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拉着她没日没夜地做了无数次。
从沙发到阳台,从阳台到浴室,又从浴室辗转到书房。
这个家里的每一处都留下了他们为爱疯狂的痕迹。
整个周末都是如此。
她吃饱了,便轮到他吃,循环往复,毫无节制。
终于熬到周一。
林听从家里逃到了公司,这才稍稍缓口气,刚踏进公司的大门,便迎面撞见了妮蔻,她笑着冲林听打招呼。
“林主管早上好。”
“早上好。”林听拿着咖啡,两人并肩走进电梯。
密闭的空间里,妮蔻盯着林听的脸一直看。
她一脸不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妮蔻微微摇头,一脸八卦的笑:“没有脏东西。”
“那你一直盯着我看作什么?”
“我发现林主管你今天的气色,格外红润,像是被爱情滋润过的,是不是跟姐夫过了一个没羞没臊的周末?”
林听被戳中内心,脸上瞬间烧红了。
“你胡说些什么,一个小姑娘家的不知羞。”
妮蔻却依旧不依不饶:“大家都是女人,都懂得,女人呢就是要越滋养气色越红润,你可别不信,这都是有科学依据的。”
她拍着胸脯说的那叫一个信誓旦旦。
林听半信半疑,出了电梯,径直走进办公室,拿起
桌上的镜子,对镜端详着自己的脸。
“气色好像真的变好了。”
她摸着自己的脸颊笑得一脸甜蜜。
回想着那疯狂又奢靡的周末,每一处画面都叫她脸红心跳。
打开电脑,登上微信,弹出林琅的信息。
她这才想到,周末只顾着跟祁年没羞没臊了,全然忘了答应林琅手绘陶瓷的事。
急忙给她发去了信息。
“我今天下班去店里一趟,周末积攒的手绘订单我晚上赶一赶应该能弄得出来。”
另外一边。
林琅在给舟舟喂奶,看到林听发来的消息,急忙腾出手来回复。
“嗯,今天保姆请假了,我就没去店里,客人要求手绘陶瓷的订单,你到店里直接问小谢就行,我昨天下班前都交代她了。”
发完信息。
门铃又紧接着响起,估计是她点的外卖到了。
她手忙脚乱地抱着舟舟去开门。
“您好,您的外卖。”
“谢谢。”
林琅门开了一半,下意识地接过外卖员手中的外卖,没多想,正准备关门,谁知那人竟然一把抓住门框。
“林琅?”
她这才一脸疑惑不解地抬头看向那个外卖员。
“曹志亮?”
她有些不太确定,仔细地看了一眼,确定是他没错。
“你现在在送外卖?”
这是离婚后,她第一次见曹志亮
。
他瘦了不少,皮肤也因为天天送外卖被晒得黑了好几个度。
曹志亮没有回答他的问,反问道:“你住这?”
“跟你无关。”她说着就要关门,再一次被曹志亮阻止。
她并不待见曹志亮,对于这个她曾经爱过的男人,他的背叛,抛弃,让她仍旧心怀怨恨,即便再见面,也无法与他心平气和地交流。
“你想干什么?”林琅一脸戒备地看向他。
曹志亮透过那半开着的门,看向屋内。
这个公寓看着还算宽敞,屋内摆设也很整洁,比起他现在蜗居的那间次卧住,好了不止一星半点,而且他发现林琅离开他之后,变得好看了许多。
“这个公寓是你买的还是租的?”
“这好像跟你这个送外卖的没关系吧?”
林听满眼鄙夷地瞥了曹志亮一眼,特意加重了送外卖三个字。
她不是歧视送贬低送外卖的,而是对于曹志亮来说,毕竟从一个上市公司的主管,沦落到只能送外卖。
对于他来说,的确是一个身份地位上的降级。
“我们毕竟夫妻一场,你就非要这样对我恶语相向?”
林琅冷笑一声:“呵,夫妻一场?”
当初背叛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们夫妻一场?现如今发现跟她离婚了,日子一落千丈,想起来跟她夫
妻一场了?
“我毕竟是孩子的爸爸,让我抱抱舟舟吧。”
曹志亮说着就要去接林琅怀中的二宝,她一脸防备地躲过。
“你不配,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你再不走,小心我投诉你!”
她言语警告着,眼中满是怒意,像是一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
“我真的很想孩子。”
曹志亮说得那叫一个诚恳,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这不过是他惯有的保护色。
林琅便是被他这副老实人的面孔欺骗了这么多年,又岂会再上他的当。
“我呸!你也有脸说想孩子,你要是真想孩子,就赶紧把抚养费给了。”
曹志亮表现得一脸为难,卖惨着:“不是我不想给你抚养费,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每天送外卖,风吹日晒的根本挣不到几个钱。
那个女人全家都是吸血鬼,早就将我的钱全都榨干了,我现在一身负债,连温饱都成问题,根本没有钱支付孩子的抚养费。”
对于他的卖惨,林琅只觉得解气。
“那是你活该,既然不是要给抚养费,那就赶紧给我滚,别脏了我的门楣!”
林琅说完,砰的一声用力将房门关上。
她看着手中那份曹志亮碰过的外卖,满脸嫌弃地丢进垃圾桶。
门外,曹志亮心怀怨恨。
手机上的订单又超时被投
诉,今天又白干。
他气得将手中还没送的外卖,用力砸到墙上,发出无能的怒吼。
“催催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