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绳结是怎么绑的,越使劲儿绑的越紧。
挣扎了半天,完全没办法挣脱!
沈四月还要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能发出大的声音,累的她鼻尖都冒汗了。
实在没办法了,沈四月放弃解开绳子,开始尝试坐起来。
她想着看能不能趁着看守的人睡着,自己一点一点的蹦出去。
可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啊!
坐倒是坐了起来,但因为身上绑了太多圈了,导致她看起来跟个木乃伊似的。
等她小心翼翼的顾涌到炕边上,想跳下炕时,一个没站稳,咣当一声趴在了地上。
鼻子还磕在了地上,疼的她眼泪都冒出来了。
但此时她也顾不上这些了,赶紧转头看向看守她的人。
果然见他已经被惊醒了,正坐在炕沿上定定的看着她。
这情景真可以媲美恐怖片了。
沈夏树背对着透进来的月光,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更显得阴森恐怖。
而沈四月这个阶下囚则是趴在地上,宣告逃跑失败。
沈夏树:“你想跑?”
嗯?
听声音看守她的是沈夏树?
这个时候沈四月只能压下自己狂跳的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们把我绑起来想干嘛?”
沈四月说完等了半天也不见沈夏树说话,她还以为他不会回答她了!
结果正当沈四月想换个问题再问的时候,沈夏树却突然开了口:“你不该生下来!”
沈四月一愣,难不成这次沈家要杀了她?
可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动手?
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沈四月的脑海中,但此时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看着黑暗中的沈夏树:“如果我自己能选择,我也不会选择投胎到你们家。”
“怎么?现在后悔生下我了?那你当初干什么去了?”
“既然觉得我不该生下来,现在是想杀了我?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动手?你还在等什么?”
“我告诉你,杀人是犯法的,如果你们敢杀了我,一定会有人去报公安,你们休想全身而退。”
对于沈四月的威胁,沈夏树完全没在意。
他像是陷入了某种臆想中,嗖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来到沈四月的身旁,居高临下的指着她。
“是你,是你克得我没有儿子,是你,你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看着有些疯魔的沈夏树,沈四月想往后躲一躲,但奈何全身被捆住了动弹不得。
如果换作刚穿来的那个时候,现在这情况她压根就不怕。
不就是死么?
十八年之后说不定她又是一条好汉!
但现在她刚刚跟石头确定关系没多久,也看到了好生活的希望。
而且老天爷给她的那个金手指她还没继续开发下去呢,她实在不甘心啊!
沈四月仔细的观察沈夏树的状况,发现他明显没有现在要自己命的打算,便开始跟他讨价还价。
“你们是想把我卖了换钱?”
沈夏树没回应,但也没否认。
沈四月觉得自己猜对了。
“卖了多少钱?我出双倍,你放了我,怎么样?”
沈四月猜测可能是现在的沈家欠了一屁股债,还不上了,所以才再次打上了自己的主意。
没想到沈夏树却笑了:“人不大,口气倒不小,你哪来的钱?”
沈夏树压根就不信沈四月有钱。
他们一大家子都挣不来钱,沈四月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挣到钱?
沈夏树懒得跟沈四月再继续废话下去,他只想平平安安的过了今夜,明天安全的送沈四月上路。
还没等沈四月再开口说话,沈夏树突然拿起手边的麻绳把沈四月的嘴绕着脑袋给缠了起来。
“啊啊”
饶是沈四月再有什么主意,说不出话来也是白搭啊!
沈夏树一把提起沈四月身上的绳子,把她重新给扔到了炕上。
这下摔的沈四月五脏六腑都跟着痛了。
她在心里暗骂:原主这个亲爹,真特么的不是人啊!
这个家伙就是个木头,要是今晚是另外两个哥俩看守她,她绝对能买通那俩货。
可偏偏看着她的是沈夏树这一根筋。
后半夜,尽管沈四月一直在寻找逃脱的机会,可就在沈夏树的眼皮子底下,也让她无计可施。
第二天一大早,沈春树就出了门。
他要去村长家借生产队上的驴车。
到了刘常山家时,他们还没有吃早饭呢!
待沈春树说明来意后,刘常山觉得挺奇怪,顺嘴问了一句:“你们借车是要干啥去啊?”
沈春树笑呵呵的敷衍道:“出趟远门,走个亲戚。”
刘常山寻思这年也算是过完了,怎么这个时候去走亲戚?
而且一般路程的亲戚,大家都是走着去。
他不太想借,不论哪个生产队,最宝贵的就是驴了。
可以这么说吧,人命都没有驴重要。
再说这马上就要开春了,正是要用驴的时候,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儿。
但沈春树左磨右泡,大有不借给他,他就不走的架势。
整的刘常山一个头两个大,只好答应下来。
但还是几次嘱咐沈春树:“借也行,但不能过夜,天黑前必须把驴还回来。”
沈春树拍着胸脯保证天黑前一定还回来。
本来他们打算送去就养回赶,一天一个来回肯定够用了。
把车赶回沈家后,哥三个将沈四月用棉被给卷了起来。
然后放到车上,上面又盖上了一些稻草。
因为涉及到15块钱,沈老头决定亲自跟着去。
他刚坐上车走,看着小东屋四敞大开的门,突然又跳了下来。
拿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