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行李箱拉进我的房间放好,这才顺着楼梯走了下去,一路来到了餐厅。
“迟迟,你可来了,我们正说起今天晚上让你和宴洲在这里住一晚上的事呢。”阮德柱看见我,笑着道,“你最近都没在家,好不容易回来,还不得休息一天?”
“要不是你郭阿姨提起这件事情,我都没想到这一层。”阮德柱继续道,“你看看,还是你郭阿姨惦记着你。”
阮德柱说得十分亲切,其实背地里巴不得我在楼上多呆一段时间,好给他和孟宴洲换来交谈的时间。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郭芬就将话接了回去,“迟迟,你在家里住一晚吧,外面天都黑了,你和孟先生开车回去也不方便。”
“宴洲哥哥,你就在这儿住一天嘛,好不好?”
阮童婳见我没说话,便掐着嗓音向孟宴洲撒娇。
孟宴洲没有回答他,深邃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像是等着我开口。
这下,餐桌上的所有目光都汇集在了我这里。
我瞥了一眼孟宴洲,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上吧,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
孟宴洲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转瞬即逝。
很快,他便道,“迟迟
同意,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就是麻烦伯父伯母了。”
一听我和孟宴洲都答应了,郭芬显得很高兴,她一拍手,“这还真是天大的好事,咱们一家人在一起聚聚多好,以后你们两个要经常回家啊。”
我乖觉地点头答应下来。
说罢,郭芬又看着孟宴洲,讨好道,“孟先生,您看迟迟都答应了,您……”
她的尾音上挑,将决定权交给了孟宴洲。
孟宴洲沉吟片刻,带有审度地看了看我。
我没与他对视,却也看得出来,他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见我没有反应,孟宴洲若无其事道,“那就这么定了吧,迟迟想在家呆一晚上,我也没什么意见,客随主便。”
饭毕,郭芬和阮童婳亲自上楼给孟宴洲收拾房间,至于我的房间,一如既往地被忽视在了一边。
我倒是无所谓,房间里到底有床有被,怎么睡一晚上都是睡。
孟宴洲坐在我的旁边,伸手捏了捏我的手心,我侧过头去,他投来一个疑问的眼神。
他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之间答应留宿在阮家。
我朝他笑笑,没有过多的解释。
既然郭芬和阮童婳如此费心地布这一场棋,我怎么能不给
她们一个发挥的机会呢?
暮色四合,时针指向九点。
“孟先生,迟迟,你们俩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郭芬带着阮童婳走了下来。
我配合地打了个哈欠,孟宴洲看出我累了,便提出要上楼休息。
我们俩各自回了房间。
坐在沙发上,我的心情不错,毕竟一会儿还有那么一场戏要看,平日里在家,可看不到这么精彩的剧情。
时针划过十点,是郭芬和阮德柱习惯的休息时间,我将门留了个缝儿,听着他们的脚步声往三楼去了。
他们俩的卧室在三楼,而阮童婳的卧室则在二楼,就在孟宴洲的房间旁边。
我猜测他们这么安排,也是为了让阮童婳的行动更加方便。
时间差不多了,我关上房间的灯,摸出房间。
孟宴洲没有锁门,我轻声走了进去。
他没有上床,正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书,这本书像是我之前买来的,名字叫《枪炮、病菌与钢铁》。
没想到,他也喜欢看这种类型的书。
“你兴致这么好。”我关上门,走到他的身侧,顺势坐在了他的怀里,“长夜漫漫,难道不应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光看书,有什么趣儿。”
我自觉地揽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柔声说着话。
我身上穿着的黑裙本就只能盖过屁股,如今坐在他的身上,裙子又往上堆了堆,几乎快要遮不住身体了。
在来之前,我特地喷了孟宴洲最喜欢的香水,他喜欢玫瑰系的香水,我特地选了一款名叫隐秘的玫瑰香。
这香气若有若无,勾着人的魂儿。
孟宴洲将书扔在一旁的桌上,冷着眼看我,“阮迟迟,你是不是帮着你们阮家的人算计我?”
他难得地没有回应我的接近,而是满脸猜忌地看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
我望着他严肃的表情,眨了眨眼,无辜道,“我也不是帮着他们算计你,我只是觉得,你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上当。”
说到这里,我咯咯一笑,声音婉转,“所以我呀,就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招数要拿出来对付你。”
孟宴洲冷笑,“所以你想用我做实验?”
他的声音阴冷,面上的表情却缓和了许多。
看样子,孟宴洲很满意我的回答。
“哎呀,所以你就别想得那么多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呢。”我在他耳畔低语,大着胆子含住他的耳垂,嘴里咕哝道,“孟
先生还没在这么特殊的地方,和我做过吧?”
这句话像是刺中了孟宴洲的神经,他一把扭过我的脸,欺身覆上了我的唇。
唇齿相碰,再分开时,一道涎丝自我们的唇间拉开,看上去暧昧而又出格。
我的身体火热,经过刚才的接触,肩带的一边滑落下来,孟宴洲的呼吸声粗重,吻密密匝匝地落在我的肩头。
果然,他也很喜欢这个场景,我勾起唇角,将他的头拥入怀中。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孟宴洲的动作未停,我却清醒了半分。
我是来看戏的,自然不能因为个人原因耽误了这出好戏。
“别理她。”
孟宴洲哑着嗓子,将我的身体按得更低。
我挣扎着推开孟宴洲,在他的唇角烙下一吻,“先看看他们想做什么再说。”
说罢,我灵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