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眼前的男人,但眼前的人,好像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还向他那么诚恳的道歉。
冷凝看着浑浑噩噩离开的仓羿,眼里闪过迷茫,这人是怎么了?
没过两日,柳侍郎便来了相府,半年没见,他的头发已经变得花白。
他一进来就跪到了相爷脚下:“我就那样一个儿子啊。”
原来那日京兆尹把人收押后,准备回去就放了,结果走到半道上就被通知说人已经被押到了大理寺,这下大家的脸都绿了,太子早已经把王文远提成了大理寺卿,大理寺显然已经成他的天下了,而他又跟文王亲厚,所以,文王说要审的人,自然是不能随意放的。
前两日镇国大将军提着御剑去大理寺闹,王文远都没有放人,镇国大将军大怒,直接上告给了皇帝,但又被皇上案前的张公公以圣体有碍打发了出来。
所有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文王到底卖着什么药,只能过来求求相爷,而且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便想到了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冷凝。
柳侍郎一直是相爷的人,如今萧帧当政,他们这一派过得并不轻松,尤其是柳侍郎,承受了太多压力。
相爷知道这次文王拿人,是因为几个小辈闹了口角,言语中冒犯了冷凝,他心里也有气,但是看着柳侍郎愁白的头发,他还是心软了,于是便让人叫了冷凝过来。
冷凝一见到柳侍郎就知道他的来意了,她没有说话,等着他开口。
柳侍郎道:“凝儿,我知道你生气,柳奇那孩子从小的时候就口无遮拦的,说话没轻没重,但夫妻哪有隔夜仇呢,他这几日在牢里已经受够了教训,知道错了,你跟文王殿下说一声,放他出来,柳伯伯一家都感激你,实在不行,你打柳伯伯出出气。”
“哦”冷凝说:“他知道错了就好。”
柳侍郎脸上一喜:“伯伯知道你是好孩子。”
冷凝继续道:“不过我跟文王不熟,没办法去跟他说,而且,柳奇好像不是因为我进牢的吧,他好像是因为奸细什么的。”
柳侍郎大呼冤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他扶着冷父的胳膊说:“柳儿忠君爱国,绝无二心啊,他真的是因为言语冒犯了大小姐才被抓的啊?”
冷凝笑道:“那你知道他是怎么言语冒犯我的吗?”
柳侍郎跟冷父一愣,当时茶室里面就只有他们几个人,小厮仆人都守在外面。
知道事情经过的现在都在大理寺牢里,里面传来的消息说是言语冒犯了大小姐,但到底是怎么冒犯的,他们还真没细究。
冷凝一笑,把柳奇跟任深说的话一字一句的说了,当她说到破鞋的时候,相爷气的倒仰,他指着柳侍郎道:“是你生的好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