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陛下,我路过。”
话刚说完,秦小白恨不得抽自己俩大嘴巴子。
路过跑到这儿来了,谁信。
女帝冷着脸,一言不发,双手紧紧捏着龙椅。
若眼前陈魏东换做其他人,她恐怕当场就给弄死了。
“别挡道儿!”
陈魏东反应过来,烦躁的推开秦小白。
秦小白觉得眼前这阴柔男子有些眼熟,但愣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再看看女帝的表情,秦小白心一横,便喝住了他。
“混账!见到本官为何不行礼!”
此言既出,陈魏东像看傻子般看着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
他停住脚步,退回秦小白身边,上下打量着他,然后发出轻蔑的嘲笑。
“你哪位?”
“我乃景朝一品柱国公,身任监察御史兼……”
“秦小白是吧。”
陈魏东没等他吹完牛逼,立马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正是本官!”
“拿个鸡毛当令箭,见你们女帝我都免跪,跪你?算哪门子东西!”
他说的是实话。
在女帝面前,他的确可以免跪。
这下给秦小白闹了个大红脸,求助的目光看向女帝,面色纠结。
然而仅是这一眼,他竟然从女帝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热切的光。
秦小白秒懂。
“把这小子给我押起来,有些事儿我还需要好好了解了解。”
此言既出,身后的小太监们心思玲珑,纷纷扑上来把陈魏东压倒在地。
女帝看着他们的闹剧,斜着身子,心情的郁闷消散些许。
“你敢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魏东被暴力的压倒在地,没有半点抗拒的力气,愤怒咆哮。
“掌嘴。”
秦小白面无表情。
小太监们动作一滞,纷纷看向女帝。
见女帝没有丝毫反应,他们便啪啪的抽起了大嘴巴子。
酣畅淋漓。
“拖远处打,我不说停不许停。”
秦小白冷声道。
闻听此言,陈魏东的天都塌了。
他已经很克制没有和秦小白发生各种冲突。
没想到仅是言语上的得罪,竟会遭此毒手,未免太狠了些。
脸颊火辣辣的肿起,任他嗓子喊哑了,没人有半点恻隐之心。
时至如此,他还在威胁抽嘴巴子的几个太监,却换来了狂风暴雨般的殴打。
“别给打死了哈,等会儿我还要审案子。”
秦小白提醒道。
几个骂骂咧咧的小太监闻听此言,手上的力气也就少了些许。
当然也只是些许,打在身上还是很疼的,陈魏东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关上门,秦小白长呼一口浊气。
女帝都不得罪的人让自己给得罪,大理寺的包吃住怕是跑不脱了。
“陛下,那人是谁啊?”
“陈国皇帝陈政之子。”
一语既出,秦小白头皮发麻,果然是硬茬子。
他苦着脸,不停叹息。
“他做了何事引得陛下如此动怒?”
“大肆敛财,横行霸道,强行与诸多京中女儿发生关系,还杀了国子监祭酒……”
真是罄竹难书。
女帝光说他的罪行都说了老半天。
秦小白在心里给女帝竖起了大拇指。
真是能忍。
当然最重要的罪名女帝是没说的。
那就是大言不惭的让自己给他当正妻,两国联合,永修欢好。
幸亏关着门无人知晓,否则如此奇耻大辱传出去,景国的脸就别要了。
当然,秦小白是知道的。
他佯装生气,愤怒的谴责着陈魏东的劣迹。
“简直非人哉!”
“然后呢?”
女帝目光幽幽的看着他。
秦小白也很麻爪啊,焦虑不安的看着脚尖。
两人便不发一言,听着外面的求饶声弱了下去。
“先别打了,关进大理寺狱,他身上还有大案,打死了我怎么审。”
秦小白出门喊停。
陈魏东被酒色掏空的身体经不住打,此时已经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听到秦小白给自己扣帽子,他竟然也没了反驳的力气。
太监们恋恋不舍的收手,把人移交。
“陛下是想要他活,还是想要他死?”
秦小白回到大殿,把问题抛回给女帝。
女帝颔首,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良久,她红唇轻启。
“此番前来有何事?”
“陛下,臣要参赵世奇。”
“哦?说来听听。”
女帝看着秦小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世奇在十六年前开始侵吞国家资产,将六座国有矿山巧取豪夺,近几年虽有收手的迹象,但仍然不知悔改。
与此同时,他大肆在朝中收买官员,进行权钱交易,安插胸无点墨的酒囊饭袋吃着国家的空饷……
而且据臣调查,赵世奇和刚才挨打那个谁……”
“陈魏东。”
女帝提醒道。
“对,就是陈魏东。他们二人狼狈为奸,侵吞国家财产,利用各国之间的互市共和大肆敛财,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刚得知消息,陈国商队在将大量物资运回的路上,被一伙人马劫掠,死了不少人,臣严重怀疑此事和陈魏东脱不了干系。”
行,罪名算是安排上了。
赵世奇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当然也不能完全算锅,因为很多事情都是他做过的。
历朝历代文武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