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尴尬的不行,低下头,想要匆匆离开,但她离开必须经过萧裕,她袖子一重,冷凝被迫停下脚步。
“去哪里?”萧裕垂着眼问。
冷凝不高兴道:“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萧裕沉默了半晌,然后低声道:“冷夫人等会就到了,她来要是见不到你。”
“我不会走的”冷凝刚才还气他过问自己的私事,见他这会口气这么好,也不生气了,解释道:“我要去买个东西。”
“嗯,我也有要买的东西,我们一起去。”萧裕说。
冷凝整个人抓狂,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跟这人单独呆在一起啊,两个人一起去买东西,不就又在一块了吗?但是她的东西又不能不买,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要想跟着就跟着吧。
冷凝直接来到了药堂。
萧裕皱了皱眉,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担忧的想,她身体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他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他带着忧虑进了药堂,看见冷凝已经叫过来了大夫。
冷凝问道:“能抓房后避孕的药吗?”
“有”大夫点了点头说:“但老夫得检查一下夫人的体质。”
“嗯”冷凝乖乖把手伸出去。
那大夫还没有碰到冷凝的手腕,就见她身后大踏步进来一个男人,那男人阴沉着脸跟个修罗一样。
冷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扯了出去,被他一把掼到墙壁上,自己的双手被紧紧的抓在上方,冷凝有些痛,她生气道:“你发什么神经。”
萧裕的眼眸赤红,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被人贯穿了:“你不想要本王的孩子!”
他脑子里满是愤怒,这个女人不是喜欢他吗?他宠幸了她,还让她做王妃,她竟然不要本王的孩子,他现在被气愤冲昏了头脑,一时站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冷凝只觉得他无理取闹,她们只是一夜情,她有孕的可能性很小。
再说了,她如果真的怀孕了,她也不想让这这孩子出生。
第一,她跟萧裕不熟,第二,说不准她哪天就回去了,到时候原主回来,孩子谁管?原主绝对不是一个好妈妈?受伤的只能是孩子。
冷凝说:“我没有怀孕,现在只是避孕,所以不存在不想要你孩子的问题。”意思是你还没有孩子,不要多想了。
可是萧裕却钻进了一个死角尖儿里,觉得冷凝这举动完全是不想要她跟他的孩子,他知道未婚先孕会受别人多少白眼,但是只要她一点头,回京他们马上就办婚礼。
“我们回京就成婚”萧裕说。
“王爷恐怕忘了,我是柳尚书公子的未婚妻。”冷凝冷静的看着他。
萧裕抬手,眼里闪过阴狠,他摩挲着冷凝的下颚说:“很快便不是了。”
冷凝看到他阴狠的眼神一惊,救命,她不想跟他成婚啊。
她当时没有没有太在乎她跟柳奇的婚姻就是因为,她觉得刘奇那个人好说话,好拿捏,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造个谣,离开就行了。
如果她跟萧裕结婚,天,那她怎么走,插翅难飞了属于是。
而且冷凝觉得现在这个剧情线不对劲,萧裕说结婚的神情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书里也没说他娶了女配啊。
是不是因为他们发生了一夜情,所以男主才特别纠结要娶她,古代人对这个好像特别重视,尤其这人还是男主,比一般的人更加有责任心,男主执着于娶她只是为了该死的责任心。
真是该死的药,冷凝在心里骂道,要是让她找到下药的那个怀种,她一定缷了他的胳膊,打断他的腿。
她在心里斟酌了一下问道:“你想娶我是不是因为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
萧裕从喉咙里嗯了一声,他本来是想反驳,说不仅仅是昨晚那件事,还因为你喜欢我,我也不反感你,所以娶你,但他又咽了下去,觉得这些话没有必要说出来。
冷凝继续道:“你知道我在京城的事迹是吧”
萧裕脸一下子黑了,他不仅知道冷凝出入小倌馆,还见过好几次,他硬硬的点头。
“所以我不在乎这个,我们今早不是说好了吗。两个以后就当不认识就行了,所以我去买避孕药,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不是还有东西要买吗?你先去买吧,我等会我们客栈见。”
萧裕:“...”好气,他竟然被绕进去了。
他冷哼一声说:“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要打掉本王的孩子,是吧。”
冷凝:“....”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她只是避孕啊,谁懂?
她生气道:“是,我要打掉他”
“不准!”萧裕阴沉道。
冷凝无语凝噎,管你准不准,她一侧身就从萧裕身边钻了出去,还没等她到药堂门口,自己一阵失重,她竟然被萧裕抗在了肩头。
冷凝差点被口水呛到,这狗男主,她锤着他硬实的脊背说:“你快放我下来,你是不是有病啊。”
听见动静的其他人张大了嘴巴,啊啊啊啊,干什么这么伤风败俗啊。
冷凝被一路抗回了客栈,只觉得自己的脸要被丢完了,尤其她一进去,便看到目瞪口呆的冷夫人。
冷凝:“...”救命,好囧。
冷夫人一下子就想到了在富江的那些传闻,还有冷陵临走前意味不明的说法,冷陵说,妹妹如果不想嫁给柳奇,请二老不要生气,他一定拼尽全力让陛下收回成命,她当时还以为是这孩子听信了富江那些百姓的谣言,没想到现在亲眼看见。
萧裕在长辈面前不敢放肆,放下冷凝,然后过去问候冷夫人。
如今已是下午,晚上赶路不安全,于是暂时决定住下。
用过晚饭后,冷母拉着冷凝的手,一脸温柔的说:“凝儿喜欢王爷吗?”
冷凝知道她母亲肯定多想了,她忙摇了摇头。
“那凝儿喜欢柳奇吗?”冷母耐心问道。
冷凝诚实的摇了摇头。
冷母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可那是皇上的旨意,皇明难为。”又岂是冷陵他一个富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