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魏东的死讯很快传回了陈国。
陈政看着景国女帝李珑音送来的悼信,气的他当即就大发雷霆。
“黄毛丫头敢杀我儿!”
看他如此大动肝火,皇后也是惊心不已。
她小心的拿过那份悼书,看得非常仔细,生怕遗漏半个字。
良久,她面色纠结的将其放在桌上。
“如果真按信上所说,东儿他……确实有些过分。”
“过分?再怎么过分那也是我儿!不管犯什么错都有协商回转的余地!这黄毛丫头偏不!害我儿性命!简直是把我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听他这么讲,皇后也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陈政气的不是死了个最没出息的傻儿子,生气的是女帝半点面子都没给,竟然关押到大理寺,还让陈魏东死在了景国。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真的是折煞颜面。
她轻叹口气,不停的劝慰着陈政别气坏了身体。
“信上写了,东儿不是被杀,而是自知理亏,羞愤自尽……”
听她这番话,陈政红着眼看了过去。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性他最清楚了。
自知理亏?羞愤自尽?
他就不相信陈魏东还有这脾性。
“那你想如何?”
皇后见劝不动他,索性摆烂了,反正陈魏东不是自己生的,陈魏东她娘也因流言蜚语被打进冷宫,死便死了,那又如何,随他折腾吧。
陈政咬牙切齿,愤愤不已。
“断绝与景国的一切贸易往来,我要让那黄毛丫头知道,她想求和,也得我们给脸才行!”
听他这般说,皇后看他仿佛看傻子般。
因为一个傻儿子的死就放弃赚大钱的机会,这种生气像是一种无能狂怒。
然而毕竟人微言轻,哪怕自己是皇后,那也只是皇帝的附庸,于是她索性不说话,夸陈政干的漂亮。
随即陈政修书一封,派快马送去景国,同时停止了一切与景国的联系,给其他各国吹风,试图联合起来给景国上上强度。
然而他竟没想到的是,各国赚钱赚到手发软案,对他的请求置若罔闻,这给他气的不轻,当然这都是后话。
春日的风吹袭一夜,春雨淅沥沥下了整夜,第二日开窗看去,外面的树上已有绿意。
秦小白伸着懒腰,心情大好。
此时听到了院外呵呵哈嘿的声音,他好奇的张望的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黑衣,身材曼妙的女子正在自家院里打拳,步伐稳健,拳风刚劲,带起风声猎猎,秦小白看呆了。
于是他整好装束,骚包的推开房门,对着院里的姑娘打着招呼。
“这位姑娘,你怎么在我家院里打拳呢?”
听到有人说话,女子收起招式,好奇着打量着秦小白。
只见她越走越近,秦小白却有些慌乱的退后几步。
“姑娘够了,别离我太近。”
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女子脸上晶莹的汗珠滑轮都看的清楚。
秦小白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你家院里不能打拳吗?”
“不……不是,我就问问。”
“哦,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女子再度凑近,逼的秦小白连连后退。
他伸手欲推,却又赶紧把手收回来,神态动作滑稽不已。
看他这模样,女子噗嗤一笑。
“好了不逗你了,日上三竿你才醒,没理由怪我吵。”
听她这么说,秦小白立马就不干了。
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姑娘,你打扰到我创作了。”
“创作?”
女子满脸狐疑的看着他,眼里满是不相信。
“春意正浓,本想借着这此情此景吟诗一首,但是你确实是吵到我了,姑娘,你到底是谁家人啊?”
秦小白还是有些好奇她的身份。
“家父木有蓝,我叫木莺。”
木莺抱拳,秦小白刚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在空中停滞,很快又收了回去。
还木有蓝,我还木有红呢。
秦小白腹诽道。
但很快他立马反应过来,于是惊讶的看着木莺:“你是木老将军之女?”
“臭小子,什么老将军,我比你爹都年轻,哪老了!”
庭院远处,秦战几人的身影出现,在其身后,正是一脸威严的木有蓝。
“嫂嫂小心,这有台阶。”
木有蓝突然面色一变,提醒赵婉凝小心台阶。
“你未免也管的太宽了些,我家院里哪个砖哪有缝,哪有台阶哪有洞我夫妻二人清清楚楚,怎么可能给摔了。”
秦战看他这般献殷勤,有些不爽,当着后生晚辈的面,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木有蓝尴尬的挠着头,责怪秦战说话太得罪人。
“我又不怕得罪你,怎的?比划比划?”
秦战摆开架势,木有蓝无语的看着他,暗骂神经病。
秦小白看着五大三粗的木有蓝,再看看嫩到都能掐出水的木莺,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鬼使神差的问了句:“他是你亲爹不?”
声音虽小,但在场众人全听到了,秦战猛地回头,老脸一黑。
木莺也是尴尬的站着,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臭小子!还不快过来喊爹!”
木有蓝大声喝道,一只手顺势就抓了过来。
秦小白哪能逃得过,像小鸡一般就被拎了过去。
“你这人指定是哪里有点毛病。”
秦战不满的骂道。
秦小白被放下,不爽的整理着衣裳,感觉今早起来看见的所有人都有些神经病。
先是神经小妞在自己院里打拳。
再是神经老爹对着木有蓝比比划划。
最后就是木有蓝神戳戳说的这什么狗屁话。
喊爹?确实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