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任深和一直跟着冷凝的那个公子,其他人都一脸吞了苍蝇似的摁了手印。
“继续啊”冷凝一拎衣袖招呼大家。
几个公子面露男色,还是柳奇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你看我这记性,我老太奶奶今天叫我去她那里用食呢,我就先走了昂。”
说完就溜了。
其他公子忙从肚子里搜刮出来借口一溜烟走了,只留下脸色难看的任深和兴高采烈的冷凝。
冷凝满意的把借条和银票装进自己的怀里,拍了拍任深的肩说:“任兄就是任兄,今天本小姐玩的高兴极了。”
你是高兴了,我们特么一个都没顺心,任深在肚子里说,他拂开冷凝的手,笑的敷衍道:“大小姐开兴就好,我有点事先走了。”
那几个纨绔在永康楼旁边的行道里没有离开,一见任深就叽喳开了。
“这怎么回事,明明以前我们就是靠出老千赢她的啊”
任深把两个店小二一把推到中央冷冷的说:“你们来说。”
穿着黑衣的小二说:“我要换得时候,我发现装在袖间的骰子不见了!”
小二出了一身汗,他颤抖着声音说:“我发誓,两次我都是装在这里的,但都不翼而飞了。”
灰衣服的小二回忆道:“我也是把要换得骰子装在袖间,等我换的时侯也没了,但是大家知道我的手艺,我明明听的是大,但是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小。”
任深狠狠地踢了一脚墙皮:“这么说,是闹鬼了啊!”
穿着黑衣的小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我也不知道啊,奴才把给个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遗失的骰子啊。”
柳奇怒气冲冲道:“小爷就那么点零花钱,输光了就算了,还倒欠一屁股帐”
“是啊,任兄,我们输的钱还是好不容易从手指里抠出来的,现在怎么办”
任深阴沉沉的把目光看向他们:“等下次的,她怎么把我们的钱赢回去的,我就能让她怎么把钱吐出来。”
“我觉得是她身后的那两个丫鬟搞得鬼,平日里她只带着燕儿,她就没赢过”
“今天没带燕儿那丫鬟,带了后面那两个,看着就不是一般人,我也觉得恐怕是那两个丫鬟干的好事。”
其他人也点了点头,任深若有所思道:“行,再看吧,想个办法让她把那两个丫鬟卖了吧,她不就是最爱卖人了吗?”
相府千金竟然跟人贩子勾结在一起,这件事本身就是天下奇闻。
冷凝看着任深离开的背影不高兴道:“真无聊,本小姐还没尽兴呢,就急冲冲的跑了。”
苏竹道:“是他们输不起。”
“我看也是,走吧本小姐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
冷凝把那个小孩从狼村带回来后就扔到了她在京都的一所住处里,那小鬼机灵的很,她得去看看还在不在了。
她在京都的那个院子是相爷送给她的,地方虽然有些偏,但贵在幽静,里面只有一个丫鬟奴仆一应俱全,原主几乎不去住,因为里面的人都是相爷的人,她做点什么都不方便,她就算再蠢,但还是知道忌惮那个权侵朝野的首相的。
院子精致非常,曲觞流水、假山廊桥。
“那小鬼呢?”冷凝问身边的一个小姑娘。
那姑娘略显古怪的看了她一样,古怪中又带了点害怕。
“怎么,跑了?”
那姑娘忙摇了摇头解释道:“那个少爷已经一天没出房间了,我们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那小孩连个门窗都不开,真不知道他在干嘛。
冷凝心里已经有了谱,这是把这些人支开自己跑了,真不错,要是那小孩走了,她就个院子里的人都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