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
私人医生在给于越处理着伤口。
“还好只是碎碗片,不算锋利,所以伤得不深,再多一厘米就割到动脉了。”
“这个女人还真下死手。”
他还是小看她了,敢伤他的人,林听还是第一个。
手下慌慌张张地走来。
“刀哥,刘强在门外,说有事找您。”
“让他进来。”
刘强拖着受伤的下半身,头上包裹着层层纱布,很是狼狈地挪动到于越身边,一见到他就立刻跪在地上,又哭又嚎的。
“刀哥,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于越被林听划伤了本就烦躁,听他哭嚎,眉头皱得更深了。
“说。”
“我被人打了,那个人是冲着林听来的,还说想要见你。”
于越瞬间来了兴致。
“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我的人,看来有点本事,我倒要回回他。”
地下赌场里。
祁年身后跟着邢特助,在赌场入口被于越的小弟揽了下来。
“我们刀哥说了,只许你一个人进去。”
邢特助很是不放心。
“祁爷,这里是刀哥的场子,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了,还是我陪你进去吧。”
“不用。”
祁年此刻只想快点见到林听,至于他自己的人生安全,并不是第一考虑。
“让开。”
祁年声音低沉阴冷,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傲然,眼底此刻映着火光,好似地狱来的修罗。
“等一下,我们还要对你进行搜
身,确保你没有带什么不该带的东西进去,这是见我们刀哥的规矩。”
“你别太过分!我们祁爷的身也是你能搜的?”
邢特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要跟那个小弟理论。
祁年抬手阻止。
“让他搜。”
小弟搜完,向拦在门口的工作人员说道:“放他进去。”
祁年一进门,就不由得蹙起眉头。
地下赌场灯光昏暗,嘈杂,到处都是赌徒激动的呼喊声,以及漫天的烟味,环境实在是有些糟糕。
他跟着刀哥的人,走到了赌场的最里面。
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坐在桌前,身旁站在两个身材火辣穿着性感的美女。
他手上点着一支雪茄,桌上放着一杯红酒。
“就是你动了我的人?”
祁年没有回答于越的问题,而是直接开门进山,带着命令的口吻。
“林听在哪?给我把人放了!”
于越笑了。
笑得极其猖狂。
他身旁的女人也迎合着笑了。
“你口气倒是不小,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只要你放了她,想要什么条件,你尽管开。”
在于越的蔑视下,祁年仍旧矜贵傲然,虽然是在他的地盘上,但是气势上却丝毫不输。
“你能给我什么?钱,还是权?”
“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拿来交换,只要你将林听还给我。”
男人眼神微眯起,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手从两个女人的腰上
拿了下来,起身,双手支撑在赌桌上。
“如果我说,我想要祁氏集团总裁的位置,你也愿意给吗?”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于越勾起嘴角:“你是在跟我谈条件?”
“不如我们赌一场?”
“你拿什么跟我赌?整个赌场都是我的,你凭什么觉得你有筹码能让我跟你赌?”
祁年薄唇微抿,周身气场阴沉骇人。
“就凭我是祁氏集团总裁,林听的丈夫。”
“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林听现在就在于越手里,他有着主动权,只要他不松口,谁都不能在他的地盘上将人带走,所以他并没有必要去跟祁年赌这一场。
祁年微微俯身,阴鸷的眸子,沉如深潭,眼中尽是挑衅。
“你是不愿意,还是不敢?”
于越脸上露出轻蔑的笑。
“在江城,还有我刀哥不敢做的事?”
“那就跟我赌一场,难道江城第一赌王,是怕输给我?”
“我会输?”于越笑得更加猖狂了。
美女也应和地笑着。
在这场还没开始的赌博里,谁输谁赢,仿佛已成定局。
“敢跟刀哥赌,他是疯了吧?在江城谁不知道,刀哥从未在赌场上输过。”
“看来祁氏集团明天都得易主了。”
对于嘲讽,祁年充耳不闻。
“就问你敢不敢赌?”
祁年继续激将着,很快于越就上套了。
“赌就赌,就怕你到时候连苦茶子
都要输给我,堂堂祁氏集团总裁,光着屁股从我的赌场出去,怕是明天就要上头版头条了。”
这种赌前的嚣张言论,祁年向来不cue。
他神色淡然,不紧不慢地说着:“胜负未分,你别高兴的太早了。”
于越立刻冷下脸来,瞬间进入状态。
“你想怎么赌?”
“就赌谁的点数大!”
“好。”
于越干脆利落。
两人对桌而坐,面前摆放着筹码。
荷官站在两人中间,将扑克牌摊开,说着规则。
“今日梭哈,底注50万,桌面上的筹码,一个十万元,加注没有上限,胜者可以赢得桌上的全部赌金,并且可以带走林听小姐。”
“这里毕竟是我的地盘,为了公平起见,如果我输了,我于越以后就认你做大哥,这赌场你可以随便出入。”
祁年根本不想跟他废话。
此刻的他只想,快点结束,早点见到林听,这场赌局,他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