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他答应了。”
“不过他说要等他两个徒弟都回来后,才会开始迁坟。”
任府内,任发站在宁会东身前,脸色恭敬的弯腰说道。
宁会东左手放在拐杖的龙头上,右手拿着筷子,对着桌上的菜肴挑挑拣拣。
时不时会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宁会东没有开口,任发也不敢动。
半弯着腰站在对方身前,安静的等待。
直至任发的老腰因为长时间半弯,有些坚持不住浑身颤抖后,宁会东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主人。”
任发颤颤巍巍的离去后,房间内只剩宁会东一人。
他从怀里拿出两个小瓷瓶,放在桌上。
双手拄着拐杖,盯着桌子上两个小瓶子眯起双眼。
“林九,你到底是在等徒弟,还是在等帮手?”
“你的底牌,又是什么”
义庄。
刚修炼完的秋生,坐在院子,正想喝杯茶享受一下生活时,就看到九叔身穿黄色道袍,腰间插着三把桃木剑。
在他胸前,挂着一块巨大的八卦镜,右手手持拂尘,背后背着一个大包裹从供奉祖师爷的房间走出来。
看着九叔一副要开战的模样,秋生吓的双眼直瞪。
九叔这种行头,他只在12岁的时候见过一次。
那一晚,任家镇外,夜空都被金光照亮。
“师父,你这是”
秋生虽然惊讶,但动作并不慢。
他知道肯定是发生了大事,所以也将桃木剑拿上,站到九叔身边。
“我回青松山一趟,你不用跟来,这几日待在家中别乱跑。”
“青松山?那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秋生想起那座半山腰上的道观,眼里满是疑惑。
九叔正准备开口解释一番,突然,一道熟悉但有些惊恐的惨叫声,在义庄外响起。
“啊啊啊啊!”
“慢点!慢点!到啦!要撞上啦!”
嗖的一声,秋生只感觉眼前一花,一只有一人高的白色狐狸就停在院子内。
九叔手持拂尘,皱着眉头看向白狐的脑袋后。
陈尘晕乎乎的从白狐身上摔下,趴在地上,脸色铁青的在和自己的胃谈判。
“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胆小。”
马月玲清脆的银铃声响起,她从白狐身上跳下,对着白狐伸手一挥。
嘭的一声。
白狐化成一阵白烟消散。
一颗闪着银光的小东西落在她手上。
秋生上前,将陈尘扶到一旁,九叔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二人身前,脸上虽没有任何表情,但他道袍下的一身肌肉,已经全部绷紧。
“林道长你好,在下北方驱魔龙族第三十八代传人,马月玲。”
“第一次见面,白狐刚刚有些调皮了,还请多多包涵。”
马月玲对着九叔执了一个正宗的道门同辈礼仪,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
九叔看着对方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回礼道:“茅山林九,第一次见到阁下。”
“不知我这徒弟”
“师父,不是敌人,她救了我一命。”
“马道长是为了将臣僵尸来的。”
缓过来的陈尘,为了避免九叔和马月玲发生误会,连忙开口。
他将自己回来的路上,所发生的事一一说出。
在听到陈尘说自己即将死掉时,被白狐救下后,九叔和秋生内心都是一惊。
九叔直接上手捏住陈尘的脉搏,感知片刻后,心里又是一惊。
不是说马上要死了吗?可这脉象是怎么回事?
比在青松山上还要健康。
而且,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九叔扫视着陈尘身上,疑惑的同时还有些担忧。
这种古怪的现象,无不说明陈尘身上发生了变化。
“师父,我的体质好像变强了。”
陈尘当然知道九叔的表情意味着什么,连忙开口解释。
他将不屈之体这个词条,说成是一种类似觉醒后的体质。
受伤之后,身体会快速恢复还变强,而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陈尘也只能装糊涂。
至于隐瞒,陈尘从没想过。
不屈之体这个词条存在一天,他的身体异常就不可能瞒得住。
况且,那晚他的自虐,全程都被马月玲看着。
他知道马月玲没有睡着,只不过他也没有想到,第二天马月玲竟然不会好奇的询问。
说实话,他当时那恢复状态,都有点像僵尸了。
只不过他会流血罢了。
“原来如此,我说你为什么要自残,自残后还发出那古怪的声音。”
马月玲也走上前,一脸好奇的在陈尘身上四处摸着,完全没有在意男女有别。
陈尘将她的咸猪手拍掉,马月玲的研究被阻止,有些气呼呼的看着他。
陈尘没有丝毫在意,伸手将她的脑袋移到一旁。
这一路上,他早就发现了,这个女人是沙雕体质。
一开始见面确实有种高手风范,可接触下来后,只要不触及马月玲的底线,和她开什么玩笑都可以。
马月玲不在意,九叔倒是瞪了他一眼。
在九叔这,马月玲是和他同一辈分,尊敬长辈是必须的礼仪。
“师父,你能不能联系上四目师叔?”
“文才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
“哦?你说的是那个架着马车逃跑的蘑菇头吗?”马月玲问道。
陈尘愣了一下,有些好奇的看向她,没有明白她是怎么知道文才的。
马月玲摆摆手:“你和那群黑衣人打架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你逃跑后,我就让白狐跟着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