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京大小吃街行凶这个话题就窜上了各大平台的头条榜。
作为华国顶尖学府之一的京大,除了校内师生,还有不少校外人士进出其中。很多在京大附近居住的居民和工作的上班族,经常会来京大小吃街吃东西,加之近年来外送服务也多了不少,人群往来尤为密集。
因此在这里发生了一起持刀伤人的恶□□情,自然是受到了来自各方的关注。
有人在第一时间就拍下视频接连发到了网上,然而拍出来的画面不是剧烈抖动就是模糊不清,没有一个能看的角度,只能听出嘈杂的声音和夹杂在其间的尖叫声。
分管京大片区的警局在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就出了警。原清带人赶到时,行凶的人已经被制伏,倒在他旁边的受伤女生正被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
钳制住行凶男子的那些人看到警察来了,忙不迭起身,也让原清看清了行凶人的面目。
那人仰躺在地上,下半张脸肿大异常,嘴里不断渗着血,神色痛苦,□□不断。
原清靠近他时,那人仿佛没有了动弹的力气,只有眼睛不停在转动,咕哝声不断从喉咙发出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他蹲下/身利落将人翻了个面反铐住双手,再把人提拉起来,同时不露声色地扫视了一圈周围。
余雪过来时,冲他微微摇头。
原清点头,“我先把人送去医院,你回去调监控。”
“好。”
等原清赶回来时,就见大伙神情莫测,欲言又止。
他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拧开,问道:“监控都看完了?”
“看完了。”其中一个留着小寸头的年轻小伙开口,“只是......头儿,有点奇怪。”
原清一边喝水一边用眼神示意他往下说。
“出手救人的是名孕妇,初步判断住在京大小吃街对面的金玺华庭。嫌疑人的手是突然遭到打击才会让刀掉落的,那名孕妇就是在那个时候闪身出现将嫌疑人踢倒在地,奇就奇怪在事发阶段的监控只拍到她踢倒嫌疑人的画面。”
站在寸头小伙旁边的另一个飞机头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们调取了事发前后附近的其他监控,事发前她的行踪是正常的,人就在一处烧烤摊前。而且这个烧烤摊和事发地点隔了有一段距离,我们看不到她是怎么过去的。踢倒嫌疑人之后,我们也看不到她是怎么离开的,她是直接出现在了小吃街的前门口,整个事情结束还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当时的小吃街混乱无比,人群拥挤,根本难以行走,并且事发地点距离前门口的路程也不短,五分钟的时间远不足以走出来,更何况对方还是名大肚子的孕妇,无论从哪点推断都不符合常理。
原清手摩挲着水杯,目光看向余雪,见她点头。想到嫌疑人受伤的下巴,那种力道远飞一般人能够做到。
他心中有一个猜想,“我看过嫌疑人的手腕,上面没有任何被击打的痕迹。余雪,联系下特管处,让他们现在过来。”
“是,师兄。”
寸头小伙目光疑惑,扭头小声问着飞机头:“头儿说的特管处是什么?这事儿不是归我们调查吗?还要找什么人来?”
对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很是神秘,“特管处就是特殊事务管理处,相信我,这个世界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有趣,你会见识到的。虽然我们要坚定科学,但是也要学会变通。”
“不懂,说详细些。”
“这事儿说来话长,回去再跟你说。”
“行吧。”
——
春溪街一所初中旁边的文具店,挂在店外的电子时钟显示着20:53。
店内的休息室响起电话声,陶欣窝在椅子里仰躺着,套着黑色马丁靴的修长双腿搭在桌上,听到电话声,她睁开迷蒙的眼睛将头上的书拿下来。
她放下腿,滑动着椅子凑到桌边接听电话。
“您好,春溪特管处,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三分钟后,陶欣从休息室出来,迈着长腿直奔门口,边走边喊:“老管,去隔壁分局了。”
紧接着,一个慵懒的男声悠悠从收银台处传出,“知道了。”
陶欣坐在机车上,等着管澍森关好文具店的门,随即抛给他一个头盔。
管澍森戴好头盔跨坐上后座,问她:“有说什么事吗?”
“没说,过去看看。坐稳了。”
“欧克,走吧。”
两人很快赶到南陵分局,管澍森是这里的老熟人了,看到站在门口的余雪,朝她挥了挥手。
“这是余雪余警官,平时也是由她负责联系我们。”
陶欣爽朗大方地朝余雪伸手,“陶欣,新来的办事员。”
握手打完招呼,余雪带着他们去了监控室,路上简单说了下情况。
玄门在华国有着悠长的历史,门下能人辈出、各显所长,专门负责解决官方不好出面的事。在经历一段特殊时期后,如今官方和玄门又重新有了交集,不再避嫌,互为合作。
为了方便,玄门又在民间成立了特殊事务管理处。在新的时代,秉持着低调行事的风格,特管处以不同形式分布在各个区域场所,为有需要的人解决他们所想解决的事情。当然,违法的事除外,毕竟他们也是要遵纪守法的。
监控室里,原清一边看着画面一边在本子上做分析,旁边的一伙人大气也没出一声,直到余雪带着人敲门进来。
管澍森对这次的事很感兴趣,按说如果是玄门的人,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一般不会在公众场合动用玄术。
在原清的操作下,管澍森和陶欣着重看了下小吃街的那段监控画面。
最初管澍森的态度还有些散漫,随后他的神情严肃起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屏幕。
好强的灵场。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这样磅礴的灵气,此人不简单。可是是谁呢?
管澍森试图在记忆中搜索是否有对应的人,但是想破头也没想到个什么。
他不知道,作为新人的陶欣就更不了解了,不过陶欣也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