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吐血晕厥的儿子,老太君懵了。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自家儿子把人家给休了,而是她引以为豪的儿子被人休了!
认识到这一点,老太君心头怒火蹭蹭蹿起。
“好个贱人,给脸不要脸,竟还望向骑到我们国公府头上来拉屎?”
正怒骂着,下人就来报:“老夫人,夫人回来了。”
老太君一愣,紧接着得意冷笑:“好个贱人,准是后悔了,望向求得我们原谅?”
“哼!给你脸的时候你不要,现在还想吃回头草,真当我们国公府是泥捏的?”
“来人,把老身的门堵住,那贱人若是敢来就拦下她,然后让她跪在外面给老身磕一百个响头,少上一个都不准她进门!”
吩咐完,老太君便安心的坐了回去,一边照顾儿子,一面傲然的看向门外,等着陈柔跪地求饶。
结果,这一坐就是半个时辰。
老太君腰也酸了,腿也麻了,连昏迷的儿子都幽幽转醒了,结果陈柔还是没来。
她并不知道。
此刻,陈柔早就带着易晓天直奔库房,开始了搬家大业。
既然休了夫,那她的嫁妆还有私钱当然要都拿走,可不能便宜了易家。
原本易倾舞、易晓峰也打算陪着回来,不过陈柔担心这两个孩子为难,所以大手一挥,只带了易晓天一人。
易晓天厌恶易长庚的程度比自己只多不少,一身本领更是让人侧目惊叹。
带上这个宝贝儿子,陈柔不仅不担心自己会吃亏,更是能让耳根子得以清净。
毕竟,谁要是敢叽叽歪歪,易晓天那揣了满怀的禁言符,可不跟你开玩笑。
“你说什么!这贱人她怎么敢?”
老太君终于得到了消息,当场气炸。
在同样被气到双目血红,刚刚苏醒的儿子搀扶下,老太君那不利索的腿脚都奇迹复原,狂奔着直冲库房。
恰好,拦住了打算离去的娘俩二人。
“给老身站住!”
老太君狂怒甩头:“你这贱人,谁允许你擅自动我易家东西的?”
陈柔轻蔑的看向老太君:“易家的东西?亏你们也有脸去说!”
“也不想想,你自己儿子是个什么东西,他每个月那点俸禄,点自己吃喝都不够,如何养活这一大家子?”
“这库房里的所有钱款,都是我陈柔从娘家拿过来的,与你们有半点干系?”
“你……你……”
老太君脸都气白了。
她跺脚怒骂:“你这贱妇,根本就是在信口雌黄!”
“这些都是我易家的财产,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陈柔,你违背天理伦常,行休夫这等恶举,还妄图盗窃我易家家产,老身这就入宫告你,然后让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
易晓天不乐意了。
他双眼一冷,掏出了一张符咒:“会说话你就说,不会说话我可以让你安静点。”
老太君被气到一口气没上来,隐隐出现缺氧晕厥的架势。
易长庚大急,一边搀扶老母,一边对着易晓天怒骂:“你这祸害人的孽障,我就不应该生你,更不应该把你接回来!”
“让你失望了。”
易晓天摊了摊手:“我已经回来了。”
“你……”
“如果你不生那恶念,就不会有今日的结果。”
“凡事……”深深的看了易长庚一眼,易晓天冷哼:“皆为因果!”
对自己态度如何倒无所谓。
纳两个妾室,虽然母亲心中不满,但这么多年也忍下来了。
就是易倾舞,只要他们不炸刺,那也同样不算什么。
但易长庚千不该、万不该将那柄陪葬的宝剑送给外公。
从他送出去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结局就已注定。
即便这是和易晓天有着直系血缘的至亲,是他的亲生父亲。
但对这个一天都没养过自己,且根本不把他当儿子看的浑蛋,易晓天也不会顾虑太多。
哪吒可割骨还父……他易晓天也能割掉对方的骨头,一样,都一样……
易长庚被气坏了,他是打心眼里想抽死这个孽子,但他确实是没这个勇气。
老太君却顾不得这么多。
她的眼里,只有易晓天母子身后那代表着易家全部财富的金银。
“放下!都给老身放下!”
“你们若不将这些东西放下,谁也别想离开这易府半步!”
儿子被休了,最多也就是名声上遭受一些影响,以后出门低着头不见人也就罢了。
子孙不孝,那就当白养,反正也没吃她家几口米,根本不值得生气。
但真正让老太君放不下的,还是这些财富。
面子没了饿不死人,钱没了那才是真会死人的。
只是想一想,堂堂易国公府,就因为被夫人给休了,结果全家上下连口饭都吃不上的凄惨生活,老太君都不寒而栗。
“来人呐!将这对母子给我拿下,若敢反抗的话,乱棍打死!”
为了钱财,老太君再也顾不得颜面。
敢动我钱?我就要你命!
呼啦啦,一群易家的家丁围了上来。
易晓天轻蔑冷笑,看都不看那群家丁一看,只是对老太君问道:“老太太,你这腿伤应该还没痊愈吧?”
“现在知道服软了?晚了!”
只当易晓天这是怕了,老太君傲然昂首。
易晓天嘴角一抽,心道这老家伙内心戏还真够丰富。
“服软到还不至于,我只是念着咱们毕竟还有这么一份因果在,所以好意出言提醒一声。”
“今后呐,你最好还是少动肝火,多多求神拜佛,然后求佛祖保佑你不会尸气给折磨死了。”
老太君闻言一惊,失声斥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