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良月把东西收拾好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李阳提着良月准备好的东西直接按了电梯,良月刚准备跟上去,就被霍洵舟一把拉住。
见李阳进了电梯,良月出声道:“李阳,等一下。”
可是李阳就像是没听见一下,直接按了电梯,见李阳一走,良月有些不解的看了霍洵舟一眼:“你拦着我干什么?”
“有李阳去就行了,你先休息一下。”霍洵舟注意到她眼底的青色,想来一晚上也没有睡。
霍洵舟不说还好,一说良月只感觉头有些昏沉,从一开始她的那根弦都是紧绷的,直到霍洵舟出现,她这才感觉到自己像是一艘漂泊的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港湾。
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整个人就显得特别的疲惫。李阳做事,良月很放心,不然他也不可能做到霍洵舟专人助理的位置。
良月没有拒绝,她看了霍洵舟一眼,然后转身去卧室拿了换洗的衣物直接进了浴室,去了医院,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带上一点病毒,良月没有洁癖,但是此时却觉得身上哪哪都不对劲。
等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子里已经没有霍洵舟的影子了,良月没有多想
,转身去了卧室给自己补眠。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显然还有些迷茫,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然后鼻尖就明显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醒了?”霍洵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汤勺。
“嗯?你这是?”
“炖了汤,你起来喝点,剩下的待会儿给良明送过去。”
听到霍洵舟炖了汤,良月的瞌睡虫一下就跑了个精光,她快速的掀开被子,踩着拖鞋就进了厨房,砂锅里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奶白色的汤汁翻滚着,带着点点的紫苏的香味。
“鲫鱼汤?”
“嗯,这里还蒸了鸡蛋。”
“都是你做的?”良月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霍洵舟还有这种手艺。
霍洵舟从碗柜里拿出一个碗,给良月勺了一碗鱼汤,又给她盛了一碗鸡蛋和小米粥。
“嗯,你先吃点,吃完了我们去医院。”
“好。”
肚子早就已经饿的咕咕响了,良月勺了一勺鱼汤,汤鲜味美,不咸不淡,味道出奇的好。鲫鱼在上京这边吃得很少,他们吃海鱼偏多,但是比起海鱼,其实良月跟喜欢这种鲫鱼,
虽然刺多,但是汤熬出来味道真的很不错,再加上紫苏去腥,那味道别提有多好了。
等到热乎乎的汤下肚,良月又把鸡蛋和小米粥吃了,这才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等到她换到衣服梳洗完毕,霍洵舟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李阳早已经在楼下等了,良月提着东西,跟霍洵舟直接朝着医院赶去。
此时的良明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到底是年轻底子也好,身体恢复得很快,见到姐姐和姐夫一起过来,良明停下了走动。
“感觉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只是伤口还有一点疼,但是也不影响。
良月将霍洵舟准备好的食物都一一摆好,然后自己又去医生那里询问了一下,医生说他问题不大,恢复也很好,住个两天就差不多了。
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晚上有护工,良月也不用担心。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霍织意那边突然打来了电话,霍洵舟听着她在电话里说着,脸色有些莫名。
等到他挂了电话,良月才凑上去问道:“怎么了?”
“霍织意喊我们去魅色。”
“她怎么突然喊我们去那里?”良月有些不解
,霍织意喊霍洵舟那很正常,为什么会加上她?
“嗯,前天,肖瑾言答应做她男朋友了。”
听到霍洵舟的话,良月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霍洵舟,似乎想从他的眼里看出点什么。
霍洵舟见她震惊的模样,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有什么震惊的,他们肖家要想在上京站稳脚跟,唯一的捷径就是攀上我们霍家。肖老爷子往年都是一个人过来,今年霍织意回国了,肖老爷子就带着肖瑾言上门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所以,你们都知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爷爷和肖老爷子的关系那要追溯到他们年轻的时候,我们做晚辈的不好去干预,两家孩子若是看对眼,长辈也自然乐见其成。”
“可是,肖瑾言他”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爷爷他乐意拉肖家一把,我们全当成全了当年肖老爷子当年对我爷爷的恩。肖瑾言这人心思深,难揣测。”
霍洵舟对于肖瑾言的评价倒是让良月有些震惊,他似乎和肖瑾言也只见过几次,居然这么快就看清楚了他的为人。
“你既然都知道,那为什么还
同意霍织意和肖瑾言?”
“霍织意年纪小,没有经历过事,说好听点事单纯,说难听点就是愚蠢,她被保护得太好,不懂人心。有些事情,不让她撞一回南墙她不会回头。”
良月想起霍织意平时的样子,又想到上次视频的事情她帮着自己说话,良月感觉她就像是拥有双重人格一般,或许真的像霍洵舟说的那样,被保护得太好,不懂人心。
良月跟着霍洵舟一到门口,就看到霍织意揽着肖瑾言的手臂一脸春色的坐在沙发上,她仰着头,那双眼睛看向肖瑾言的时候亮晶晶的。
今天的她外面穿着黑色的小纱裙,外面披着一件夹克,脚上一双马丁靴,长发利落的扎成马尾,整个人看起来甜美又带着几分英气。
而肖瑾言则是一件朋克服,脚下也是同样的马丁靴,两人站在一起倒是很亮眼。
霍洵舟一出现,霍织意笑着抬手朝着他打了个招呼,目光落在良月的身上时,眼里却多了几分得意。
“哥,嫂子。”
霍织意竟然会开口叫她嫂子,倒是让良月也楞了一下。
“嗯。”
“瑾言,你也喊人呀。”霍织意拉了拉肖瑾言的手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