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莲一听,连忙安抚她:“红红梅,她怎么能跟你比?”
“她娘那就是一个大傻逼,啥啥都不知道,哪有娘这么疼你啊?我”
还没等王慧莲说完,沈红梅立马打断她:“既然娘疼我,那就帮我脱离赵家吧!”
沈红梅满眼期待的看着王慧莲。
而王慧莲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红着眼眶仍是苦口婆心的劝她:“红梅,不是娘不帮你,是这事不能那么办啊!娘不能看着你走上绝路啊!”
沈红梅望着她哽咽道:“你现在逼我回去跟赵长贵继续过,才是把我逼上绝路啊!”
王慧莲擦了擦眼角的泪,有些心酸的对沈红梅说:“红梅,娘跟你说实话,其实女人这辈子嫁给谁都是一个屁味儿。”
“你看你爹,你再看看你二佰,不都是一个样儿。”
“你以为你跟赵家离婚了,再找就能找个更好的?那根本就是白日做梦,认命吧!”
“女人这辈子只有熬,等把孩子熬大了,把男人熬走了,才能轮到女人享福呢!”
沈红梅看着此刻终于露出一丝软弱的娘,小心翼翼的跟她商量:“如果我也像死妮子那样自己搬出去住呢?”
本来浑身散发着悲伤气息的王慧莲一听,立马戾气上脸:“你休想!”
“我宁可你死在外面,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搬出去。如果你跟那屋那个犊子似的,让你爹和我还怎么有脸在村里活?”
沈红梅也不是真的想搬出去,她只是想试探试探她娘。
可没想到,她娘居然为了她和爹的面子,完全不顾自己的死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就不是好脾气的沈红梅更加烦躁,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火气,又再次冒了出来。
用手揪着头发,发狂的撕扯:“那你说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我不想回去,不想回去”
“红梅,红梅,别这样,别这样,娘看着心疼啊!”
王慧莲赶紧上前拽着沈红梅撕扯头发的双手,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沈红梅嘴里还在不停的叨咕:“我死也不回去了,好疼啊,天天疼 ”
王慧莲低头疑惑的问她:“红梅,你哪里疼?”
沈红梅把脸埋进王慧莲的怀里,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传进了王慧莲的耳朵里。
“那里疼,从成亲的那天晚上开始就疼,我跟他说疼,他就打我,说我故意的,还是死命的折腾我。”
“娘,我真的受不了了。”
沈红梅还有一个没说的原因,就是每天晚上,赵长贵折磨她的时候,赵平安就在旁边。
疼痛加羞愤,让沈红梅痛不欲生。
那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啊!
谁能懂她的痛?
王慧莲将人从自己怀里拉出来,皱眉问她:“哪里?那里?”
沈红梅闭着眼睛点点头。
王慧莲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成亲当晚就伤着了?
之后估计也没有好好休养,怕是得了毛病了。
王慧莲空出一只手来,去扒沈红梅的裤子:“把裤子脱下来,让娘看看。”
这么羞耻的事,沈红梅怎么可能让她娘看。
两手把着裤子不松手:“不行,不行。”
王慧莲说:“这屋也没旁人,你哥和你弟都让我给撵那屋去了,让娘给你看看,实在不行,好给你弄点儿药吃啊!”
可沈红梅死活不肯脱裤子,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母女二人撕扯了好半天,累的王慧莲鼻尖都冒汗了,也没能说服她。
没办法,最后只能放弃。
王慧莲只能从话语上问她什么情况。
沈红梅双手捂着脸,支支吾吾的说了个大概。
听完后,王慧莲搅着双手想办法。
这得上点儿药,还得停一段时间夫妻生活。
王慧莲想了想,压低声音对沈红梅说:“我去接生婆那儿拿点儿药,你放心,我就说是我的毛病,不会把你露出去。”
王慧莲又跟沈红梅说了两声,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沈红梅蔫蔫的趴在炕上,嘴里紧紧的咬着枕头的边角,脑子里一会儿晃过赵长贵那张黝黑又难看的模样,一会儿又闪现出赵平安那张年轻干净的脸。
厌恶与喜欢,像是冰和火一样,不停的在她脑海中碰撞。
被赵长贵欺负的无数个夜里,她多想那个与她做亲密事的人是赵平安。
多想第二天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醒来后自己就变成了赵平安的媳妇。
那个赵家,是她又爱又恨的地方。
爱的是那里是赵平安的家,她可以天天看到他。
恨的是她名义上是赵平安的后娘,还得天天忍受着赵长贵令人恶心的碰触。
沈红梅愤怒的用手捶打着炕席。
她不想当赵长贵的媳妇。
她想做赵平安的女人。
怎么办?
到底要怎么办?
才能让赵长贵放过她?
那边王慧莲急匆匆的到了接生婆的家。
隐晦的跟接生婆说得了那方面的病,问她这里能不能给配点儿药。
这个接生婆可能也是接生的多了,一般女人方面的病,她也能大致说出个一二来。
慢慢的,妇科方面的问题,大家都爱来问她。
她也渐渐的的学了一点草药方面的东西。
不忙的时候,有时候还偷摸的去镇上的卫生院或者黑市,弄一些洗的药回来。
她也不怕别人举报,毕竟抓不到现行,那就没有证据。
至于来买药的女人,都恨不得拿线给接生婆的嘴缝上,生怕她泄露出去她们得了这样的病。
谁还能自己说出去?
毕竟会医术的刘玉山是个大男人,哪个女人能跟他张的开口?
听了王慧莲的话,接生婆秒懂。
不过还是意味深长的冲着王慧莲笑了笑,没想到这老夫老妻的了,还挺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