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点头说:“看紧,要是有任何异常,直接来报。”
冷凝连喝两天粥,现在看见粥嘴都不张了。
人真的是奇怪的动物,她在富江的时候,喝了几天菜汤,里面放了点辣椒就觉得香的不行,现在喝个瘦肉粥都觉得没味儿,不香。
苏竹看她不想吃,自己也急。
冷凝眨了眨眼睛说:“有红烧鱼跟烧鹅吗?我想吃那些。”
“可是太医说...”
“好苏竹”冷凝打断她:“伤啥补啥,我是伤了骨头啊,我吃啥清淡的啊,我应该喝骨头汤,吃大鱼大肉才行。”
苏竹一想也是,太医说这两天喝清淡的粥,这已经到晚上了,应该算是第三天了,她喜笑颜开道:“小姐稍等,马上来。”
冷凝眼巴巴等菜,很快,她等来了菜,但是,还等来了...萧裕。
冷凝:“emmmm”这家伙很喜欢这个院子吗?天天来。
苏竹没想到文王会这个时候来,硬着头皮把菜端上桌。
“本王还未用饭,不介意我们一起用吧。”萧裕把外面的斗篷扔给一旁的刘岩说。
冷凝腹诽道:“介意,超介意,能不能回自己房间里去吃啊,干什么跑这里。”
冷凝咬了一口热热的、饱满的米饭尖儿,不高兴道:“不介意。”
“哈”萧裕看着她猫一样鼓起的脸颊,轻笑出了声,找不到线索的焦虑和不痛快,仿佛这一秒被她可爱的神情安抚住了。
冷凝自己吃了一口热腾腾的米饭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于是便乖乖坐着等苏竹投喂,她骨折的是右手,自己根本吃不了饭。
苏竹拿过公筷,正要上前拣一块鱼,就听见一声,下去。
她惊恐的看了看文王,不敢相信这是他嘴里说出来的,他明明知道她家小姐伤了右手吃不了饭啊,王爷不会这么狠吧,不让她伺候她家小姐,她看向她家小姐,她家小姐的眼睛里闪过茫然。
冷凝整个人都懵了,谁懂,现在的她就跟残废一样,苏竹就是她的手啊。
萧裕看着主仆二人懵懵的表情,解释道:“你下去,我喂她。”
“什么!”苏竹嘴巴都张大了,她忽然想到了昨天,王爷要喂小姐喝粥的事了,虽然被她小姐拒绝了嘿嘿。
冷凝忙道:“不用不用,不用麻烦你的”
她迅速给苏竹使了个眼色说:“我想吃鱼”快,快拣鱼啊,她可不想继续昨天的尴尬。
萧裕看着苏竹又说了一遍下去。
苏竹脊背都凉了,那个语气,好像她现在不下去的话,她可能等会就身首异处了。
她求救的看了眼她家小姐,她该怎么办啊。
冷凝气急,骂萧裕道:“谁准你使唤我侍女的,我不要你喂,我要她喂。”
萧裕没理她的喧闹,靠在后面的椅子上睨了眼苏竹。
苏竹麻利滚了,太可怕了,她只能后面再跟她家小姐道歉了,人在屋檐下,不敢不低头啊。
眼看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冷凝看着眼前的食物,升起了一种太监逛青楼的无力感。
萧裕动了,他拣起一块鱼肉递到冷凝嘴边。
冷凝傲娇的移开了头,但鼻尖的香味儿让她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忽然,她的肚子里传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很大,很响。
冷凝:“...”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红了,天,太尴尬了吧。
然后她就听见耳边一声轻笑,冷凝脸更红了,笑毛啊!
她转头正要骂,结果,自己一张嘴,一滴口水掉到了鱼肉上。
现在挖洞还来得及吗?救命。
冷凝以为他这会肯定笑死了,没想到,萧裕重新换了一双筷子,然后拣起一块鱼腹最嫩的肉,重新放到了她眼前。
冷凝恶狠狠的一口叼住。
就这样,在他的投喂之下,一碗米饭,吃了好多菜,自从今天后,萧裕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每到饭点,他都会洗干净手,正襟危坐的给冷凝喂饭。
甚至,在他空闲的时间里,还会给她投喂小糕点,冷凝多次说,她左手也能拿起糕点,但萧裕完全不听,乐此不疲的投喂她。
第三天下午,冷凝在苏竹的帮助下,洗了个澡,她的整个身体都是抖得,尤其是骨头缝,要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会觉得自己得上软骨病了。
真是该死的变态啊。
苏竹按摩头皮的力道极其舒服,她闭着眼享受了会,刚擦干头发,甄婉就随着王府的人进来了。
屏退下人,室里只剩下了主仆三人。
甄婉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冷凝胳膊上的上,她快速上前道:“小姐,这是谁伤的?”
除了苏竹,冷凝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她这条胳膊是怎么伤的,王府里,大家都说她胳膊是摔断的,她也没有解释,便任由着去了,这会甄婉问,她便照实说了。
甄婉的脸一下子黑了,说她一定会为小姐报仇的。
冷凝叮嘱她们两个:“不要告诉任何人?”
“为什么?”她们异口同声道。
“太子在外的形象一直是清清爽爽的模样,你说出,是没人信的,而且,相爷现在本身在朝堂中难,如果被他知道了,对太子心生芥蒂,到时候肯定会更难。”冷凝解释道。
她们两个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然后在心里暗暗记下了这笔仇。
冷凝这才问甄婉正事,让她去留意那个男人的尸体怎么样了?
甄婉说:“当时小姐让我留意着那个男人的尸体,我便一直偷偷跟着他夫人回了家,刚开始一切太平,那女人买了很多丧葬用品,然后买了一口薄棺回了家,她把丈夫装入棺中就一直在灵前跪着,没想到,下午的时候,家里闯进了一个蒙面的盗贼,那贼拿着一个十斤的大刀,一下子就砍断了她的手,我上前打晕了那个蒙面人,救了那妇人。”
甄婉忍不住自豪道:“我已经把她跟她丈夫的尸体安顿好了。”
冷凝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甄婉得到了肯定,嘴角也翘了起来,她说:“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