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手不自觉便落在了车门把手上。
还未等他下车。
江遇便抢先一步,将晕倒在雪地里的林听抱起。
他敛了敛眸子,一脸颓然地将手收回,漆黑的眸子瞬间便浮上一层阴霾。
“开车!”
“是,祁总。”
江遇将林听送进了医院。
高烧烧到了40度,整个人都被烧迷糊了,握着他的手,声音哽咽着,一遍遍喊着祁年的名字。
“祁年,不要走,不要抛下我!”
“祁年……”
他看着病床上,如此痛苦悲伤的林听,心像是被针扎一般揪着疼。
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我在这,我不走。”得到回应的林听,眉头这才稍稍舒展。
江遇突然觉得有些可悲。
他竟然沦落到需要假扮另外一个男人,才能得到她的一丝温暖。
江遇知道林听不想看见他。
在她醒来之前,将她生病的消息告诉了林琅。
林琅得知林听病倒了的消息后,立刻赶到了医院,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林听。
她望着她,鼻尖一酸,登时便红了眼睛,心疼到声音哽咽。
手颤抖着抚摸上林听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
“怎么瘦成这样了?”
她不过一段时间没见林听,她整个人就瘦得就只剩下皮包骨了。
林听努力扯了一抹苦涩的笑,安抚着:“姐,你哭什么,我不过就是得了个小感冒而已,你这哭的,别人该以为我得绝症,命不久矣了。”
“呸呸呸!什么绝症,命不久矣的,不许说这种话!”
“好好好,我不说。”
林琅一脸心疼的看向林听。
见她眼里满是阴霾跟悲伤,再无从前的活力跟朝气。
喉间一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姐,你怎么又哭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听江遇说,你小产了?”
林听垂下眸子,眼底的悲伤难以掩饰,语调黯淡低沉。
“我跟那个孩子有缘无份。”
“祁年呢?你都病成这样了,他怎么不来医院陪你?”
“我跟他离婚了。”
“什么?”
林琅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她努力消化着这个信息,看着面前虚弱无力的林听,心中越想越气。
“你刚刚小产,还病成这样,他在这时候跟你离婚?他还是个男人吗?亏我以前瞎了眼,觉得他人还不错,没想到他比曹志亮那个人渣还要没人性!”
林琅心中怒火难平。
对祁年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
越骂越觉得气不过。
“不行,我得去找他问
清楚,敢欺负我妹,这事我跟他没完!”
她说着便起身要去找祁年算账,林听急忙抓住她的胳膊拦住她。
“姐,离婚是我提的。”
林琅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满脸的不理解:“你提的?为什么?”
林听敛敛眸子,低下了头,陷入了沉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祁年他出轨了?”
“没有。”
林琅这下更加不理解了。
“没有出轨,那你是因为什么要跟他离婚?”
林听眼神中透着冷静与淡漠,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着:
“我们不合适,我跟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也只会让彼此都不快乐,还不如早点断了。”
林琅根本不信她的说辞。
“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哪点配不上他了?
还说不合适,你倒是跟我说说,哪里不合适?之前没发现不合适,你这刚小产,他就觉得不合适了?
我看就是祁年那小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现在就要去找他问问。”
林听急忙阻止。
“姐,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林琅满脸愤怒,胸腔里压着的怒火,让她坐不住,气得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边走边骂。
“你让我别管?他都把你欺负成这样了,你就让我这么看着,什么都不
做?”
“祁年他没有欺负我,离婚是我们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而且我们都已经离了,现在说什么也都是于事无补了。”
林琅缓了很久才勉强接受。
“行,既然你跟祁年在一起过得不开心,离了就离了,那离婚他分你多少财产?
他一个江城首富,堂堂祁氏集团总裁,最少也得分你个几千万吧。”
林听陷入了沉默。
“你这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要他的钱。”
林琅满脸诧异,声音陡然间拔高。
“没要?你傻吗?为什么不要?虽然你们结婚时间不长,但你毕竟为他怀过一个孩子。
虽然那个孩子不小心流了,但他也不能说一毛钱都不给你吧?”
比起林琅的气愤,林听就显得淡漠许多,她声音平静地说着:
“我们结婚前签了婚前财产协议的,那些都是他的婚前财产,跟我无关,我没有理由要他的钱。”
“那婚后财产呢?”
“尚阖院的那套房子是我付的首付,所以那套房子他留给了我。”
“那他还算有点人性,除了那套房子,还有呢?”
林琅微微点头。
等着林听继续说下去。
林听敛敛眸子低下了头。
林琅声音陡然间拔高,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就没了?”
林听微微点头。
“没想到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