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辰站起身,双臂支在苏陌身体两侧,将两人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傅北辰的鼻息打在苏陌的脸颊上,眸里满是嘲弄。
“所以,你最好祈祷,苏家百年昌盛。”
苏陌双眸对上傅北辰晦暗不明的眸子,眼底泛出冷意。
其实她早就知道,傅北辰已经开始对苏家出手,暗中蚕食苏氏股份。
而她那个在经商方面平平无奇的大伯,到现在都没有丝毫察觉。
过去她之所以没有出手干预,也是想借用傅北辰的手,助她收回父亲留下的苏氏集团,夺回经营权。
只可惜,傅北辰并非良偶。
而苏家如果继续按照现在的速度衰败下去,不出两年,就会宣布破产。
祈祷百年昌盛?
恐怕在傅北辰的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可她既然选择和傅北辰离婚,就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留下的产业再成为傅北辰的囊中物。
所以,她必须想个折中的办法,即要保住苏氏集团,拿回经营权;又要让傅北辰看不到苏氏集团的价值,同意跟她离婚。
苏陌垂眸哼笑,“既然离婚谈不成,傅总还是直接说明来意吧。”
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傅北辰来这里,就是单纯的为了训斥她两句。
听苏陌叫他傅总,傅
北辰神色冷了冷,终于站直身体,动作矜贵的理了理袖口。
“我今晚要谈一笔重要的跨国生意,而对方的夫人,特别喜欢国外知名作家sukey的成名画作——破茧。”
苏陌的眼眸立刻冷了下来,“那幅画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的,你走吧。”
傅北辰居高临下的看着苏陌,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画,我刚才已经叫人搬走了,现在,只是知会你一声而已。”
“傅北辰!”苏陌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急忙奔向书房。
然而,原本挂着巨幅画作的墙壁,此刻已是空空如也。
苏陌的手紧紧握着门把手,手臂因愤怒而颤抖。
“一幅画而已,市场估值也不过一千万,我给你两千万。”傅北辰语气不屑,说话间,填写了一张两千万的支票,随手扔在苏陌脚边。
“如果你高高兴兴的送给我,我至少还会觉得你识大体。但你装出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只会让我觉得你虚伪。”
苏陌的手缓缓的从门把手上松开,原本愤怒的表情,渐渐释怀,回头再看向傅北辰,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只是那笑容,极尽疏离,眼底,是一片冰凉。
“你说的对,就是一幅画而已,是该搬
走了,心都放空了,还要画做什么。”
苏陌说完,转身离开。
傅北辰看着苏陌离开的背影,心口莫名阵痛。
而那张依旧躺在地上的支票,此刻在他眼中,也显得格外刺眼。
他突然很想上去跟她解释,告诉她,今晚的谈判,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必须成功。
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股东们,因失去西郊那块儿地,而对他产生的不满情绪。
可这种想法只是稍纵即逝。
她那么爱他,又怎么会真的因为一幅画,跟他斤斤计较。
这时,傅北辰的电话响起。
“傅总,礼服已经准备好了,现在送去给夫人吗?”
傅北辰看着苏陌紧闭上的房门,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徐徐道:“不必了,给林暖暖送去吧。”
林暖暖收到徐秘书送来的礼服,一脸惊喜。
她原本还在担心,傅北辰会因为顾忌舆论压力,今晚的国际晚宴,不会带她参加了。
没想到,傅总还是选择了她。
想到这些,林暖暖不禁嗤笑一声,内心腹诽:
苏陌啊苏陌,长的漂亮多金又怎样?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狠狠碾压。
林暖暖满面春风的打开礼盒,拿出里面的礼服。
只是这次的礼服不是她平时穿的短款
小礼裙,而是一条白色长款礼裙,款式与昨晚苏陌穿的礼裙,有异曲同工之妙。
想到昨晚傅北辰看到苏陌时,那双移不开的眼睛,林暖暖就恨不得也穿上这种女王范十足的礼裙,将苏陌狠狠地比下去。
只是往身上穿时,林暖暖才发现,这件礼裙的尺码偏小,
林暖暖一边塞还一边责怪徐秘书,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尺码,这次怎么就订错了,是不是不想干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林暖暖才勉强将自己塞进礼裙里。
临出门前,林暖暖紧收小腹,对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扬起头,一脸傲娇。
“苏陌,只有我,才配做傅夫人。”
此时的苏陌,正坐在电脑前,分析苏氏集团最近三个月的财务报表,这时,电话响起。
电话另一端,一口蹩脚的中文,“sukey,我是安娜,我现在人在华国,今晚,来参加我先生举办的宴会。”
安娜是苏陌在国留学时的校友,关系相处的特别好。
只是自从她回国与傅北辰结婚,两人就再也没见过,平时只能靠电话视频联系。
难得安娜来了华国,苏陌无论如何也没有拒绝见面的道理,便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
“好,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找你。
”
华灯初上。
傅北辰看着从徐秘书车上下来林暖暖,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昨晚那道绝美的身影,在心底挥之不去。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林暖暖,因为太过兴奋,此刻也并没有注意到傅北辰情绪上微末变化。
而是急忙迎上傅北辰,然后一脸含羞的仰头看着他,担忧的问道,“傅总,昨晚的事还未平息,如果被苏姐姐知道你又带我出席宴会,会不会又跟你闹离婚啊?”
傅北辰想到苏陌这两天决绝的态度,眸色暗了暗,冷哼道:“她不过就是耍耍小性子,真要离,她才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