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柯和聂君屹匆匆赶到办公室。
敲了敲门进去。
办公室里,除了任真和聂清柠的班主任任欢,还有坐在首位的年级主任。
他本来严肃地坐着没动,可看到进来的聂君屹,屁股就像被烫到一样立马站起来,一脸谄媚地上前。
“聂、聂总?您、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年级主任认识聂清柠,但他以为聂总这么忙肯定没时间过来。
还想着要过来的是他的助理,或者那个聂夫人,他稍微说说,这事儿就过去了。可现在聂总过来了,事情不好办了。
聂君屹见他忽略沈南柯,眼神一冷。
“这是我夫人。”
年级主任被他的声音吓到,意识到聂总可能不像传说中忽视聂夫人,立马和沈南柯问好。
沈南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扭头看向另一边沙发。
任真上去给她介绍,“这、这位是谈梦洁的母亲。”
谈母龇牙咧嘴地张着嘴,露出的门牙缺了一颗,从血迹上来看应该就是刚刚断的,两条胳膊松垮垮地耷拉着,浑身都是惨兮兮的,清晰可见的裤腿上的几个脚印。
旁边的谈梦洁比她妈稍微好点,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带着红印,身上也是灰突突的。
再就是她们旁边的聂清柠和余苗。
两人比起她们身上干净得不行,除了有点狼狈。
最后,沈南柯视线落在聂清柠脸上,原本白嫩嫩的小脸,现在却印着清晰通红的巴掌印。
她眼神瞬间变冷,快步走到小姑娘面前,伸手想碰她的脸,又顿住。
“怎么回事?”
聂清柠从见到沈南柯的时候,眼睛就变红,可小姑娘这次忍住了,她没有哭!
她深吸口气,抓着沈南柯的衣角,指着谈母。
“妈妈,是她好端端的上来打我。”
谈母受伤最严重,本来任真想着先让她去医院包扎一下,但她不去,非要等学校给个解释。
可她也没想到聂总会亲自来,心里虚了一下。
又想着她没错,他们聂家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能只手遮天吧!
“你放屁!”谈母抱着自己的胳膊,骂了一句。
聂君屹凌厉的视线在谈母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到年级主任身上。
“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解释。”
年级主任刚刚的笑意终于消失,他颤颤巍巍地拿出调来的监控。
“我们已经第一时间调了监控,监控显示确实是谈母先动手的,可后来”
“什么叫我先动手的,要不是他们欺负我闺女,我能先动手吗?不能因为是聂家,我们就要平白无故地受着吧?”谈母不服气道。
一听这话就是胡搅蛮缠,这事儿沈南柯擅长啊,她拦住要开口的聂君屹。
似笑非笑地盯着谈母。
“哦?不如你说说,聂清柠怎么欺负你闺女了?”
谈母像是抓住了小辫子,猛地起身,“你闺女带头搞校园霸凌!”
校园霸凌放在那个学校都不是小事,弄不好校长都要被撤职的,这下年级主任和两个班主任看了过来。
任真皱着眉强调了一句。
“谈女士,这件事儿你可要慎重,空口无凭就是造谣。”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们问我闺女。”谈母满脸激动,她扭头给谈梦洁使眼色,“你别怕,把真相说出来,这里的人都能给你做主。”
可谈梦洁忽然低着头,手指紧紧地抓着自己被弄脏的校服,也不吭声。
谈母看不得她这副受气包的样子,正要做什么。
沈南柯:“你说的这事儿,我知道。”
办公室几人齐齐看过来。
“上次开学典礼我来过一次,发现确实有人被孤立。”
沈南柯话音一顿,办公室几人神情都愣住,谈母神色微动。
“但被孤立的人是聂清柠,不是谈梦洁。据我了解,聂清柠被孤立的时间长达两年。”
“你放屁!”谈母根本不相信。
沈南柯瞥了她一眼,自顾自的开口:
“是不是到时候问她班里的同学就知道了。聂清柠被孤立的罪魁祸首就是谈梦洁,因为她造谣聂清柠高冷、看不起人、喜欢欺负人、清高等,导致班里同学都不敢接触聂清柠,甚至还可能存在一定的霸凌现象。”
“正因为如此,聂清柠心里出现一点问题,再加上胆小根本不敢和家里说,可上次谈梦洁太过分导致聂清柠反抗了,正好被我看到。”
“我想着没必要麻烦学校的老师,就自己处理了,毕竟两年的孤立现象都没有发现”
沈南柯嗤笑一声,视线在聂清柠班主任任欢身上扫了一眼。
“所以我给了谈同学一个选择,要么她接受这两年来聂清柠经历的一切,要么告诉家里——”
“拼爹!”
‘拼爹’一词出来,办公室几人嘴角一抽。
沈南柯视若无睹地继续说:“很显然,谈同学自己选了前者。如果谈女士要说的是这事儿,情况就是这样,希望你不要贼喊捉贼。”
谈母根本不相信,她低头看着谈梦洁。
“你说这是不是真的?”
谈梦洁根本不敢说话,谈母明白了什么,心里咒骂一声,可现在已经被架起来了,她也不能退缩。
“不管怎么样,聂清柠她们把我打成这样”
“对,你不说我都忘了。”
沈南柯玩味一笑,仔细观赏了一下谈母的惨状,感叹道:“啧,下手还是轻了。”
这话一出,年级主任和两位班主任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预感成真。
“啪!”
“啪!”
沈南柯对着谈母那张脸连扇了十几个巴掌。
伴随着巴掌声的是谈母的惨叫,她挣扎着想躲,发现不管她躲到哪里都躲不开。
最后被打的趴在了地上,沈南柯一脚踩在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