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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2 / 3)

就想告辞离开,偏偏舒儿对这位云氏姑娘,颇为喜欢。

“奴婢今日买了许多菜,准备亲自下厨,云姑娘和我们一起吗?”

她眼睛里冒着光,连曹通在一旁使眼色都没看见。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云箩笑着答应,舒儿和曹通算是宫里的老人,自己或许能从他们那知道些什么。

“我可以帮你们洗洗菜。”

舒儿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他可以帮我们挑挑水。”

舒儿的牙齿立马就收回去了,看着云箩指尖所指的方向,男人认真的时候,俊秀的脸上没有表情,五官锋利看起来冷冷的,不好接近。

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让陛下挑水啊!

舒儿笑容僵硬地拒绝:“这…就不必了……”

·

云箩想,怪不得舒儿常常念叨她的主子,她主子确实对她不错。

宅子虽在京中,但地理位置又极其奇妙,离街市不远不近,行人的声音又不会穿过来惊扰到人,一入正门,院中还栽了好许的花,还有已经挂上果子的李树。

“云姑娘坐坐罢,哪能真让你来帮我,你就在树下坐坐,我去拿点茶水和糕点。”她说完真还就走了,不一会端了盘红枣糕出来。

云箩看着有些发怵,她吃红枣过敏,之前在淮阴起了一身疹子,喝了好些中药才消下去。

“云姑娘先吃东西垫垫肚子吧。”

盛情难却,云箩极为纠结地拿起一块,就吃一点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她将糕点凑到嘴边,想着轻轻咬一下,刚刚张开嘴,一杯茶递到自己面前。

“逛了那么久了,先喝杯茶吧。”

云箩端着茶杯,感谢地看了一眼褚芒,舒儿也为她师父倒水,没再一脸期盼地看着她,她松泛口气。

“大家再休息一下,我去庖房看看。”说完一溜烟跑开,云箩还有事要问她呢,怎么能让她一个人走,她又喝了口茶水,才将杯子放下:“我去帮帮她!”

等两人走后,院子里又恢复寂静。

曹通许久没看过这位冷戾的君主,他还记得从扬州回来之后,少帝常常做噩梦,必须他整宿整宿陪着,才能勉强睡个好觉。

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怎么一回来大家都变了,邝家折在了扬州。

太后娘娘也搜罗了许多盛岐地图,每日在上面寻寻画画,云监正从前从不在意权位,这次却催着祭祀院与他一起占卜良辰,让少帝早日完成登基大典。而祭祀大人,脸上的笑意再也没看到了,听舒儿说,她也整宿整宿地做噩梦。

直到有一日,一个猎户被毒蛇咬死在兰若寺山脚,香雪郡主去瞧过热闹后,发白的一张脸,他才知道真相。

“怎么被蛇咬,会死的那么惨?”

这是丁香雪回来后浑浑噩噩的一句话。

他这才知道在扬州,邝氏是被他处以蛇刑!

丁香雪没有目睹现场,反而是那两个整宿整宿做噩梦的普通人看清了全程。

“公子长赢可曾想起过祭祀大人?”斯人已逝,再多的亏欠都说不出口了。曹通想起从前那个面具覆面的女子,不禁想替她问上一句。

褚芒端着茶杯的手平稳,细看杯内却起着细细波涛。

“无时无刻。”他道。

曹通笑容里有着悲悯,他似在嘲笑,摇头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真好,陛下现在应该和烟织大人在一处吧。”

“我没杀他。”褚芒抿了口茶,曹通失语半晌,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说的是谁。

“少帝。”褚芒道,“我没杀他,天下如此之大,足够他好好活着。”

曹通的手抖,连茶都端不稳了,眼眶湿红,难得激动。

成王败寇,他其实是没资格有怨言的,他知道公子长赢这般,不过是因为祭祀大人罢了。

舒儿忙着揉面团,云箩在一旁为她加水,今晚准备吃云吞。

云箩执着水瓢,面上犹豫,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出声来:

“舒儿,你的主子,就是从前祭祀院的祭祀云烟织对吗?”

舒儿揉面的手一顿,点头回应。

那就是了,丁香雪从前对她和云烟霜说过,云氏献上一个名字一张脸来羞辱褚芒,而云烟织也是出自元沂,可不就说明,褚芒曾经喜欢的人,就是云烟织吗?

“褚长赢是喜欢云烟织吗?”明明是已经确定的事情,云箩还是想得到回答。

舒儿揉着面没有说话,云箩知道她是想起了从前自己的主子。

何必让人伤心呢,不愿说就不愿吧。

云箩不再强求,执着水瓢还想去打水,又听见她道:

“我不知道。”舒儿的脸上也很困惑,她纠结此事,咬了咬牙道:“烟织大人是我的主子,但是我的主子又好像不是一个人。”

“我刚调到祭祀院的时候,烟织大人是个不让人靠近的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有时候我想与她说说话,她话语里透露出来的,尽是怨气与死气。”

舒儿讲述着自己的困惑,这困惑自祭祀院的那位祭祀死后,常常萦绕于心:“后来烟织大人私带陛下上兰若寺遇伏,摔伤脑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我起先没在意,后来发现她与太后娘娘和云监正在一起时,还勉强算是和颜悦色,要知道她从前最讨厌这两人了!”

“我原本是以为她记不得从前的事,所以才这样,但是……”舒儿的手无意识抓着面,她看了一眼云箩,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是烟织大人殒亡的那日,我听见陛下抱着她哭,叫她云箩。”

什么?!

怎么这件事越来越荒谬了,一个人怎么能有两个名字呢?而且那个名字还与自己的一样?

云祈家主将自己的名字改为这个,到底是何居心?

“奴婢曾在烟织大人身上看见过云氏的双鱼纹玉佩,这件事或许云监正知道,可惜,云监正已经不能算卦了……”

舒儿说完,又去揉面,云箩只能勉强对她笑笑,心上压了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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