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后面的话没有听到,沈南柯大概也知道她什么意思,她无语了。
质问孩子她爹:
“聂君屹,你就这么看着他们胡闹?黑豹那是军犬,怎么能随便随随便便咬人?”
“夫人放心,黑豹最护短,只要没人招惹你它不会下口的。”
听听,聂君屹这话也好不到哪里。
沈南柯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把黑豹抱了回去,一家四口出发了。
虞家。
家里的佣人们今天收到了一个任务,都早早起来打扫卫生、准备午餐,分工明确,整栋别墅都陷入了忙碌的清扫中。
“这里,这里这么多灰,好好擦擦。”
“对了,让你们准备的草莓蛋糕材料准备好了吗?一定要最新鲜的。”
虞家的老管家头发已经花白,但还是精神硕硕,不停地指挥其他人干活。
他知道今天来的客人是谁。
老管家从虞镇国父母还在的时候就跟着他们,基本是看着虞镇国兄弟俩长大的,虞书策当初自杀后,老管家还哭了好长时间,现在知道二先生有后了,激动的不行。
楼上的虞镇国夫妻也不多承让。
早早就把虞景叫起来,两人正在换衣服。
虞景看着两人在镜子面前不断摆弄,再看看床上一堆衣服。
“你俩差不多了,又不是没见过,至于吗?”他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手里还拿着一本杂志,看起来非常慵懒。
虞镇国没好气道:“你懂个屁!”
“就是,当时咱们还没有和柯柯相认,自然可以随便一点,但今天可是个不一样的日子,能随便吗?”白婉仪也赞同自家老公的说法,迎合道。
虞景将手里的杂志合上,看了一眼手表。
“那你们慢慢选,他们应该差不多到了,我下去接人了。”
说完,起身往门口走去,当然,他身上一身剪裁得体的西服也不容忽视。
“哎,这么快就到时间了,快点,快点。”
白婉仪着急的声音响起,虞镇国慌里慌张地赶紧把衣服换好。
出来的虞景,听到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靠在墙上叹了口气,还真是妹妹啊
沈南柯一家四口就到了后,刚进门就受到了虞景一家热情的欢迎,当然主要是对沈南柯的欢迎。
“哎呀,柯柯终于来了,快,快进来坐。”
白婉仪笑着上前,亲切地拉过沈南柯的胳膊,见她没有甩开自己,笑意更深。
一扭头看到聂君屹手上的不少东西,笑着埋怨道:“你说你来就行了,带这么多东西什么?这就见外了不是?”
沈南柯客气笑笑。
“应该的。”
几人互相打完招呼,齐齐坐在沙发上,气氛渐渐安静下来。
虞镇国他们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们调查了沈南柯这些年在沈家的事儿,其中细节,花点钱也能知道差不多,说到底他们虞家欠了她。
沈南柯叹了口气,率先开口。
“你们都知道了吧?”
虞镇国点头,“柯柯,你”
沈南柯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是喜欢搞温情的人,转移了话题,“能和我说说他的事儿吗?还有,你们是怎么认出我的?”
虞镇国听她这么说,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铁盒子拿了出来。
他摸着盒子,眼中带着怀念。
“我弟弟他叫虞书策,小时候最是聪明伶俐,我一直以为他可以挑起我们虞家的大梁,可后来他迷上了做研究,做的很好,年纪轻轻就成了好多人可望不可及的天才人物。”
“直到二十多年前的一天,我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医院来的。”
“他们说,虞书策自杀被送进医院,抢救无效,去世了其实、其实我应该有所察觉的,他那两天神情恍恍惚惚的,每天跑在实验室的人,那两天都没去,就在家里待着,还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我以为我以为他是研究陷入瓶颈了,可没想到”
虞镇国抱着盒子,眼睛慢慢红了。
额角的青筋暴起,可见他因为不想在小辈面前失态,忍得多辛苦。
客厅的众人都没有打扰他,都在静静的听他诉说当年的事儿。
白婉仪看着虞镇国两鬓的白发也有些心酸,握住了虞镇国的手。她对于小弟的死,其实也难过了好久,是个好孩子却天妒英才哎。
虞镇国感受到手上的温度,平复了一下心情。
将铁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照片,还有一封纸发黄的信,没有丝毫破损,可见被人保护的很好。
“我把他的后事办完后,发现了这个盒子,里面装着他的遗书,看完后,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将信递给了沈南柯。
沈南柯迟疑了一下,接过来将信展开。
工整的楷书映入眼帘,笔法精妙,端庄大气,每个字都能看出此人的风骨。
很快,她将信看完,大概意思就是,让家里人不要为他伤心,他选择离开是为了自我解脱,原因就是前不久在酒吧遇到了一场意外,而这场意外让他饱受折磨,尤其对不起一个人,他实在无法忍受,只好选择逃避,让家里人不要怪他。
对不起一个人
沈南柯捏着信,问虞镇国。
“他,是有爱人吗?”
虞镇国顿了一下,“我不知道。当年我刚接手公司,几乎很少回家,而他也忙着研究,基本每天都泡在实验室,即使我们见面,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儿。”
“我看到信的时候,也调查过,但是据他的同事们了解,他身边并没有出现什么关系亲近的女子,所以这点我也一直不清楚。我一度怀疑,会不会是我理解错了?”
沈南柯倒觉得这事儿不会是假的。
虞书策和罗兰被人陷害在一起,对两人来说这场意外就是他们无法回想的痛苦。
罗兰愧疚了二十几年,虞书策因为痛苦自杀。
能让一个人到了自杀的地步,沈南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