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点头,“是的,太太。安全呼叫的话,如果你摔倒了,有危险,你可以存一个紧急号码,按一下按钮,对方就能接到你的电话。”
宋悦看了霍良洲一眼,又看向周管家,满意的点点头,“这确实不错啊,不过,一般都是带手机的,这个安全呼叫应该没多大作用。”
周管家却说道:“太太,这个安全呼叫是可以打卫星电话的,如果去到没有信号的地方,那么就可以打电话,普通的手机肯定是做不到的。”
听到这里,宋悦再次惊呆了。
她忙问道:“多少钱?这辆轮椅多少钱?”
周管家回道:“三万五。”
“什么?!”宋悦大吃一惊,“三万五?”
霍良洲知道宋悦是嫌贵,他看向周管家,“你走吧。”
“是。”周管家颔首,上了车后,开车走了。
宋悦看着霍良洲,“不是,这个轮椅竟然要三万五?他是在开玩笑吗?几百一辆的轮椅就ok了,这么贵的完全没必要。”
“这不是方便吗?再说,也就三万五而已,不止不贵,还觉得很便宜。”
宋悦白了他一眼,“你那就是钱多烧的,我要是买,就买几百一辆的就行了。”
“顾开还在殡仪馆里面
躺着,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掰扯?”霍良洲抱着手。
“哼!不跟你吵。”宋悦傲娇的别过头。
“好好好,你不跟我吵。”霍良洲抱起宋悦,“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啊,上一秒还在掰扯,下一秒我就要抱你,真是的。”
“切,你不让别人抱我,那不就只能你来抱我了。”
本来她是想明天去的,毕竟今天不太方便。
不过,周管家都已经把轮椅带来了,也就只能去了。
霍良洲把宋悦放在轮椅上,推着她进了殡仪馆。
上京市一共有两家殡仪馆,一家在北边,那是政府开的,一家在西郊这边,是私人开的。
而这家殡仪馆,宋悦就只来了一次。
也就是……顾迎死的那次她来过。
来到殡仪馆大门前,宋悦看到面前的殡仪馆灵堂,脑海中立马就想到了那次顾迎躺在里面的情景。
她心里一阵泛酸。
至今她都想不明白,当初顾迎为什么要为了她独自去找她的舅舅,为什么要为了她把她的那三个舅舅都给杀了。
明明她对她也不好,明明是她害得她家破人亡的,明明她应该憎恨她一辈子,明明她 ……
宋悦眼眶一红,泪无声落下。
霍良洲见宋悦看着前方不说
话,就弯下腰看了她一眼,见她哭了,心立马揪了起来。
“你怎么了?”
顾开是保镖,他们也没什么交集,所以宋悦为他哭是不可能的。
唯一可能的就是……她大概是想到了顾迎,因为顾迎出事以后,就是来的这家殡仪馆。
宋悦擦了擦眼泪,她抿紧了唇,望着霍良洲,“你觉得她现在转世投胎了吗?”
霍良洲眉心微蹙,“这个无法去猜测。”
阴间什么样他不知道,阴间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他更是一无所知,毕竟他没有记忆,也没有去过。
不过,顾迎以前也做过害人的事,听说坏人死了之后会下地狱的。
“她本来应该好好活着的,可我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她为什么要为了我去杀她的舅舅……”
说到这里,宋悦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捂住脸哭出了声,“呜呜呜……他们说杀人是要下地狱的,呜呜呜……”
霍良洲心里一疼,他蹲在宋悦面前,黑眸目视着她,轻声道:“别哭了,这里人多,你看他们都在看你。”
宋悦可没管他们,继续捂住脸在哭。
如果……如果她能再次看到顾迎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问问她在下面过得好不好,那些阴差有没有欺负
她。
可是,顾迎走了那么久了,宋悦真的是一次都没有梦见过她。
霍良洲的保镖陈律从里面走出来,见到霍良洲跟宋悦,就连忙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宋悦见陈律来了,也不好意思再哭。
她擦了擦眼泪,朝着陈律点了点头。
陈律没想到他们家太太这么重情义,只是一个保镖而已,竟哭成那样。
不得不说,顾开死得还挺值的。
陈律问霍良洲,“霍先生,需要我帮您推吗?”
“不用。”霍良洲问他,“顾开的家属来了吗?”
陈律点头,“都来了,在灵堂里面的,不过他们情绪跟脾气都不是很好,霍先生您要注意。”
他喜欢讲理的人,要是不讲理,不管他们是谁的家属,他都不会纵容。
“嗯。”
霍良洲淡淡应了一声,就推着宋悦去了灵堂里面。
灵堂里面人多,有好几个哭哭啼啼的,还有人跪在灵位前烧纸。
整个灵堂里面,充斥着一大股的香烛纸钱味道。
陈律给他们介绍,“顾伯父,顾伯母,他是我们老板霍先生,这位是他的太太宋悦。”
宋悦看向穿着黑衣服,眼眶发红的中年男人跟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女人,跟他们说道:“顾伯父,顾伯
母,顾开死了我们大家都很心痛,希望你们能节哀顺变。”
顾母看向宋悦,满眼都是怨气,“都怪你们,为什么你们不好好保护我的儿子?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顾父哭着说道:“他只是你们的保镖,为什么事到如今他的命都搭进去了?为什么?”
陈律对他们说道:“顾伯父,顾伯母,顾开他是被人谋杀的,不是在工作的时候出事的,现在警方在抓那个凶手,我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找到那个凶手的。”
顾母瞪着陈律,“事到如今你们还在推卸责任?你们这么做对得起我的儿子吗?”
其实,宋悦觉得顾开应该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