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渊,你怎么样?”
眼见他面色难看,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蒋汐费劲到他身边,“你刚才是故意装腔,骗他们离开的?”
未等到他回答,剑甲相撞的声音零零起伏,再抬头,蒋汐已被数把剑刃包围。路无渊还未看清前方,即刻昏死在地。
“你们是谁?有什么资格抓我们?”
“二师兄,他身上确有檀鬃香”
一人低恼出声,为首男子攥紧拳头。
众人不由分说,顾自将二人收押。听见姑娘挣扎吵嚷之声,那二师兄冷冷威胁,蒋汐吓得只好闭嘴。
“方才那声巨响来之蹊跷,现场明显有过一场恶战。阿阳,你先行回阁禀报师父。书云,你带两人在附近查探一番,逐寿山人烟稀少,风雪交加之际,各家农户恐有困境。”
衣着肃穆,发系白条,神色凝重,阿阳、书云......他们该是敛余江的人,而为首那个被唤二师兄的,就是敛余二弟子,柏松。
雪地的脚印杂乱交错,许是身子未曾恢复又奔波焦劳,蒋汐身子沉得有些受不住,视线微有点模糊。那几人反应时却被猛力推搡一阵,路无渊见机偷袭,顺势把蒋汐拽出。
“卑鄙,居然使诈”
柏松拔剑防御,这人竟早有准备,故意装晕使得众人放松警惕。
“兵不厌诈。你们再敢往前一步,我杀了她!”
耳畔的男声冰冷无情,蒋汐双腿发软,脖子上明显有刺痛之觉。她不敢往下看,鲜红的血液却渗在匕首之上。
“路、路无渊,你,别乱来”
蒋汐的声线更弱了下去,敛余众人面面相觑,却不敢把蒋汐的性命当作赌注。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对女人下手。你,卑鄙小人!”
“都给我滚开,若不想她死,退开五里地!”
“就凭你这遍体鳞伤的样子,能逃到哪去?”
巨松下阔步而来的男子身着素衣,眉眼间挂着一张银白面具。
那男子与敛余弟子同是白条束发,左右无多余配饰,轻逸绝尘之感却不减分毫。
柏松与其眼神交汇,默契不言。
路无渊瞬而察觉到身后的不对劲,刚要作出反应时,后肩颈受重重一击,匕首落地,蒋汐一并瘫软下去。
那窝在腰间的玉佩摇摇欲坠,径直掉入雪坑。
“多谢吴公子出手相助”
松柏带人轻作揖,面具人微微点头,眼神却落到蒋汐身前的翡翠。
“你要做什么,要带我去哪?”
蒋汐被方才偷袭的男子顺势扶起,对上了面具男子的目光后迟疑片刻。
却因体力不支即刻昏过去,众人随后迅速离开。
*
“这姑娘年纪轻轻,又无半点武功内力,身上竟有如此多的伤痕。尤其这左肩下的刺伤,简直就像是受过极刑一般”
“是啊,旧伤累累新伤再覆,真可怜”
蒋汐似听到有女子在耳边对话,哗啦啦的水声清脆悦耳,空气中却夹杂着血液与热流的味道,她的嘴唇好干,好想喝水......
“姑娘,姑娘?来,张嘴,水来了”
蒋汐只觉得迷离,湿润的浸养顿时唤醒她的欲望,条件反射夺过那琉璃杯,净水一会儿就见底了。
“姑娘,你慢点儿”
又是柔柔的女声在耳畔响起,蒋汐这才看清身边的人。不算精致却端庄的五官,嘴角扬起的样子像和煦的阳光般温暖,蒋汐不自觉也朝她笑了笑。
“姑娘,我叫九湘,她是单一茗”身边的人语气庆幸,“我们是敛余江弟子,此地乃敛江左阁。姑娘昏迷一天一夜,可算是醒了”
敛余江?竟是她们救了自己。
蒋汐嘟嘟自语念着两人名字,感激地朝她们点头,语气虚弱,“二位女侠好,多谢相救,我,我叫蒋汐”
她环顾四周,摆设简单却有条理,屏风上的画磅礴大气,除了光线暗一点,这书里的屋子还不错。
敛余江虽经济条件一般,但江主谭锦确实是个人物,果真也挺有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