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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1 / 2)

“不曾想殿下醒来会对人动手动脚。”沈牧池语调含笑,明晃晃地打趣。

“我没有!”方许宁反驳。

不对!我记得昨日是睡在木椅上的,怎么会和沈牧池一齐躺在榻上?

“不对!该是我问你,我们怎么……怎么睡在一处了!”

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方许宁不满。

“殿下这就不能怪我了,”沈牧池为自己开脱,“昨日可是我先歇息,后面难道不是殿下自己上榻想与我同眠么?”

这话说的有些道理,的确是沈牧池先歇息。

可是,方许宁分明记得自己睡在亲手摆好的木椅里,白的过程还让十分火大,因为地板一直响来着。

她起身看过去,窗边的简陋小榻还留在原地。

既然还在,那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难不成是自己半夜觉着硌得慌,半睡半醒间摸上榻了?

方许宁仔细想想平日里睡的软榻,再看看那张瞧着便十分坚硬的木椅,还当真有这个可能。

“殿下不必在意,”看她整个人都愣住了,沈牧池不得不提醒道,“你我已成婚,就算同塌而眠也不会有问题。”

这话他说得不错。

可是方许宁不愿与心里想着旁人的人同塌而眠。

这才是顶顶重要的事。

想到这里,方许宁的脸一下子垮下来,她起身准备下榻,简直一刻也不想和沈牧池待在一处。

“让开。”她微微鼓起腮帮子,她这时才发现自己是睡在里侧的。

就算是自己迷糊了要上榻,也只可能睡在外侧,怎么可能越过外边的沈牧池进来?如此就只可能是被人抱上来的。

方许宁想通这一点,却更加不明白沈牧池是什么意思了,这是要打破他们刚成婚是定好的约法三章么?

还是说他打算忘掉心上人,好和自己做一对恩爱夫妻?

想到这里,方许宁背后汗毛耸立,不敢再接着想下去。

沈牧池料到早起时方许宁的情绪不会太好,乖乖起身,让人下去。

“昨日殿下上了我的榻,可要对人家负责啊。”他有心逗逗她。

方许宁刚穿好鞋,听到这句,差些又将鞋从脚面上扯下来砸人。

“沈牧池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教养良好的公主没忍住爆了粗口。

沈牧池浑不在意,他无所谓道:“要脸有何用,又讨不着媳妇。”

看他这副模样,方许宁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哪哪儿都不得劲儿,只好赌气的坐在圆凳上,背对那个讨厌的登徒子。

沈牧池看着她的背影,面上的笑意收敛,眼中浮起一层莫名的情绪,有些酸楚,更多的却是悔恨。

悔恨自己早些时候因为在意脸面与她产生了诸多误会,以至于现在方许宁失忆都只记得自己与她的不对付和争锋相对,其中酸楚太过折磨人,他有些招架不住。

只有他晓得,方许宁每每看向他时,眼中的冷漠与逃避快要将他压倒了。

他回不到过去,无法补偿过去的方许宁,可是现下他面对的也是两年前的方许宁,从现在可是,他放下脸面,事事都与她讲开,终有一天会解开误会的。

“叩叩——”敲门声唤回沈牧池的思绪。

是容铃进来伺候洗漱。

容铃面色有些不太好,方许宁一眼便看出来了,问道:“你这是如何了?昨日太过劳累了么?”

“昨晚下楼倒水,被吓着了,水沾湿了衣裙,许是有些着凉。”容铃解释。

方许宁皱眉,昨晚容铃下楼已不算早,为何还有孩童在外面?

不是她多虑,只是结合皖城现在的情况,怎么会有人放孩子在晚上还放出来?

“那孩童穿着如何?”方许宁问道。

容铃记不太清了,昨日那孩童那样没礼貌,实在没法将注意放在他的穿着上,但方许宁太过严肃,她只好努力回忆。

“天很暗,有些瞧不真切,可我记得那孩童衣领上绣着一个元宝,瞧着有些眼熟。”

“元宝……”方许宁喃喃道,若是没记错的话,昨日带他们来客栈的张掌柜衣领上也绣着一个元宝。

“是张掌柜的孩子。”沈牧池蓦然开口,“他可有说了什么?”

方许宁回头对上沈牧池的眼神,几乎是对视的瞬间,她便确定,沈牧池与她想到一处了。

“他让咱们快走,不让咱们住在这里。”既然问到这个,容铃倒是记得很清楚,“不过这家客栈又不是他开的,咱们凭什么要走?”

“这家客栈的确是他的。”方许宁道。

“为何这样说?”容铃不解。

沈牧池道:“你说他的领口上绣着一个元宝,昨日张掌柜的领子上也绣着一个元宝。虽然无法确定这两个元宝是不是一样的,可他既然在宵禁时候还在客栈,可见他与张掌柜关系不匪,昨日又听他讲到自己的妻儿,是以那个孩子可能是张掌柜的儿子。”

“不错,”方许宁难得肯定沈牧池,“他或许也不是要赶我们出客栈,而是要我们出城。”

“啊?”容铃不解,怎么就从一句话里面分析出这样多消息了?

“可是,他为何要赶我们出城……”

这也正是方许宁疑惑的,直觉告诉她,皖城并非像城门守卫说的那样是要防止走水,一定有什么不好告知天下的事在皖城发生,而城正也无法解决这件事,以至于想要封城企图瞒天过海。

“咱们要赶紧出城,”沈牧池显然也想到了,“快去通知其他人,一刻也不要耽误,尽早出城。”

容铃没怎么想明白,只是在讲这句话时,沈牧池的神情太过骇人,她下意识便去做了。

“皖城出事,等回朝歌城了还请殿下向陛下说明。”沈牧池注视着方许宁的眼睛郑重道。

“……”

方许宁沉默。

她虽没开口,可浑身都散发着不赞同的气息。

沈牧池太了解她了,她是皇帝唯一的公主,自小和一众皇子念书,读得是苟利国家生死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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