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阔叹了口气。
那粥看着实在是美味,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我吃我吃!”
他一副贱兮兮的模样坐在了沙发上。
“你往那边去去。”
“赶紧吃,吃完给我办点事去。”
江阔喝粥的动作微微一顿,看向祁年,眼神中满是幽怨。
“不是我这粥才吃了一口,你活就给我安排上了?”
“吃人嘴短没听过?”
“得!我就知道你这人是一点便宜都不让人占!”
夜晚。
林听开车回了小区,走上了楼,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手上动作微微一滞。
转身看向身后祁年所住的房间。
也不知道他好点了没?有没有再烧?那一杯子砸在他的后脑勺,会不会给他砸成脑震荡?
她心中一阵担忧,脚步便不自觉地走到祁年家门口。
抬手想要敲门。
这个想法刚浮现在脑海中时,就被她果断打消了。
“他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更何况作为一个邻居,她没有见死不救,还给他喂了药,帮他给江阔打了电话。
她做得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么想着,林听快速转身,开门回了家。
房门刚准备关上,一双手出现在她的门框上。
“等一下!”
林听抬眸一脸不地解的看向阻止她关门的人。
“江阔?”
“林听,祁年又发烧了,你能去看
看吗?我实在是搞不定。”
“他发烧你送他去医院啊,我又不是医生。”
林听地果断的拒绝,说完就要关门。
“我也想送他去医院,可是他死活不肯,现在人都烧迷糊了,嘴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过来找你的。”
“你打120吧。”
“林听,你们好歹夫妻一场,难道你就忍心见死不救?”
江阔开始道德绑架她。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林听瞬间便气不打一处来。
夫妻一场?
见死不救!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初她因为他身陷危险的时候,怎么不念及他们夫妻一场?
“他的生死与我无关,我没有义务管他,江先生,请回吧。”
林听说完,用力将房门关上。
幸亏江得遇反应得快,不然那门就夹住他的手了。
江阔失落的回来。
祁年一脸期待的看向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她怎么说?”
“她让我打120,说你的生死与她无关。”
祁年一听瞬间便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双肩耷拉着,眼中满是失落跟不解。
明明早上她还亲嘴喂他感冒药。
这么现在又对他如此冷漠绝情,难不成她真的一点都不爱他了?
祁年不信。
如果她心里当真一点都没有他,不可能会用嘴巴给她喂
药。
“你再去试试。”
“还去?我怎么说啊,她把话都说那么直接了。”
“你想办法,反正今晚你要是不能把林听弄来照顾我,明天开始我休年假,公司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去处理。”
“那难道是我一个人的公司?”
还未等江遇把话说完,就被祁年推了出去。
没办法。
为了不累成狗的加班,他也只能尽心尽力的去把这个助攻做好了。
抬手敲了敲门。
林听冷着脸,眼中满是不耐烦。
“江先生,这是又有何事?”
“那个……”
他支支吾吾说了个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事,我关门了。”
“别,你家有退烧药吗?祁年一直高烧不退。”
林听心中闪过一丝犹豫。
停顿了几秒。
“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
她转身回房,拿了一盒退烧药递给江阔。
“谢谢。”
怕江阔不清楚用量,提醒道:“超过38度才可以吃退烧药,一次吃两粒。”
“知道了,谢……”
谢字还没有说完,林听便快速将房门关上。
祁年看着江阔带回来的那一盒感冒药,对他翻了个白眼。
“我让你去把林听找来,不是让你去给我借药!”
江阔又再次被推了出去。
林听刚在沙发上坐下,屁股还没坐热,房门又被敲响
了。
她拉开门,一脸的不耐烦。
“江先生,你这次又要借什么?”
“我不是要借东西。”
“那你要干嘛?”
“那个……”
他扭捏着,有些难以启齿。
“不说我关门了。”
“祁年他烧的迷糊,这退烧药我根本喂不下去,我就是想问你早上是怎么给他喂的退烧药?可以麻烦再帮忙喂一次吗?”
江阔说的那叫一个一脸认真。
林听回忆起早上用嘴巴喂祁年退烧药的场景,脸不自觉便染上了红晕。
“你直接用勺子灌!”
她说完,快速将门关上。
靠在门上,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心中无比后悔,她早上怎么就那么冲动,做了那种容易让人误会的事。
她不过是情急之下,为了救人,才不得已为之,就算不是祁年,是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倒在她面前,她也会这么做的,就相当于人工呼吸。
对,人工呼吸,就是这样!
林听自我安慰着。
刚准备去忙自己的事情,门又再次被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