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林听身着病号服,躺在手术转运床上。
姜照林跟林琅以及祁年都围在她身边,给她安慰。
“听听,放轻松,别怕。”
林琅紧握着林听的手,给她加油打气。
“儿媳妇,别害怕,我们就在外面等你,哪儿都不去。”
姜照林说着说着,竟然心疼的声音有些哽咽,怕林听看出来,她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快速地将眼泪抹掉。
手术室门口,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祁年抬手,满眼温柔地替她拂去额前的碎发。
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你说我是旺妻体质,那我把我下半辈子所有的好运气,都给你。”
“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你们干嘛弄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好像我进去就下不来手术台了一样,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我的耳朵依旧听不见。”
姜照林听了,立刻紧张道:“别胡说,赶紧呸呸呸!”
林听无奈地笑了,配合着她:“呸呸呸!”
护士走了过来,将林听推进了手术室。
“家属请在门外等候。”
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灯亮起。
林听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头顶的无影灯,身旁都是穿着青色手术服的医生。
他们说着专业的术语,她听不太懂。
“病人放轻松,我们现在要给你注射麻药。”
“嗯。”
她感觉手臂微微发麻,没过多久,就没了意识,再睁开眼时,人已经在病房
了。
“你醒了?”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祁年坐在她身旁,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嗯。”
“感觉怎么样?”
林听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不理解祁年为何说话要那么大声。
“祁年,我没有聋,你说话不用那么大声。”
姜照林听了,忍不住笑出声。
林听立刻寻着声音望过去,满脸狐疑地看向她。
“妈,你笑什么?”
“我高兴啊。”
林听这下更加疑惑了。
“妈,怎么连你也这么大声的说话,医院里不是说不让大声喧哗吗?”
“你再好好听听。”
林听闭上眼睛,用心去听。
窗外枝头有知了在鸣叫,原来知了的叫声是这样刺耳的。
她睁开眼睛,看向窗外的树梢,一阵风吹过,发出簌簌声响。
她一脸惊喜。
自从五岁之后,她鲜少能听见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了。
她一脸激动地跟祁年还有姜照林分享。
“我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了。”
祁年只是笑着看她,见她如此高兴,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沉沉落地。
她激动地抓着祁年的胳膊。
“你听到了吗?外面还有知了的叫声,原来知了叫声这么刺耳。”
“听到了。”
祁年像是在哄小孩一般,揉了揉她的脸。
原来世界上还存在着这么多,不易察觉的“声音”。
医生敲了敲门,过来询问林听的术后感受。
他像第一次问诊那样,拿出一个小工
具在林听耳边敲了一下。
刺耳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林听紧蹙眉头,抬手捂住耳朵往后躲。
医生见她这副反应,也就明白她恢复听力了,脸上浮现一抹欣慰的笑。
“能听见了吧?”
“嗯嗯。”
“手术很成功,术后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听力恢复后,林听也很苦恼,就是感觉世界突然变得很吵。
晚上睡觉时,睡眠质量严重下降,她要好久才能睡着。
出院当天。
祁年去开车。
姜照林有事说要回老家一趟,林琅在病房里帮她收拾东西。
“听听,我刚刚去给你办出院手续,路过护士站,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什么?”
“她们说江城首富的太太就住我们这一层。”
“江城首富的太太?”
林听对豪门的事情其实并不感兴趣,但上次林宏伟替她挡了一刀住进医院那次,也听护士们说到过这位。
“这么巧吗?”
连续两次来医院,都能碰上江城首富跟他的太太。
林琅双手紧握放在胸前,一脸花痴地跟林听八卦。
“听护士们说,江城首富为他的夫人,特意请了全国各地的耳鼻喉科专家会诊,七八位名医专家只为他夫人一个人会诊,多浪漫啊。”
“七八位名医专家?”
林听想起她来医院那天,诊室里围坐了好多个看起来像是专家的医生,她当时还在好奇,为什么诊室里有那么多医生。
正常都是一医一患,很少见到这种大阵仗。
原来她是沾了首富太太的光。
“有钱人可真奢侈啊,看个耳朵都要请七八名专家,听说江城那位首富也姓祁,跟妹夫同姓,你说妹夫有没有可能就是隐藏的首富?”
“怎么可能,隐藏首富会跟我住回迁房吗?”
林琅毫不犹豫地否定。
“说的也是,同姓不同命啊,也不知道江城首富的太太究竟长啥样,到底是什么样的长相跟身份,才能嫁入豪门,得到江城首富的独家盛宠。”
林琅话语中皆是对这位江城首富身后女人的好奇。
“不管她长什么样,都跟我们这些普通人没关系。”
“也是。”
虽然林琅嘴上这么说,但行动却很诚实,她拿起手机,点开搜索软件。
“江城首富那么有名,网上肯定有他跟他太太的照片。”
林听虽然说着不好奇,但脸却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