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这两个问题,韩辅成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但想到什么,亮光沉寂下来。
不再说话,任他们怎么说,也没答应沈南柯的请求。
和郝成功说的一样,倔到家了。
最后,郝成功把鱼给他端上去,三人先走了。
出来后,慕白有些沮丧,“师兄,你确定不是坑我们吗?这就是个不着调的老头,哪里像神医了?”
郝成功对着他的后脑勺,上去就是一巴掌。
“别瞎说。你个臭小子年纪小,你知道什么?他名扬中医界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他叹了口气,想到当年的事儿,浑身透露着一股无力感。
“他也不容易,当年因为那件事他收到了不少迫害,后来平反,本应该平步青云了,谁知被一个小辈陷害给挤了下去。可没办法,他出身平凡,人家权力太大根本惹不起,再加上可能也是厌倦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争斗,他默默消失了。”
“我能知道他在这里,还是一次意外遇到的,我都不敢和别人说,你也注意别乱说话。”
郝成功警告了慕白一声。
慕白连忙点头,他没想到里面的老头经历过这么多。
“我能坐到现在的位置,多亏他教了我不少东西,足以可见他多厉害。”
郝成功扭头看向沈南柯,“沈小姐,其实我带你来,除了他确实很厉害比我更合适外,还想让他借着这个机会往前看。没想到还是不行,算了,我再给你打听一下其他人。”
“郝主任,先不用打听了,我再试试,不行再说。”
沈南柯拒绝了他的提议。
郝成功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因为他也希望沈南柯能成功说服韩老头,而且他对面前的姑娘有种说不上来的信任,总感觉她能行。
沈南柯把两人送回医院,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洗澡。
虽然她去废品站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但不代表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能忍到现在已经算是厉害了。
清清爽爽洗干净出来,沈南柯长舒口气。
一边擦头发,一边下楼,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发呆。
没一会儿,小姑娘的声音传来,“妈妈,你回来了。”聂清柠刚准备下楼,就看到了楼下沙发上躺着的沈南柯。
她‘哒哒哒’地跑下来,就看到沈南柯散乱在沙发上的头发还是湿的。
小姑娘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杯子。
往旁边瞥了一眼,拿过米黄色毛巾,少年老成道:“妈妈,洗完澡不擦干头发,容易头疼,还容易掉头发的。”
聂清柠轻柔的抬起沈南柯的头放在她的腿上,一点一点给她擦头发。
“小丫头现在讲道理一套一套的。”沈南柯感受到头发上的触感,缓缓闭上眼睛,勾着唇享受着。
小姑娘也不恼,动了动小鼻子,感觉妈妈头上的香气好好闻。
有点沉迷的时候,耳边传来冷冷的少年音,“让开点。”
聂清柠扭头,就看到她哥不知道多会儿下来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吹风机。
“傻不傻,只擦能擦干净?”
小姑娘瘪了瘪嘴,想和她哥要过吹风机,但聂谨言躲开了开了了
聂清柠:“”
一脸控诉地看着他哥。
聂谨言把自家妹妹拎到一边,正要扶起沈南柯,就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睁开眼看着他们,眼神里还带着看好戏的神态。
聂谨言:“”
叹了口气,还是把人扶起靠在沙发背上。
走到沙发后面,插上吹风机,按开按钮,先感受了一下风的热度,温度正好,这才把吹风机口的方向对准沈南柯的头发。
“呼呼呼~”吹风机的声音传来。
沈南柯感觉心里暖暖的,热热的,闭上眼睛,靠在沙发背上继续享受。
舒服啊~~
聂君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两个在殷勤地伺候自家夫人。
他顿了几秒,上前‘劫’过他家小子的吹风机。
感觉到头上抚上了一只大掌,沈南柯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面前放大的脸。一把推开他,摸了摸头发,差不多干了,“干了,收了吧。”
聂君屹有些遗憾,把吹风机还回去。
聂谨言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被血脉压迫的他只能接过收起来。心里吐槽,怪不得他爸能当资本家,过河拆桥玩得多溜!
打发两个小的上去学习,聂君屹坐在沈南柯身边,关心道:“夫人请到人了吗?”
他虽然没有跟着去,但对于自家夫人的行程还是比较清楚的。
沈南柯摇了摇头,“你还记得两小只开家长会遇到的老人吗?”
“请的是他?”
她将手机打开,把墨婷那边查到的资料递给聂君屹看。
他将资料翻了一遍,薄唇冷冷勾起,“果然,不管哪行哪业都有这种不入流的东西。”
资料上显示,韩辅成当年被重新聘回来后,应该接手中医研究院院长的职位。可惜没干了多长时间,被一个小辈陷害,拉了下来,从那之后他辞掉了所有的工作,消失了。
小辈的家族或许觉得他翻不起什么浪,并没有赶尽杀绝。
“他估计也是对这些争斗失望了。”
沈南柯很是理解这种感受,韩辅成一看就是一个技术宅,让他专心研究医药,他可能很愿意,但是涉及到权利,一切就变得复杂了,那些也不是他想要的。
此时,废旧品站。
铁门被人推开,一个骑着破旧小三轮的人进来。
这人看起来也有五六十了,将三轮车放好,自已颤颤巍巍下来,将车上的废品卸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韩辅成身边,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两口。
坐在椅子上歇口气,瞥了一眼盘子里还剩下的半条鱼,一看就是给他留的。
“老韩啊,你真打算一辈子就和我待在这个垃圾堆里?”
“怎么?我都把腿给你治好了,还抵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