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乾你明天去做什么去啊？”朱昊喝的也有一些晃晃悠悠的，但还不忘关心郑乾的去向。
“明天打算去找女朋友去！管它什么要求、什么限制呢！大不了再被抓回来，还能怎么办···”郑乾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大舌头了，两个人都已经喝了不少。
“你说的没错，管它什么要求限制呢，该配合的我们都配合就是了！最后的结果还能怎么着，事情又不是你做的，最后怎么着也不会让你去定罪的。”朱昊这个时候已经没法好好地站着了，和郑乾两个人一人坐一边，中间放着几瓶啤酒，然后就是慢慢地一大桌子菜，大部分吃都没有吃。
这样的情况，让周围的店员也是非常开心的，毕竟大多数的才都没有吃的话，最后他们可能是受益者，有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饭，也算是意外收获。所以看着给自己带来很大麻烦的朱昊，这个时候也顺眼了不少。甚至还有人中途的时候过来倒水，这在平常是非常少见的事情，一般没有要求，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来！郑乾，我们一起敬王大爷一个，相逢一场，本来今天应该有他一把椅子的，可惜世事无常，怎么就突然去世了呢！”朱昊走到郑乾的身边，给郑乾的杯子里倒满，拉着郑乾要给王大爷敬酒。郑乾自然也没有拒绝，王大爷的去世同样对他的影响也很大，让他有一种彻底的改变，慢慢地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主事大爷让他们珍惜现在生活的话现在还能想起来。
“王大爷，可惜到最后也没能知道你叫什么，相逢一场，在这里给你敬酒了！”朱昊端起酒杯，舌头已经开始有些打架，一字一顿地说着。说完把酒杯里一半的酒倒在地上，剩下的一半自己喝了。郑乾也有样学样，把杯子里一半的酒倒了，一半自己喝了。
“来，我们第二杯敬杨医生···不对是我的第二杯敬杨医生！”朱昊紧接着开始了第二杯，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只是这次没有去说对于杨医生怀念的话，只是单纯地要喝上一杯。郑乾看着朱昊的样子，自己只是笑了一笑，因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给杨医生敬酒，但人已经走了，也没有那么多的放不下，希望下辈子嫩故做一个好人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郑乾的酒突然有一些醒了，从一种朦朦胧胧的状态里恢复了一些，郑乾想起来上次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就是在杨医生的药店里，自己的血被抽走的时候，思绪至此酒一下子醒了一大半，痛苦的回忆是最好的解酒药。虽然还是有点头晕，但是脑袋清晰了很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看到了别人在做什么。
郑乾的状态变化时间很多，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此时朱昊刚刚把杯子里的酒喝完。郑乾看着朱昊的动作，此刻多了一些别样的想法，朱昊之前说到的，杨医生给他免费看病，还便宜卖药。一点都不时郑乾印象的样子，之前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越想越不对劲。那种没有丝毫规则和底线的人，怎么会做出来那种事情，这其中有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此时朱昊又到了第三杯酒，郑乾觉得朱昊有些喝多了，现在是越喝越多，已经忘了最开始的时候说的，不多喝的承诺。于是起身就要去拦着朱昊，放着喝的太多，后续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可是郑乾刚起身到一半，就停住，被眼前的事情多少震惊到了。
因为他看到朱昊晃晃悠悠地到了一杯酒之后，又做了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动作，把杯子里的酒倒出来一半，然后剩下的一半自己喝了，和前两次不同的时，这次喝完之后朱昊有一种非常懊悔的感觉，久久地低着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郑乾知道这个动作，不简单，因为只有对死去的人才会用上这个仪式，而且看样子这个人是和朱昊的关系不简单。郑乾的脑袋里突然闪过了一个想法，虽然很荒谬，但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朱昊，好像没有听你说过糖厂的事情，你那个时候还在糖厂吧？”郑乾突然想到自己调查了这么久，好像确实没有详细问过朱昊的经历。
“什么？糖厂的事？我都想不起来了，过去了好久，也不想再想起来了，来吃饭！吃饱了我们回去睡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朱昊拿起筷子往嘴里夹了一只大虾，没有剥壳就嚼了起来，不停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不等郑乾说话，朱昊就又开始说了起来，“那天正好王大爷回家了，我出去买东西，时间也用不了多长就能回来，谁想到会发生那件事情。我买东西回来的时候，看到厂房里的等打开了，我以为是王大爷回来了呢！也没怀疑什么，放下东西才去的厂房···”说道这里的时候，朱昊有一点懊悔地叹气，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一样···
“如果我一回去就去厂房的话，早一点发现，可能就能早点去调查了！”朱昊补充着说。
“没事的，没人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好好生活就是了···”郑乾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又瞬间感觉有些不对，自己好像什么时候说过一模一样的话，而且刚说了也没多久。看着朱昊懊悔的样子，郑乾想了起来，上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朱昊非常后悔地说着，而自己就用那一句话安慰着朱昊，现在像回马灯一样又转了回来。
“这样说的话，你是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了？比社区的要更早，可是吴队长怎么跟我说是社区的人先发现的！”郑乾的酒醒了更多，脑袋转的飞快，但是看上去还是衣服喝多了的样子。
“我当然是第一个看到的了，而且我还拍了视频，我打电话跟周主任说发生了什么，他却让我把视频删了，等着他过去！再之后是他来了才报的警，前后也没有差几分钟···”朱昊的语气更慢了，一幅马上就要睡着的样子。之前的状态还好，一提那天的事情，肉眼可见地要马上睡着。
“于是后来的报道和信息，都是社区先发现的、先报警的了···”郑乾办有些感慨地说着，此时也不知道朱昊有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趴到桌子上一动不动了，郑乾推了几下，依然没有醒，看起来是彻底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