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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做什么？”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此刻正坐着轮椅慢悠悠的从屋子里出来。
因为手部肌肉严重萎缩，所以这会儿身子还正卡在门口。
白茵茵见状，连忙从我的身上爬起，一把拿过正在直播的手机。
“就是这个人！为老不尊，七老八十的年纪了，还包养小老婆。”
“老头，她都能当你孙女了，你也下得去手。”
“怎么样？玩的爽不爽？跟我们讲讲她技术怎么样？”
老人颤颤巍巍的抬起手。
“你……你……”
白茵茵露出一种极度厌恶的表情，喉咙翻滚几下，对着陈老爷子狠狠吐上一口黏痰。
“呸，恶心死了。”
突
然，白茵茵想到了什么，将镜头对准老人的下半身。
“老不死的，让大家看看，你都这样了，是怎么玩的？”
说着就要伸手上前扒衣服。
老人被气的浑身颤抖，眼珠子瞪的老大却一句话都骂不出来。
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忙挡在老人身前。
“我已经报警了！还有，这是我爷爷，请你们放尊重点！”
白茵茵轻蔑一笑，使了个眼色。
一群人迅速夺过手机，将我架起来。
她用手指着我的鼻子，眼中的嘲讽之意分外明显。
“报警？你是不是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啊？”
“我认识你这么久了，你哪来的爷爷。”
“就算你报警又怎样？我们
的所作所为都是伸张正义，相信警察可以理解。”
白茵茵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为了正义，身后的一群人更是义愤填膺地跟着附和。
此时白茵茵的直播间人数也因为爷爷的出现再次上升一个高度，所有人都陷入这场自认为正义的狂欢。
“这个老爷子怎么这么眼熟？之前好像在新闻上看到过。”
“新闻？花边新闻？是不是年轻的时候嫖娼被抓了……”
“怪不得，年轻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主播快替天行道，惩罚他！”
白茵茵看着直播间不断上升的人数笑开了花，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想着如何再让她们刷礼物。
“家人们，那就让我们来
替天行道吧！”
她带着阴森森的笑容走到爷爷身边，抬起右脚狠狠向轮椅上踹去。
“都这样了还玩儿这么花，我今天就让你涨涨教训。”
白茵茵的力道之大，踹的爷爷恶心到干呕。
老人拿干枯的双手死死抓着把手，眼神越发涣散。
我奋力挣扎，头却被死死的按在地上。
“放开我！”
看到直播间的人数蹭蹭上涨，白茵茵笑的更加猖狂。
在屋内环视一圈，将目光对准了墙上的书画。
我目光骤然一缩，连忙警告。
“别动！这些东西你们赔不起！每一幅都价值上千万！”
身后的人见状加重力气，抓着我的头发用力在地上反复碾压。
白茵茵嗤笑，“吓唬谁呢，几张纸而已，我就毁了能怎么样。”
说罢她拎起油漆桶，朝墙上泼去。
众人也仿佛得到了指令，将家里的东西砸了个粉碎。
“那是……那是我的……”
爷爷气的挣扎着要过去阻拦。
噗嗤一声，一个奇怪的声音从白茵茵的脚下响起。
白茵茵那细长的高跟鞋此刻正插在一只鱼眼睛上，小鱼拼了命的扑通。
她故作吃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呢，好可怜的小鱼啊。”
“被关在鱼缸里好可怜，我来帮你解脱。”
说完，她脚下用力。
“我的鱼！”
陈老爷子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骤然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