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能做出来此等杀器？”
秦战满脸震惊的看着儿子，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若此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我定是不信的。”
“给女帝交出手雷，我原本还挺内疚，毕竟是我秦家的底牌。所以近些时日来总是惶惶不可终日。”
“我时常在想，若是女帝哪天不再需要你，我秦家又该走向何方。”
“如今看来，倒真是我有些小看你了。”
秦战端起酒杯，松了口气。
看着儿子，他心情变得轻松起来。
秦小白撇撇嘴，有些难绷：“爹，你就像有那被害妄想症似的，女帝这人还是可以的，至少我感觉她做不出那种过河拆桥的事情。”
“卫国之战，儿子剿灭叛军，这是天大的功绩，全天下人的目光都集在儿子身上。”
“女帝若是过河拆桥，岂不是会遗臭万年。”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很珍惜自己的羽毛。”
“背信弃义过河拆桥之事，她应该是不会做的。”
“秦家，安全的嘞。”
秦战听他这般说，嘴里含着的陈年老酒差点喷出来。
毫不留情的说道：“出了秦家右转再左转，复行八十丈，那里有棵被挖断根的木柳树，对面就是赵世奇赵府。”
“这话你跟赵家冤魂说，你问它们信不信。”
秦小白：……
秦战真是被儿子这愚蠢的话给逗笑了。
赵世奇那可是女帝的狗腿。
用不着的时候就被屠尽满门。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伙伴，只有绝对的利益。
或者是有压倒强权的底牌。
这底牌以前是手雷，现在是还未被造出来的枪。
“赵世奇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是因为他本就蛇鼠两端，女帝用他，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不一样，我忠君爱国，从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为景国殚精竭虑，像块石砖，哪里需要往哪搬，女帝都看在眼里。”
就连秦小白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替女帝说话。
或许是感觉到了女帝的真诚？
又或许是别的情愫在里面。
他讲不清楚。
但他知道，女帝不会对秦家下手。
“你？忠君爱国？”
秦战的眸子露出异色。
不明白自己儿子是怎么了。
以前还时常跟自己讨论造反的事情。
现如今已经变成了忠君爱国的良臣。
“莫不是女帝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爹，你说的这什么话。”
“若非喝了迷魂汤，又怎会说如此胡话。”
话音刚落，秦战似乎想到什么，满脸震惊。
“莫非你和她真如民间传言那般？”
“哪般？”
“奸夫……”
“爹！”
秦小白忍不住了。
这才哪到哪，怎么就奸夫淫夫了。
知道老爹时刻想造反，仿佛生来就是干这个的。
于是他只能予以安抚。
“我之所以把枪爆料出去，一是想知道是不是真有青衣军的存在。”
“二来还能让女帝知晓此事，只要她馋我的枪，就不会让我出事。”
“我身上的利用价值远比她想的要多。”
“若是有天她想对秦家不利，儿子只需要再放出有好东西即将问世的风声，就能挽救于秦家于水火之中。”
“爹如果你想造反，那儿子绝不拦着你。”
“当然，若是女帝非要我去平叛，那……”
秦小白笑的猥琐，秦战只感觉后背发凉。
臭小子！
竟然敢平叛自己！
秦战咬牙切齿。
“真是白养你这玩意儿了。”
“可能我生来不是为了造反。”
看儿子如此执拗，秦战只感叹儿大不中留。
“爹，你通人性，觉得陛下最近待我如何？”
秦战瞥了一眼儿子，胡子轻轻抖动。
什么叫通人性。
这还是读书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压着心中的火，他缓缓开口道：“很好。”
听到这话，秦小白会心一笑。
“你觉得以儿子的能耐，有几成把握拿下女帝？”
“你指的是什么？造反？”
“不，我说的是感情方面。”
“你想让老子招致天下人耻笑？”
秦战绷不住了。
原来儿子真是这般打算。
家门不幸啊！
想到女帝未来的后宫千千万。
儿子虽然算比较受宠幸的那个，那也迟早会被打入冷宫。
秦家满门忠烈，怎么出了这么个玩意儿。
“六成。”
听老爹说自己有六成把握，秦小白眼睛都亮了。
“爹，你真是刀子嘴豆腐心，竟如此看好儿子。”
秦战冷笑，半点情面都不留：“为父做任何事要有百成把握，你，只有六成，就这还是为父顾及到为数不多的父子亲情。”
“百成把握，你跟她，只有六成。”
秦小白眼皮跳动，这老登真是给自己半点面子都不留。
“不至于吧？”
秦战目光冷冽：“你若进了她的后宫，却要跟其他男人为她争风吃醋，你说说你，这样好吗？”
不好，很不好。
秦战还是试图劝告儿子不要做春秋美梦。
虽然听女帝跪着喊自己爹的感觉应该会非常美妙。
但这种梦，终究只能是梦。
“做权臣，为父会让你做事谨慎，不可僭越皇权，别看她现在对你无比放心的模样，那也只是因为你现在功高盖主，势头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