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瞬间紧张起来。
一双哭红的眼睛,满是惊恐,她急忙制止。
“不可以!”
心脏病衰竭做剧烈运动,那简直是在死亡的边缘试探,昨晚那一次已经让她后怕了。
“为什么不可以?”
“你不能剧烈运动的!”
“你还是不信我没生病?”
“我信,我信了……”
为了避免危险,林听只好改口,说着就要从他身上跳下来。
“晚了!”
他不顾林听的反对,强行将她塞进浴室,一番激烈的探讨之后。
他挑眉,一脸玩味地凝视着面色绯红的林听,声音带着极尽的撩拨。
“还说我虚吗?”
林听此刻大脑都是懵的,看着神情自若,大气不喘的祁年。
她将手放在祁年胸膛的位置,感受着心脏跳动的频率。
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真的没事吗?可是你心跳很快啊?”
他大手从林听耳后的位置滑入她的发丝,用力往面前一拽。
“那是因为你,所以才会心跳加速。”
夜晚。
林听梦见祁年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不要!”
她一脸惊恐地睁开眼。
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气,额头被吓得满是冷汗。
“做噩梦了?”
祁年将她揽入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没事了,醒了就没事了。”
林
听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水。
几乎是一脸恳求地看向祁年,声音哽咽着:“我不想你有事。”
祁年笑着将林听脸上的泪水擦掉,声音温柔地安抚着:“只是个噩梦而已,梦都是相反的。”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他一脸宠溺地揉着她的脸。
“当然。”
得到准确答案的林听,双手环抱住祁年宽厚结实的腰,整张脸都贴在祁年的怀里。
努力汲取着属于他身上的温暖。
那颗惊魂未定的心,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困意也慢慢来袭。
一阵急促的铃声,吓得她再次惊醒。
祁年看着手机中的来电显示,眉头微蹙,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我接个电话,你继续睡。”
“好。”
他帮林听盖好被子。
这才起身走向阳台,将声音压得很低。
林听并没有听清他们的谈话内容。
但是从祁年沉重的脸色中,不难看出,这一通电话,并不是喜讯。
几分钟后。
祁年走进卧室,开始换衣服。
林听直起身:“你要出去?”
“海外的项目又出了点问题,我现在需要赶回公司去处理一下,你先睡。”
林听见祁年急匆匆出门的模样,有些欲言又止。
她心中有太多疑惑了。
睡肯定是睡不着了,带着对祁年的担心,她起身穿上外套,跟了上去
。
果不其然。
祁年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在江城最好的心脏病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看着他独自一人走进医院的凄凉背影。
林听心口像是被拧成了麻花状,鼻腔发酸,眼眶微红,泪水瞬间溢满了眼眶。
留给她伤心的时间并不多。
这一次,她不想再让他一个人独自面对病痛的折磨了。
她跟了上去。
最后见祁年进了一间病房。
她心情沉重,脚步更像是灌了铅一般。
每走一步都需要用尽她全部的勇气。
越是靠近那间病房,她的心跳也就越快,站在病房门口,她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下颌线紧绷,深吸一口气,看向病房。
视线清晰的那一刻,她整个人仿佛石化了。
大脑变得空白,思绪更是乱成一团,这与她想象的千万种场景都不相同。
躺在病床上接受诊治的不是祁年,而是沈清然。
一个她怎么也没想到的女人。
所以生病的那个人不是祁年,是沈清然吗?
这些天祁年借口加班出差,也都是在医院照顾她?
那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香水。
那个她喜欢暗恋了很久的阿年哥,就是祁年?
聚餐那天,难怪祁年听到沈清然的名字,反应会那么大,不是诧异沈清然跟祁氏集团的关系,而是害怕她发现他跟沈清然早有私情。
原来一切早有征兆。
是她一直被傻傻地蒙在鼓里。
她瞳孔微缩,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嘴角浮现一抹笑。
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看向祁年。
他坐在病床前,眉心紧拧,看向沈清然的那双眸子里,满是担忧跟心疼。
医生要给沈清然扎针。
她一张小脸害怕又紧张,手紧紧地抓住祁年的衣角。
祁年将她揽入怀里,抬手挡住她的眼睛。
“别怕,一会就好了。”
女孩的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大半个身子蜷缩在他怀里,一张小脸疼得紧拧在一起。
看起来还真是柔弱又可怜。
就连她也忍不住心软同情,更何况是祁年。
如此亲腻的举动,般配的身影,说两人不是情侣,恐怕她自己都不信。
现在想来,往日的种种恩爱缠绵。
在此对比之下真是可笑又可悲。
她没有愤怒地冲进去质问,更没有手撕小三的狗血情节。
此刻她只想离开,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她形同枯槁地游走在医院的走廊,双眸空洞,双臂无力地垂在两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