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柯一边看节目，一边开着和聂君屹的视频通话。
聂君屹本来能赶过来，但是合作方这边有点问题，只能迟一点过来。沈南柯知道不会打扰他后，直接开了视频，关掉声音不会影响聂君屹谈话，还能让他实时关注一下自家闺女。
别说，他看到台上的姑娘，愣了好一会儿。
还记得聂君屹当年回来见到聂清柠的时候，还是小小的一团，瘦巴巴的跟个白糯米一样。
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光里，当初的小白糯米现在已经成了大姑娘。
还真是有种老父亲的忧伤。
此时他虽然和合作方在谈事儿，视线还是时不时地看台上的表演。
沈南柯也在专心看表演。聂清柠的进步确实很快，现在弹奏古琴已经有模有样了，她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小姑娘可以说是在她的影响下，才学这一行的。
只是，她说的有些偏颇。
因为沈南柯擅长这个，所以她的要求是很高的，她说的有模有样在其他人看来，这就很厉害了。
尤其是聂清柠班里的学生。
他们原本以为聂清柠是个高冷小美人，再加上余苗这个护花使者，敢接触她的人很少。
后来又发生了梁波那事儿，其他人觉得聂清柠更不好惹了。
虽然她也是受害者。
直到现在，聂清柠惊艳亮场，众人才发现平时这个不显山不显水的小姑娘多厉害，作为同一批同学，会弹钢琴不是多让人惊讶的事儿，因为他们也会。
但是弹古琴就不一样了。
总觉得这个好像更厉害，更有内涵一样。
其实两者的难度没有什么可比性，只是因为学钢琴的人多了，他们觉得很普遍，相比于学古琴的人更加独树一帜。
还有一点就是，古琴承载着华国的传统文化。
除了勤加练习外，还要了解与之相关的历史、哲学、文学等方面的知识。
看聂清柠多了一堆书的书柜就知道了。
所以，要说聂清柠厉害，也不是瞎说。小姑娘练习琴法的时候，还在抽空学习，了解了很多古文化知识，要知道她现在是高中，还能有这样的毅力，属实不简单。
在众人沉入她弹奏的琴声时，唐月芽拿着剑横空出现。
突兀的表演，让众人都皱了皱眉。
就连安排的表演老师都不是很满意。可问题是，这样的场面是她安排的，当时觉得没什么，怎么现在唐月芽这么多余呢？
耐着性子看下去，越看越不对劲。
和她想的一样的还有沈南柯，按理来说这样的表演属于合作性质。
说白了，唐月芽和聂清柠两人应该是一样排位，她不知道是他们私底下商量好的，还是怎么，唐月芽一出场竟然把聂清柠挡了一大半。
这种强迫观众把视线放在她身上的做法，很是难受。
唐月芽这段剑舞在沈南柯看来，简直不堪入目。
在前世，她看过很多场剑舞，或许是受到她的影响，那些舞娘是专门学过舞剑，直到胳膊和各方面有一定力量后才会上场给她表演。
而唐月芽就不一样了。
她只是单纯学了舞蹈，还是偏柔弱的那种，舞剑的姿势也是轻飘飘的，感觉手里的剑都握不住了。
剑？
沈南柯转到在她手中的剑上，目光微寒。
不知是灯光原因还是什么，这剑好像是开了刃的？
她正这么想着，台上就出问题了，唐月芽的脚边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脚一歪，手腕更没力气了，歪歪扭扭地对着聂清柠砍了过去。
“小心！”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众人惊呼。
他们心里倒是没有那么担心，毕竟都是学校的道具，怎么也不会来真的吧？
反应最快的是在后台偷看的余苗，瞳孔紧缩。
她不知道剑有问题，只是危险的第六感让她快步冲了上去，将聂清柠扑倒的同时，后背被划了一下。
痛感明显。
余苗极快的意识到，这竟然是一把开刃的剑？！
为了避免两人再次被伤害，她的腰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借着聂清柠的力度，抬脚一踢。
“哐当！”有点重量的剑被重重摔在地上。
底下的人松了口气。
此时，台上传来了惊呼，“啊！苗苗，你流血了！”
受伤的余苗被先送到了医院，聂清柠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伤到了人，汇演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校长上台安抚台下的学生和学生家长，并且让他们先离开。
有些不想找麻烦的人走了，还有些不放心的家长留下来，想看看什么情况。
这可是京都最好的高中。
怎么能出现这么危险的兵器呢？
万一要是他们的孩子受到危险怎么办？
这种情况都不用沈南柯他们施压，这些家长就不行了，非要校方给他们一个交代。
校方也被这突发情况弄得有些傻眼，他们不就是为了培养学生的艺术素养，外加增加一下学生的凝聚力，怎么就出现这样的意外了呢？
“校长，这些我都检查过，只是道具而已，不可能会出现问题的。”负责这场汇演的老师很是着急。
校长手里拿着那把剑，用纸巾垫着。
这剑有点重量，而且仔细看不是全开刃的，只是划伤余苗的那一小截开刃。
大概有十厘米的样子。
“你自己看看。”
表演老师接过剑，已入手她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剑和我准备的不是同一把，这把更重。”
当时唐月芽说要表演剑舞的时候，她给她准备了好几把工具剑。
她选择了最轻的那把。
表演老师没多说什么，只觉得是小姑娘，胳膊手腕没什么力气，选轻的也好，要是因为汇演伤到手就不好了。
“等等，这重量不太一样，唐同学感觉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