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林听起床洗漱好,下楼吃早饭时,祁年已经吃完坐在沙发上等她了。
她随便吃了两口,两人便出发去了医院。
车上。
祁年全程都没有说话,面无表情,低头用手机搜索着什么,看的很认真,眼底的情绪晦涩难懂。
林听感觉很是压抑。
几次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下车后,他牵着林听的手往医院走去。
他走得很快,看起来有些急切。
林听心不由得往下沉。
她不是第一次来医院了。
她很怕看妇科,躺在那张床上,脱掉裤子,被医生内检。
很痛,也很羞耻。
她觉得很没尊严,全身都在抗拒。
祁年感觉到林听的手心出了汗。
停下脚步。
“很紧张?”
林听微微摇头,用力挤出一抹笑容:“没有。”
“别担心,我来之前在网上搜过了,这个手术很快的。”
“还要做手术?”
林听瞳孔微微一震。
她回忆起之前流产时的场景,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那些器具伸进身体里,又酸胀又疼。
只是回忆,就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祁年察觉到林听的情绪,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就是个小手术,别担心,躺上去,很快就做好了。”
“祁年,我们…
…”
她承认她有些退缩了。
如果说打针是肉体上的疼,那将工具伸进去做手术,便是身体跟心理上的双重恐惧。
“别害怕,没事的。”
他没等林听同意,便牵着林听的手走进电梯。
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不停变化。
林听的心悬到嗓子眼,说不上来的紧张。
电梯门打开。
祁年牵着林听的手,毫不犹豫地往科室方向走。
那脚步跟背影,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看起来很是迫切。
他昨晚还说不生了,不想她吃苦。
结果还不是迫不及待的让她去做手术,林听还以为,祁年跟网上那些男人不一样。
现在看来,是她看错了。
“等一下。”
林听停下脚步,视线看向头顶上的指示牌。
祁年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怎么了?”
“我们走错了。”
祁年抬头看了一下指示牌。
“没错啊,是这里。”
林听蹙眉,满脸不解地看向祁年,抬手指了指他头顶上的两个大字。
“这里是男科,不是妇科,我们走错地方了。”
她说着便要拉祁年走。
“没走错。”
祁年将手抽回,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模样十分坚定。
“你不是说要做手术吗?”
“是啊。”
“给我做手术,肯定要去妇科啊,这
里是男科,是给男人看病的地方。”
林听怕祁年不知道,还特意给他解释了一番。
“谁说要给你做手术了。”
林听这下彻底懵了。
“那你刚才说要做手术,是什么意思?”
“今天来医院,是要给我做手术。”
“给你做什么手术?”
林听满脸诧异,她怎么感觉越听越迷糊了。
“结扎手术啊。”
祁年说的是那样坚定,面上表情没有丝毫犹豫。
林听眼睛陡然间睁大,声音不自觉拔高,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你要结扎?”
“你小点声。”
祁年环顾四周,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林听将他的手打开,眉头紧蹙,斥责道:
“你疯了?开什么玩笑!”
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来医院竟然不是来看她的问题。
“我是认真的。”
“不能生育的是我,你结扎做什么?”
林听心中有一万个不理解。
“我要是不结扎,你肯定不会死心,我不能24小时都盯着你。
与其让你病急乱投医,在自己身上试些乱七八糟的方法,增加受孕几率,还不如我结扎了。
这样也省得你以后再背着我,偷偷去打针吃药。”
他一脸认真。
面上的表情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林听听到祁年的解释。
微微怔
愣了几秒。
眼眶有一丝灼热,心在那一刻,仿佛被湿润了。
她感动不已。
她从未想过,祁年竟然会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
从古至今,任何时代的男人,都有着极强的自尊心跟好胜心。
尤其是在那个地方,是最为敏感的,更是不容置疑的。
祁年作为江城首富,祁氏集团总裁,身价千亿的男人。
他的自尊心更是比一般人强。
竟然会为了她,抛下男人的尊严,不在乎面子,要去结扎?
林听还在愣神,祁年便直接牵起她的手往里走。
“我不同意。”
“为什么?”
“就像是你不同意我往肚子上扎针一样,我也不想你挨一刀。”
“我咨询过了,就是一个小手术,不疼,创伤小,而且恢复快,即做即走,都不用住院,也没有什么后遗症。”
祁年解释得特别详细。
原来他昨晚从卧室里出去,就是去咨询这个了?
“你这什么脑回路?”
“我说的哪点不对吗?”
“这是创伤大小的事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