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又被人一脚踢开,她被这么大的力道震退好几步。
褚颐大步踏进来,看见房内的陈设皱了下眉,待看见云箩,才笑道:“你躲啊,怎么不躲了?”
云箩暗中将长命锁收好,朝屋外望去。
“不用看了,老东西今日入墓,周围的人都去看了,这里只有你和我。”
褚颐向着云箩走来,将人逼到墙角退无可退:“这几日去哪里了,孤可是遍寻不到啊?”
云箩背靠着墙,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冷声道:“你要做什么?”
褚颐将手抚上伤脸,火烧般的疼痛还历历在目,他嘴角带笑眼中却是狠戾:“你毁了孤的脸,就是坏了孤的气运,自然是算账了!”
他说完蓦地向云箩抓来,云箩不敌被他挟制住手腕,一手墙灰就从手心抖落。
“怎么?准备故技重施?这些东西是想撒在孤的脸上,还是眼睛里?”
云箩终于羞恼,大不了鱼死网破,她怒斥道:“你如此暴虐无道,被人从那个位置上赶下来是迟早的事!”
此话刚好触及褚颐痛处,他眸色一暗,将人提着就摔到那张榻上。
云箩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挣扎着要起来一把匕首就横在她颈间,她起身的动作也就顿住。
褚颐握着那把龙纹匕首,寒冷的刃尖去细细描绘白瓷玉颈间青蓝色的经脉,看她细腻的皮肤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
“可不要乱动,这把匕首我可是给它淬了毒的,你也不想你白嫩的皮肤变得青紫发黑吧。”
褚颐说完,空出一只手去抽云萝的腰带,云箩感觉腰间一松,外面的天色越来越亮,耽搁了这么久,她终于哽咽了声音:“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报应?”
褚颐大笑,正说话间一只棍杖忽然横在他颈间,身后那人大步上前,用膝紧紧抵住他的背,双手握住棍杖两端,用尽全身力气挤压他的胸腔,突然来的窒息,让褚颐瞪大眼睛,张嘴不停吞吐舌头。
他听见身下的美人哭道:“阿悉,阿悉你不要杀他,云氏与褚氏不会有瓜葛,他是皇室之人,你杀了他云氏不会给你治眼睛的!”
褚芒面容冷竣,握住盲杖的手青筋鼓动,力道之大,让它在褚颐颈间弯曲,褚颐脸被憋涨成猪肝色,两只眼珠已经充血外凸,褚芒加大力气,脑海里全是她刚刚在房内的哭泣。
她差一点…差一点,就被欺负了。
“阿悉,他怎么能比得过你的眼睛!你还没看见过啊!”
云箩哭着大喊,他才惊醒,反手将人撂到一侧,握着拳头不管不顾向他砸去。
褚芒手下毫无章法,他根本看不见,拳头凭着一腔恨意不计后果、不计得失地往人砸去,云箩每哭一分,他就手重一分,打得褚颐才结茧的伤疤又脱落,脸上鼻腔口中全是血迹。
“好了,够了。”云箩拦住他:“阿悉,我们离开这里,融融姐还在等着我们。”
褚茫还不甘心,云箩赶紧握住他的手:“你这样打他,手不疼吗?”
“不疼。”
他忽然转过头来问道,“你疼吗?”
他眼中的认真让云箩怔松半刻,让她恍惚,如果现在自己说一句‘疼’,他一定听不进劝,不管不顾将他打死。
云箩拉起一抹苦涩的笑:“不疼。”
“那你为什么哭?”他不信。
云箩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我…只是,想离开这里了。”
褚芒未作思考,他起身,用另一只干净的手去拉她:“好,我带你离开这里。”
他们没走多久,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人陡然睁开眼,他挣扎着爬起来,撑在榻边呕出一口淤血,蹒跚着步子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