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抵达片场,大概因为我今天起得很早的缘故,还有不少人没有过来。
我伸了个懒腰,拿了房卡去酒店休息。
反正众人还没过来,我留在片场并没有用处,不如趁此机会补个觉先。
刚进了房间,便有人敲响了房门。
我蹙着眉打开门,才发现是阮童婳站在门口。
“童婳,你怎么来了?”
我换上一副乖巧懂事的表情,将阮童婳让了进来,“我刚去了一趟片场,发现大家还没来,才回了房间。”
我以为阮童婳过来,是想和我说起有关于拍摄的事情。
没想到,她坐下,叹了口气道,“孟家的几个姐妹邀请我去参加私人派对,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她的神色不大好看,我能看出她隐隐有些担忧。
看她这幅模样,我瞬间想起了那天在孟家老宅,她被孟映月和孟诗云两姐妹捉弄的模样。
“怎么样,你考虑考虑,然后给我答复。”阮童婳装作若无其事的说着,可她的眼神有些闪躲,像是不敢与我对视。
她的样子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大概是孟家的几个姐妹又想借着私人派对用阮童婳寻乐子,而阮童婳意识到
了这一点,想拉我做垫背。
我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地开口,“啊,但是她们没有邀请我,我去的话应该不太好吧?”
阮童婳见我要拒绝,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没关系的,你和我本来就是姐妹,咱们俩一起出席,她们能有什么话可说啊?”
我面露犹豫,阮童婳急切地攥着我的手,催促道,“你就答应吧,咱们一起去。”
见她这样,我抿了抿唇,装作是十分难为地点了点头,“好吧,你想让我陪着你,那我就陪着你去。”
我答应了阮童婳的建议,一来是我想好好会一会孟宴洲的旁系兄弟姐妹,看看他们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二来我也想看看阮童婳究竟会出什么样的丑。
毕竟,阮童婳是要嫁入孟家的,对于孟家的那几个旁系来说,可是天大的笑话。
我眯着眸子,思绪飘回几年前,我母亲临终之时,有几个孟家的旁系借此机会踩在了我的头上,甚至丝毫不顾及地嘲笑我,讽刺我。
这些与我打过交道的人,踩在我头上的人,我会一一报复回去。
一个都不留。
当年,我要照顾母亲,又要应付阮家留下来的种种烂事,根本
无暇顾及孟家的这几个趁火打劫的旁系亲戚。
如今有了机会,自然要好好应对才是。
“派对在什么时候?”我看向阮童婳,“我看看我有没有空。”
阮童婳翻出手机,找到聊天记录,回答道,“就今天晚上,他们早上才给我发消息,所以,咱们还是趁早准备吧。”
我哦了一声,在心中计划着要如何准备。
送走阮童婳后,我打开衣柜,找到了一件低调的白色连衣裙。
我对着镜子试了试,这件衣服十分低调,穿着过去正合我意。
夜幕降临,阮童婳的红色跑车停在楼下。
“你就穿成这样,也不怕人家笑话。”阮童婳瞥了我一眼,面上的表情明显有所放松。
她大概是觉得,有了我作陪衬,那些人就不会笑话她了吧?
我轻轻笑了笑,并未多说。
二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孟家旗下的酒店门口。
阮童婳停好车子,等我一起走进了会场。
会场之内装点的十分华丽,最上面有一颗闪耀的灯球,将整个会场照射的灯红酒绿,看上去便知道是年轻人组织的排队。
阮童婳面上对起笑容,朝那些人走了过去。
我看见
了孟映月朝阮童婳笑了笑,但那笑容之中,充满了嘲讽。
阮童婳察觉出孟映月的敌意,连忙把我拉了过去,开口道,“我今天带了阮迟迟一起来,大家不介意吧?”
她把我往前推了推,像是要把我推上风口浪尖。
不过对于阮童婳来说,无论那些人如何羞辱讽刺我都好,只要他们的矛头对着我,不对着她自己便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毕竟,她叫我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么个目的么?
我看了看吧台附近的几个人,大多都是熟悉的面孔,孟言明的儿子孟宴安,还有孟言齐的儿子孟宴礼。
见我过来,几个人瞬间发出一声欢呼,“阮迟迟竟然也来了?真是稀客啊!”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我不再参与任何娱乐活动,面对众人的邀约,我一概都冷着脸推掉了。
直到和孟宴洲在一起后,我才重新陪他一起参加各种晚宴。
这么一句话出来,周围人的视线瞬间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孟宴安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看着我的眼神之中不怀好意。
“阮迟迟,好像很久没有见你了啊?”孟宴安浅笑着看向我,“不过你不就是个学歌舞的吗?怎
么经常都不出来玩啊。”
孟宴礼接过话茬,嗤笑着道,“学歌舞的,不就是娱乐大众的嘛,你不出来玩,我们都觉得没意思了。”
两个男人这么一说,周围的人瞬间笑了出来,哄笑成了一团。
“听说迟迟在舞团里还是主舞。”孟宴安挑眉看向我,“这么有本事,要不要给我们当场跳一段啊?”
他这话一出,孟映月也开了口,“那就跳一段呗,反正咱们都是出来玩的,跳舞给我们看看怎么了?”
她这话说得容易,像是专门嘲笑我一般,说完后,还朝我挤了挤眼睛。
“正好这会场里有舞池,你看看,好像是给迟迟准备的一样。”孟映月笑了一声,“迟迟啊,你也别拿自己当外人,给我们跳一段看看呗?”
他们许久没有见过我单独出来,如今抓住了机会,自然是要羞辱我一番。
我在来这里之前,几乎都能想象到他们是什么样的表情,会说什么样的话。
自然,有了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