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过来的时候,岑宁正在试图让洛水放弃鸦青的布料,毕竟小姑娘这般好颜色还是胭脂红更衬得起些。
洛水正勉强的扯着布料,想着不情愿的应下来时,便见掌柜的过来对着岑宁拱了拱手,“两位娘子,这些布料小店都不卖了,还请两位移步别家!”
还没反应过来的洛水瞬间双眸一亮,“正好,那我再看看别的料子。”边说着,还准备溜去另一边试图躲开岑宁挑的一些奇奇怪怪的颜色。
还没跨出去一步,掌柜的再次拦在洛水面前,虽说低着腰,但是话里话外难掩冷漠,“还请两位移步别家看看。”
这般情形,便是洛水再迟钝也是明白意思了,岑宁早一步把人带了出来,小姑娘回头看了眼铺子,“姐姐,这掌柜的脑子莫不是有什么问题,放着生意不做……”
“无事,再换家就是了!”岑宁安抚道,方才那两个女子离开后,掌柜的便将她们“请”了出来,怕是又得罪了什么人。
才堪堪离开了铺子,两人便被几个壮汉堵在了路中间,岑宁皱眉想绕开,可对方不依不挠。
“光天化日之下身处闹市之中,两位只怕也不想闹出什么事来,官府与此处相距也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岑宁在赌这些人还有顾忌,街上来来往往,如今这算是般拦下倒也不是那般引人注目。
“两位小娘子,想走也好说,我家主子请你们去喝杯茶……啊!”还没等说完,洛水便朝着那人下巴揍了一拳。
另一人见不对劲马上举着拳头想直接冲上来,“臭娘们!”
被洛水拉着让开了几步后,待那人没反应过来,两人立马往另外一头跑过去。
“姐姐,这两人是……”小姑娘边拨开人群往前头跑,朝着岑宁使了个眼色,岑宁点头后主动往自己身边的巷子里头跑进去。
这条巷子因为在街尾,再往后边就离官府不远了,这处的人少些,往里头也就是一两户人家,洛水方才便是看中了这处地方。
若是那两人不追过来,她们缓缓气也就回去了,若是追过来……那就让洛水再大显身手一番便是,总之不论怎么样,她们都不亏便是了。
洛水守在巷子口处,岑宁往里头走了些,不过半盏茶时间,那两人果然追了过来。
“臭娘们,这会没地方跑了吧!现在跪下给大爷道歉,大爷考虑考虑,当你们一马!”口出狂言的正是那个被洛水一拳打肿脸的,岑宁听着这闷闷的声音,腮帮子一瞬间有些发酸,总觉得洛水说不定是下手太狠了把人的牙齿给打崩了。
怪不得现在一脸凶相,恨不得嚼碎了面前的洛水。
双方对比,洛水显然娇小的过分,只是……方才她问小姑娘要不要帮忙的时候,小姑娘那副模样分明是半分都没有放在心上。
“放心,姐姐在后边躲远点就是了,我自个就能解决这两个不中用的。”边说着,本是每日挂在面上娇俏的小姑娘,这会再瞅着倒真有那么几分发狠的感觉。
“呵!那你的跪下给你爷爷求饶,看看爷爷我心情好不好放过你们这两个孙子!”虽说洛水长的娇小,说话的口气却半分都不含糊,身上些许贵女的气质此时已是消失的干净。
没有想象中的求爷爷告奶奶,还这般的嚣张,直接让人血气直冲脑门,举着拳头,喊着“找死”便冲过来。
只需要瞬间……庞大的身躯瞬间躺在地上。
另一个还没来得及赶上去送死,见了这一幕心头也提起了几分警惕,一双黑黝黝的眼盯着洛水迟迟不下手。
许是觉得无趣,洛水抬脚往躺在地上的那个使劲踹了两脚,“怎么,没用的东西还不敢过来?”
莽夫最是受不得激将法,洛水这么一说,便宛若丧失了理智的野兽一般,也举着拳头冲了过来。
这个比上个稍微扛打些,至少挨了洛水三拳两脚才跪了下来。小姑娘兴致颇高的用指尖戳着对方的下颌抬了起来,“给爷爷磕头认错,就放过你,怎么样?”
这一幕落在岑宁眼中,不得不说这姑娘是真的有那么几分野的,但是真的这么一整……莫名爽的不行。
大汉好歹是条汉子,自然没有这么容易叫个小女娃爷爷,分外有骨气的想要啐口什么出来,不想小姑娘动作比他再快一些。
一拳打翻大汉的下巴时,这会儿直接喷出来一口血,岑宁怕小姑娘下手没轻没重的,“别整太过了,等会儿收拾起来费劲呢!”
说完,小姑娘便罢了手,岑宁打量了一圈她身上愣是半点什么都没有沾上。
岑宁这才松了口气,不然这身浅色的裙子,到时候出去让人见了,总归是不好的。
瞥了眼躺在地上的两人,一个已经晕过去了,另一个爬不起身,但是看向洛水的目光中已经多了几分畏惧,便是岑宁往他这处多走几步……这家伙都一直想退。
只不过,身后便是一堵墙,已经退无可退了。
难得有些耐心,岑宁在那人身边还蹲下了身子,她默认人已经被洛水收拾的动不了了,所以也不怂。
目光中甚至透着几分淡漠,不知什么时候还从腰间掏了把小巧的匕首出来,洛水见了也觉得神奇的很。
岑宁直接伸手将匕首搁在人的脖颈下,那人睁大了眼睛,手只管撑着身子半分都不敢动。
“说说,主子是谁?今天把我们请了去想做什么?”此时岑宁眼中的凶狠劲头半分都不输给洛水,那人咽了咽口水只顾着盯着岑宁,偏偏半天没能说出话。
见这人不吭声,岑宁手里头的刀刃又往里头压了压。两世以来,岑宁没有杀过人,可是她杀过鸡,宰过鸭,很清楚只要将刀刃靠在脖颈间微微跳着的那处划破之后,血就会喷薄而出。
岑宁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但是洛水看的分明,面上的疯狂就连她看着都有几分瘆得慌。
那人这会终是被吓出了声,打着颤开口道,“是……是吴……吴家的,说……得罪了,让你们……不得好死。”
“没劲。”岑宁反手收起了手中的匕首,弯下唇间显而易见的不满,又是吴家……没会都出现的吴家让她都厌烦了,大概这就是天生相克了。
将匕首完整的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