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
你又没说。阿诗娅有些委屈,斯内普教授只说不能弄死,也没说可以搞晕啊。
她狠狠的将霍克拉毛虫的脑袋砸向操作台,一声响声后,虫子一动不动了。储物间的两个人都沉默了。
“没死吧。”阿诗娅弱弱的问。是她不对,她没控制好力气。
“......没有。”被阿诗娅的力气惊到了的斯内普教授干巴巴地回应道。
再然后斯内普教授就出去了,他忽然间有些相信阿诗娅把西奥多.诺特揍翻这件事情了,就凭她那与体型完全不符的力气。
直到第三个晚上,一向安静无比的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
阿诗娅竖起了耳朵,但是只能听见几个个别的单词,这个屋子的隔音实在是太好了。但是她还是朝门边靠了靠,试图听到一些什么,这一定能够缓解自己的无聊阿诗娅想。
不一会儿他们声音高了起来。其中还有尖细的女声。
“无父无母”“野蛮”“没有教养的低贱的泥巴种”几个词随之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阿诗娅一下子僵住了。
应该,是在说她吧。阿诗娅正在切割芨芨草的手垂了下去,浓密的睫毛在眼上打出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她呼吸的很轻,似乎下一秒就会碎掉,融进空气中。
“够了!”这是斯内普的咆哮。阿诗娅第一次听到斯内普教授这么愤怒。斯内普感觉自己的内脏似乎被绞到了一起,有一种说不出却不能忽视的难受感。
他让他小时候受到过得侮辱和谩骂,如今在那个女孩——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女孩身上又再现了一遍,而降临在这个小女孩身上的一切不幸和灾难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他和托比亚那个混蛋有什么区别,同样的不负责任!同样地该死!
“这是学校你们以为是哪里?!被一个低自己两个年级的女孩打趴了很值得到处炫耀吗?!”被这几个词眼刺激到斯内普像一条不断喷洒着毒液的蛇王。
“斯内普小姐要送信所以去了塔楼,西奥多.诺特呢?他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里呢?”他逼视着眼神有些躲闪的诺特夫妇。
“或许是迷路了?毕竟他才上三年级。”斯内普嘲讽道,“他在中午的时候可是一直在跟他的同伴说说要好好教训一下斯内普小姐,又或许是他的两名同伴都记忆混乱了?!”
尽管再无耻,他们也说不出是斯内普小姐故意把西奥多堵在那里要欺负他,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斯内普小姐已经受到了惩罚——毕竟她‘打赢了’!”满意的看到诺特夫妇的脸上变成猪肝色,他接着说,“不过诺特先生也要受惩罚,他得在伤好了之后去费尔奇那里做劳动,至于原因,欺负低年级同学‘未遂’怎么样?”
“你不能这么做!”西奥多的父亲低吼道!
“是吗?”斯内普一挥手便将两个人甩了出去丝毫不顾及他们的狼狈,“这就是我——斯莱特林院长的判定结果,不服的话,或许你们可以去找邓布利多?”他们当然不会去找那头变异的老狮子,斯内普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鄙视,“或者,你们可以将这场校园斗殴上报魔法部,看看他们会怎么做。”
“砰!”的一声,大门关住了,办公室里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面对黑魔王亦丝毫不惊慌的斯内普教授站在储物间的小门前忽然有些迟疑和退缩。万一她没有听到呢?毕竟为了保存药性,这个储物间的密封性还是不错的。
也许她听到了一部分,但那仅有的几个词每一个都戳到了阿诗娅的痛楚,可能这时她正在无声地哭泣?想到这里斯内普有些待不住了,他稳了稳心神,推开了那扇门。
‘吱嘎——’平时音量根本不算太大的开门声此时听起来格外的刺耳。斯内普朝角落里那个操作台看去,出乎意料的,阿诗娅背对着他坐在那里处理着哀哭藤,她的手慢慢的动作着,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你,听到了什么吗?”斯内普语调平稳地问道,似乎一切都跟平常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生。
良久,一声几乎不可闻及的‘嗯’声逸散在空气中。
她都听到了。
斯内普的身体有些僵直,嘴唇干涩的厉害。
他想说些什么,安慰也好,痛骂也罢,但是他发现此时无论什么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阿诗娅此时的感受了。
女巫艾琳.普林斯爱上了一个麻瓜托比亚.斯内普,一个整日无所事事只知道酗酒和家暴的男人。也许他刚开始不是这样?但是谁在乎呢。
他,一个麻瓜世界底层的孩子,来到了霍格沃茨,来到了斯莱特林。
一个混血闯进了纯血贵族的大本营,像极了一个异类,与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因此而受到的欺凌和侮辱更是层出不穷。
阿诗娅比自己优秀多了。
也许刚开始他对于这个既定事实有些接受无能,可是这个孩子太像他了,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格。但是她比自己柔和善良得多,总会在不伤害他人的利益下,为自己谋求更多。
她过得很好,尽管出身孤儿院,但是她很坚韧,也很快乐,并没有被其他孩子带坏,也没有什么邪恶的心思。在没有父母亲人的帮衬下,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在努力的经营着自己的生活。
“有什么事吗?先生。”阿诗娅的声音打断了斯内普的回想。她依旧背对着他,好像无比认真地在处理材料。
“......没有。”斯内普有些艰难地吐出一个词,“......我很抱歉。”斯内普教授接着说,尽管他觉得自己罪无可恕,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没头没尾的在道歉。
阿诗娅顿住了。操作台上昏黄的灯光被阿诗娅遮挡,背后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在这个有些瘦弱的小女孩身上,斯内普第一次觉得这个空间压抑极了。
“没关系先生。”阿诗娅好像没什么精神,说话声音格外低。似乎觉得这样不太好,她将头抬起来,音量也大了一些,“我是说,不用感到抱歉,”她依旧没有转过身,似乎笑了一下,她接着说:“这和您没有关系,我,都习惯了。”
那语气很是温和,似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