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名字,燕尔原本无力的四肢,似乎也在一瞬间恢复了力气。她扶着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直接赤脚走了出去。
客厅里,陆圣擎背对着燕尔坐在沙发上,指尖燃着一只香烟,青灰色烟雾,缭绕着他模糊不清的侧脸。他穿了件黑色浴袍,头发上似乎还有流淌的水珠。
苏榄就站在他的身边,手里似乎还拿着一个大红色类似请柬的东西。
“陆少,方老是盛州有名的人士。今天他大寿,请柬是他的管家特地送过来的,不去的话,恐怕不合适。但是方老希望你带女伴,秦小姐又”
陆圣擎没说话。
苏榄说话的时候,男人一直在抽烟,时不时弯腰将烟灰弹落在跟前的烟灰缸里。
又听到旁边的苏榄说道。
“如果不是太太昨天和你闹别扭,今天又身体不好,我想”这个女伴的位置,说什么也轮不到秦子衿。
不远处的卧室大门忽然被拉开,燕尔赤脚,一路蹦跶着走了出来。
“谁说我不舒服?”
燕尔直接走到陆圣擎跟前,低头看他,口气坚定地说道。
“我是你的陆太太,做你的女伴,再合适不过了。”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把机会一再让给对自己男人觊觎不已的秦子衿?
陆圣擎见她出来,视线自然而然地落了过来,最终视线停在她的脚上,拧着眉头不悦地冷声问道。
“鞋子呢?”
几个人的视线同时看向燕尔的脚上,洁白的脚丫子上,莹白如玉的脚趾头,就这么赤裸裸地贴在地板上,透着一股子清凉劲儿。
燕尔感觉不自在,不由得往后挪了挪。
“忘了”
出来的太急,一心只想着陆圣擎今晚女伴的事儿,就给忘了。
正要打算回去穿鞋,男人已经将手里还剩
下的半截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起身站了起来,高大的身体直接越过燕尔身边,进了卧室。
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就拎着她那双米白色的拖鞋,弯腰蹲在她脚边。
“抬脚。”
燕尔脸上一阵阵发热,又被旁边苏榄一脸暧昧地盯着,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刚动了动,就感觉脚上一阵细微的疼痛。
刚才出来的太急,又一心想着别的事儿,她居然忘记自己脚还伤着。
“别动。”
男人见她不老实,脚上受伤的地方,淤肿虽然下了,但还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色痕迹,当即起身,将她整个人抱着放到了沙发上。
燕尔索性也不害羞矫情了,男人起身的时候,忽然开口说。
“今晚的生日宴,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
除了前二十年的经历不同,她真没觉得,自己和白莲花秦子衿比起来,到底有什么差别。
谁知陆圣擎直接拧起了眉毛。
“不行,你脚受伤,还发着烧,哪里都不准去,乖乖在家呆着。”
燕尔一听就急了,当场从沙发上直接站了起来。
“我退烧了,而且我的腿也只是扭伤,没有伤到骨头。简单的走路,完全没问题的。”燕尔说着,见男人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表情,当即求救似的看向苏榄。
结果苏榄不跟她站队,上下打量她一番,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太太,你真的没问题吗?宴会讲究的都是场合,要穿礼服和高跟鞋,还要有精力去应付别人的寒暄。你”
燕尔一听,就表示不服气。
“苏榄,你在嫌弃我?”
礼服她有。
高跟鞋她也有。
至于寒暄,她也不傻。
宴会那种场合,说白了就是男人们的战场,带出去的女人,充其量就是个摆设。只要打扮
的貌美如花,往男人身边一站,巧笑倩兮,大方得体就好了。
说着说着,燕尔悄悄低头,有些不满地低声嘀咕道。
“再说了,你们没道理要嫌弃我的。陆圣擎今年都二十九的人了,我才二十岁,带出去让旁人觉得他老牛吃嫩草,也算是一种能力”
“嗤”苏榄一个没忍住,当场笑了出来。
苏榄离燕尔最近,她说的那些话,苏榄也听得清楚分明。
嗯。
燕尔说的没错。
对于她这个二十岁年纪的女孩来说,陆少确实有点老牛吃嫩草的意思。
咳!
“燕尔,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男人眉峰凌厉,眉眼间缓缓地游走着一股暴戾的寒意,起身朝着燕尔逼近。
已经是第二次了。
这个小王八蛋已经是第二次,如此光明正大地嫌弃他老了。
燕尔迫于男人的淫威,小身板飞快往后缩了缩,不肯屈服地咕哝了声。
“你本来就比我大很多嘛”
陆圣擎狠狠眯眼,抿着唇狠狠地看了燕尔一眼。
“好!很好!既然你这么想跟我去宴会,我就成全你。”陆圣擎说完,冲着身后的苏榄冷声喊道,“苏榄!”
半个小时之后。
燕尔气急败坏地从卧室里,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冲到陆圣擎的身边,冲着男人好不气愤地挥了挥拳头,一脸愤慨。
“陆圣擎,你肯定是因为我说你年纪大,故意报复我的!”
说完低头用力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脸无语。
“你要去的是宴会,宴会那种场合,我穿成这样,别人会说我脑xx病!”
什么嘛!
他倒是答应让自己跟着去了,可让自己穿了什么?
白色体恤。
软料的休闲裤。
软底休闲鞋。
这哪儿是去参加宴会该有的打扮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故意整她的!
陆圣擎倒是换了正装,黑色西装搭配白色衬衫,怎么看都给人一种英挺俊朗的感觉。
这会儿男人正在收拾自己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