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沈南柯捂着红肿的嘴,冷脸指挥着面前的男人。
“这件,那件全给我拿上。”
聂君屹任劳任怨地将她挑中的衣服拿出来,仔仔细细叠好放进行李箱内。
等他把两人的东西都收拾好,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一架飞机划过天际。
贵省机场。
聂君屹一只手拖着两个箱子,身上背着一个女士包包,另一只手拉着自家夫人,走在最前面。
两小只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紧赶慢赶地追着两人。
慕白来接他们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
他看不下去了,上去赶紧接过两小只的行李箱。
“我说哥嫂子,你俩好歹是当爹妈的,自己在前面走也不管自家孩子,你看两娃多可怜,拖着比自己好大的箱子,迈着小短腿追都追不上。”
两小只:“”
总感觉三叔这话不是夸他们。
“三叔,此言差矣,行李箱是我们自己要拿的,再说了我们都是大人了,可以自己拿。”
聂谨言一本正经地看向慕白。
慕白嗤笑一声,将手中的两个箱子往前一推。
“哟,大人了,行,箱子自己拿好。”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聂谨言不说话了,视线落在他妹身上。
‘靠你了妹!’
聂清柠眨巴眨巴眼睛,‘包在我身上。’
她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往前两步拉上慕白的胳膊,摇啊摇。
“三叔~行李箱这么重~你肯定舍不得我和哥哥拿的,对吗?你看我的手都勒红了。”
其实并没有勒红,是聂清柠故意用劲握拳弄出来的。
从小就无法抵抗这类软萌软萌人或物的慕白,心都软了。
哪还顾得上分辨小姑娘是在糊弄人呢?
他半蹲着身子,揉了揉聂清柠的脑袋,“好好好,三叔帮你们拿,看把我们清柠宝贝累的。”
聂清柠甜甜地回道:“谢谢三叔!三叔最好了!”
然后趁着他不注意,对她哥比了个‘耶’的手势。
聂谨言回了个大拇哥。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沈南柯,噗嗤笑了。
“二货!”
“嫂子你是在说我吗?”慕白感觉她的话好像是对着自己说的,但不是很确定,毕竟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自己,一般都是夸他医者仁心,或者精明小神医。
沈南柯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免费劳动力,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
不经意地转移话题。
“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白对着熟悉的人一向都不长心眼子,所以没有深究。
“我在这里有个病人,过来给他复诊。我听屹哥说你们要过来,主动请缨来接你们,对了房子我已经找人打扫干净,你们可以住一晚休整一下再去苗水村,那地方又偏僻又远,开车去的话差不多的一天,路上也不好走很难受的。”
他说的这些情况,沈南柯来之前已经做过攻略,自然有心理准备。
“不用,我们带路上吃的东西了,现在赶赶等到晚上就到地方了。”
他们已经提前联系好村民,给他们准备民宿,去了就能直接入住。
见他们有计划,慕白没有多说什么。
“行,车就在外面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沈南柯上了车发现两个熟人,有些诧异,“小八小九?怎么是你们?”
前面开车的小八扭头。
“回太太的话,先生未雨绸缪,让我们先过来探探路,省得路上出现什么意外。”
沈南柯挑了挑眉,没再多说什么,看他们都坐好后。
和慕白告别离开了。
去苗水村的一路上基本都是盘山公路,不晕车的人都转得头晕眼花。
刚上车走了半个小时,两小只就已经贴上了晕车贴。
沈南柯更是直接,躺在聂君屹怀里昏昏欲睡。
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坚持,可三个小时的时间,对于晕车的人来说太漫长了。
沈南柯和两小只都有些受不了了。
“妈妈,我好难受。”聂清柠到底年纪小,没出过什么远门,更别说走这样的山路了,她忍了好长时间,还是没忍住。
脸色苍白的蹭到她妈身边。
躺在聂君屹怀里的沈南柯,微弱地睁开眼,撸了一把小姑娘的头。
“小清柠,妈妈也难受啊。”
一向厉害的妈妈都这样了,聂清柠担心地摸了摸她的手。
然后视线落在他爸身上。
一旁闭目,紧紧抿着嘴的聂谨言也是如此。
聂君屹看他们难受,薄唇紧紧抿起。
“小八,前面找个地方停车,休息会儿再走。”
吩咐完他,聂君屹温热的大手放在沈南柯的太阳穴上,继续轻轻揉着。
小八和小九商量了一下。
想着他们昨天探路的时候,发现的一个小森林。和聂君屹说一下,得到同意后,很快就到了地方。
“呼!”
下车后的沈南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才感觉重生了一般。
她看着面前郁郁葱葱的小森林,忽然问道:“小八,距离苗水村还要多长时间?”
小八:“大概两个半小时。”
“不然咱们在这里吃完饭再出发吧?”沈南柯看向身侧的聂君屹。
就算是她不说,聂君屹也是这么打算的,不吃点东西他们的身体也熬不住,会更难受。
决定好之后,聂君屹先选了一块平坦的地方。
拿出靠背小马扎让一大两小坐着休息,他带着小八小九开始干活了。
安置好一个可以让他们舒舒服服吃饭的地方后,聂君屹拿出来几个自热饭盒。
摆在沈南柯面前。
“这是我让家里的厨师做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