫁妆,与他们易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老东西,给你脸,我叫你一声母亲,不给你脸,你……”
陈柔神情轻蔑的扫了一眼老太君,话虽然没说完,但羞辱的意味已经十足。
老太君被气疯了。
她撒泼一样在床上拼命摔打:“贱人!你这贱人!”
“快给我把这贱人抓起来,否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