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时常过去输几把。
月底结账的时候给她一点盈利,其他的都装在了他的腰包里,他不害怕冷凝把那个铺子怎么样,毕竟里面都是他的人,他害怕的是相爷会收回那个铺子。
他这几天还想着从冷凝手里把那个铺子忽悠过来呢,自然不会这会儿坏了事。
他眼里的狠戾气瞬间消失,他嘴角向下一瞥,眼睛强行挤出水意,看上去很是滑稽:“大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是不认我这个兄弟了吧”
冷凝挑了挑眉,这人是先倒打一耙,不愧是忽悠的原主团团转的人。
“您刚才那话简直伤透了兄弟的心,这狼村是您的,您想怎样都行,刚才兄弟也是为您,为这狼村着想,兄弟刚才没懂您的意思,您别跟兄弟见识,哥儿几个快请。”
冷凝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算你识相。”
樟子脸都青了。
“这泔水可是好东西,兄弟们抬上去给上门分了”
张营拍了拍腿上的土,吐出嘴里的草根,大喊一声:“走!”
“外面怎么这般吵?”一个扎着粗辫的男子盘腿坐在炕上不耐烦道。
炕底下站着的瘦高男生说:“我去瞅瞅”
他在院子里瞧了一会忙进了屋里低声说:“是大小姐找到运泔水的人。”
“大小姐?运泔水?”那人不屑的躺在被子上说:“那疯婆娘怎么会忽然往村子里运泔水,你去瞧瞧。”
那瘦高的男生刚从院子里出去,就有运泔水的人敲响了他们的门。
他忙转身回屋里。
躺在床上的男子说:“开开吧,我倒要看看他们要干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瞌上眼睛假寐。
过了一会,外面传来卸桶的声音,不一会,那声音便没有了。
他再次睁开眼,看到几个人逆光站着,一个男人懒懒的靠在柱子上:“文城鼠王,张成!”
是他的名号,他被那几个人掐着脖颈的时候想。
樟子今天莫名激动,冷凝来之前,他还在女人身上躺着,如今几杯美酒下肚,他大叉着腿晕晕乎乎的说:“我的姑奶奶哟,上次你来狼村的时候我恰好不在,那些狗东西有没有好好招待你。”
他说这话显然是把自己放到了主位上,好像冷凝是客,他才是这个庄子的主人一样。
冷凝也不生气,她浅尝了一口酒,有点苦,她有点喝不惯便放下了:“我也是路过”
“路过?”樟子低喃一声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张营从外面大刀阔斧的走了进来,冷凝莫名想到樊哙。
张营向她使了个眼色,她知道事情成了,狼村的歹徒应该全都进了他们手里,只剩下樟子和现在跟他们一起喝酒的这几个樟子的亲信。
冷凝看着他说:“泔水送完了?”
张营大声道:“送完了!”他示意冷凝先出去,以防到时候误伤了她。
但是冷凝完全没有那个自觉,她甚至放松的靠在了椅子的后背上。
“嘚,送完了就行动吧。”
众人:“....”
行动?什么行动,这句话为什么听着如此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