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洵舟这才想起这个月月底曲相龙七十大寿,只是曲家是什么家族,就算是良月的烘培店名气再高,曲家也有专业的烘培大师,又怎么会专程跑去良月那边特意定制一个蛋糕。
不过,为什么良月会喊他复先生?霍洵舟视线一抬,对上曲临宴那张漂亮的脸。
“再之前我和良小姐也见过一次,那天上午,良小姐不小心追尾了我的车。”曲临宴笑了笑:“当时因为有急事,所以没有多问一句,良小姐应该没有受伤吧?”
“什么时候的事?”听到良月追尾,霍洵舟眉头一皱。
“就是前两天,没事,我去了医院,没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当时以为你有事,所以就没有麻烦你,不过问题不大,都处理好了。”
“嗯。”
曲临宴看着霍洵舟的样子,漂亮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你们夫妻感情真好。”
良月有些不解的看了曲临宴一眼。
“当年要是没有发生那件事情,我应该也有一个爱我的妻子吧。”
一句话,就让霍洵舟脸色沉了下来,而良月有些不太明白曲临宴的话,但她也知道不该问的坚决不问
。
他们这些权贵家族里,多少都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龌龊事情,良月安静的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咔嚓’
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却是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的付盛,方老大走了进来,身后的人将付盛像拖死狗一样拖了进来。
“霍少,真是不好意思,您看”
自己地盘上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方老大也吓得魂不附体,他盘问下来,发现了一些问题,但是时间紧迫,也容不得他再去细察,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先平息那位的怒火,若是霍洵舟真的追查下来,他怕他的地盘会被他直接被人端走。
思来想去,他只能将付盛推了出去。
付盛被人丢在地上,身下一片血污,他挣扎了几下,在看清面前的人时,开始痛哭流涕。
“霍少,霍少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良小姐是您的夫人,我什么都没有做,求您饶了我这一次。”
良月第一次见这种场景,她眉头一皱,有些不适的移开了视线。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霍洵舟将她搂在怀里,然后说道:“去给李敏打个电话,让她把自家男人接回去,若是下次在看到他
出来蹦跶,别怪我不留情面。”
“不要,不要给我老婆打电话。”听到要告诉他老婆,付盛吓得脸色惨白,他如今的地位全是靠着他老婆爬上来的,要是让她知道了,他不死也会被扒层皮。
“带下去带下去。”
方老大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等到付盛被人拖走,他这才走上来点头哈腰道:“霍少奶奶,今天的事情是我的失误,让您受惊了,这是给您的,小小意思,希望您收下。”
良月看了一眼方老大递过来的东西,是一张支票。
她没有接,而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霍洵舟。
“拿着吧,压惊。”
听了霍洵舟的话,良月也没有客气,她从方老大手里接过支票,上面填了好多零,她心猛地一跳。
见霍洵舟发了话,手里的支票也被拿走,方老大只觉得心在滴血,不过好在霍少的态度松了几分,至少以后不会因为霍少奶奶的事情发难。
从地下赌场出来时,阳光洒在脸上,一瞬间让良月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而在另一边,简曼华正靠坐在床上吃着水果。
她心情显然很不错,翘起的唇角一直没有落下来过。
汪菲打水进来,
就看到女儿一直笑着,她将手里的水杯放下,又将刚才洗干净的草莓递了过去:“曼华啊,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简曼华将草莓接了过来,轻轻咬了一口草莓尖尖:“妈,你说我要是嫁进霍家,咱们简家是不是就有救了?”
自从简家被她大哥简易承接手后,简家的情况直线下降,简易承目光浅,能力差,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就损失了好几个大单,和简家合作的几个老合作商也转去投资了别家。
为了简家,简老爷子开始病急乱投医,拉着简家未婚的全都去联姻,不管对方什么样子,只要能够帮助简家,简老爷子全部打包送了出去。
要不是她回国和霍洵舟传出来的那些传闻,让简老爷子对她稍稍宽松了几分,她估计早就被打晕送了出去。
“那是当然了。”听到女儿这么说,汪菲来了兴致:“你要是能嫁给洵舟,那咱们在简家还怕啥,不过你确定洵舟对你还有意思?怎么你都在这里住了快两天了,他都没来看一下?”
简曼华并没有和汪菲说自己和霍洵舟的进展,不过那又如何,等过了今天,那女人被付盛玩坏了,看阿舟还
会不会要她。
想着,简曼华又美滋滋的吃了一口草莓。
“不过都怪你,当年你要是不那么任性非要选择出国,说不定这霍家少奶奶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你说你,当年为了霍洵舟和曲家那小子退了婚,怎么又会为了出国直接丢下霍洵舟?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汪菲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当年但凡她听一点她这个做母亲的话进去,也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简曼华听完王菲的话,目光有些沉,其实当年。不过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她很快就能拿回霍家少奶奶的位置。
良月坐在车里,手里拿着方老大给的那张支票,在心里忍不住又数了数,确定后面有七个零后,心在那一瞬加快了几分。
虽说她嫁入霍家这两年里,霍洵舟在物质上没有亏待过她,但是因为父亲赌博,她几乎每年能存下的钱并不多,如今有了这两千多万,就算以后霍洵舟和她离婚,那么她也能保证自己和良明未来的生活。
这样想着,良月拿着那张支票准备放进口袋里,谁知她刚一动作,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径直伸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