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坦白了,不过他跟祁先生只是远房亲戚,所以我这也算不上嫁入豪门,顶多是跟江城首富攀了点关系,以后的日子还是正常过,并没有什么变化。”
“祁年跟你说,只是远房亲戚?”
所以祁年还没有告诉林听,他是江城首富的事?
林琅有些看不懂祁年的操作。
不过她答应了替他保密,也就急忙改口。
“难道不是吗?”林听心中满是疑惑。
“祁年说是,那肯定就是了,不说了,你忙吧,我挂了。”
林听看着被匆忙挂断的电话。
面上升起一丝疑惑,心里不由得犯嘀咕:“怎么说挂就挂了?”
林听仔细思考着林琅的话。
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她所不知晓的事情。
听林琅那口气,显然祁年与祁先生不是远房亲戚这么简单。
难不成祁年还没跟他说实话?
带着疑虑她给祁年发去了信息。
“晚上下班后,你来接我,我跟你一起去趟医院看望一下沈清然吧。”
“好。”
她要亲自去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林听抱着一束向日葵,跟祁年并肩走进了医院。
病房门口。
“你先在门口等一下。”
“嗯。”
祁年敲了敲门,眼神示意江阔,他便走了出来。
“祁先生。”
林听很有礼貌地跟他打招呼。
江阔微微点头。
“清然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
林听推开门。
沈清然身着病号服,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本就娇小的她,整个人瘦了一圈,看着让人很是心疼。
“嫂子,你来了?”
沈清然脸上浮现一抹海棠花般的笑容。
她费力地想要坐起身。
林听急忙将手中的向日葵放下,走上前去扶她。
“不用起来了。”
“我没事。”
林听将沈清然扶着靠在床头,为了让她舒服一些,她将枕头垫在她的腰后。
“你的手还好吗?”
沈清
然抬手在林听面前晃了晃,一脸轻松地说着:“就一点皮外伤,早好了。”
“我替我姐向你道歉,她也是一时心急,替我打抱不平,才会冲动地伤了你,都是我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误会了你跟祁年,这件事你要怪就怪我吧。”
“都是误会,我并没有往心里去。”
沈清然这样说,林听心里反而更加愧疚了,看着她如此虚弱无力的样子,回想起不久前,她脸上还总是洋溢着笑容,就像是这向日葵一样。
现在却形同枯槁,有种油尽灯枯的感觉。
沈清然看向祁年。
“阿年哥,你先出去一下,有些话我想单独跟嫂子说。”
祁年看向林听,有些犹豫。
林听:“去吧。”
沈清然:“阿年哥,是怕我跟嫂子说你坏话?”
“那你们聊。”
祁年转身走了出去。
此刻病房里就只剩下林听跟沈清然两人。
“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林听拿起果篮里的苹果,用水果刀削了起来。
“我喜欢阿年哥你是知道的吧?”
林听削苹果的动作瞬间停住,心脏微微一怔,微微点头。
“嗯。”
“我跟阿年哥认识很久了,我喜欢他也很久很久了,从见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了。
在哥哥还没去世前,我跟阿年哥每天形影不离。
哥哥总说我是阿年哥的小尾巴。
阿年哥也很宠我,很疼我,除了我,他身边就没有出现过其他女生,我以为我们会一直一直这样下去,然后理所应当地在一起。
可是后来哥哥去世了,一切都变了,为了躲避流言蜚语,他们把我送出国,再回来时,阿年哥身边已经有了你。”
林听一直低头削着苹果。
虽然面上表情看着云淡风轻,其实内心早已泛起涟漪。
她只能假装不在意,但却嫉妒得要命。
沈清然说的这些,她跟祁年的过去,她从未参与过
的过去。
“所以你觉得是我抢了你的阿年哥?”
沈清然摇头:“你并没有抢走他。”
林听脸上浮现一抹疑惑。
“阿年哥说,他永远都是我的阿年哥,所以你并没有抢走他。”
看着沈清然脸上如此笃定的神情。
林听的心隐隐作痛,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一般,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他们先认识的。
那些过去,她甚至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你就不怕我把阿年哥抢回来?”
“你不会的。”
沈清然眼眸一沉,脸上浮现一抹挑衅。
“如果我偏要抢呢?以我在阿年哥心中的位置,你拿什么跟我争?”
林听抬眸,整个人瞬间警觉起来。
别人不向她投以敌意,她也不会反击,但如果别人将手伸进她口袋里,妄图染指抢夺她的东西,那她也会强硬起来,毫不犹豫地反击。
“你抢不走。”
林听很是笃定,言语中也皆是不客气。
“你凭什么认为我抢不走?”
“就凭你们认识那么多年,可你却只是他的妹妹,而我却成了他的妻子。”
沈清然一改往日的清纯无害的形象。
双手环胸,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打开抽屉,丢给林听一张价值一千万的支票。
“离开阿年哥,这笔钱就是你的了。”
林听将那张支票捏在手里,凝视着上面的数字。
这么多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