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看了看奶奶的体检报告,确实如刘媛所说,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谢谢您了,有您在这,我也放心。”我再次表达了感谢。
刘媛应了一声,又道,“其实这个年龄,老人最缺少的是陪伴,您有空多来陪陪她,她会觉得很开心的。”
“您今天一来,我都能看出来,老太太的情绪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刘媛笑道,“前几天可没有这么高兴过。”
听她说奶奶高兴,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随之落了下来,“刘姐,这我知道,我有空的时候,会经常过来的。”
“对了。”
提起陪伴,我突然想起来了阮家的其他人,于是问道,“刘姐,阮德柱和郭芬他们经常来看奶奶吗?”
刘媛面露无奈,“先生和夫人不常来,只是每年按时续费疗养院的费用。倒是二小姐偶尔会过来一趟。”
二小姐?
那就是阮童婳了。
我有些诧异,小时候奶奶对我很好,对阮童婳也很好。
但是相比之下,总是对我要更好一些。
阮童婳经常因为这件事情吃醋,撒泼打滚地争夺奶奶的爱。
没想到,她能经常去看奶奶。
也算是奶奶没有白疼她
,她起码还有点良心。
我收回思绪,朝刘媛摆了摆手,“那我先走了,刘姐,奶奶这里就拜托您了。”
离开疗养院,我在挎包里翻找着钱夹,准备直接打车回去。
找来找去,竟没找到。
我回忆起今天去过的地方,先给护工刘姐打去电话,询问她是否看到了我的钱夹。
得到了刘姐的否定回答后,我估计那个钱夹被我落在了阮家。
大概就在看阮德柱和郭芬的热闹时,掉在沙发上了。
“哎呀!”
我推开阮家的大门,差点撞上了正往外走的阮童婳。
“阮迟迟,你在干什么?”阮童婳一脸愤恨地看着我,“你把爸爸气成了那样,还好意思回来!”
我耸耸肩,“不好意思,我是来拿我的钱夹的,刚才大概忘在了这里。”
阮童婳气急,抬手指着我道,“拿上你的东西,马上滚出去!”
我对她的愤怒视若无睹,视线却被她手上的那只冰种手镯所吸引。
这只镯子我见过,是奶奶的。
她年轻时很喜欢这只镯子,除去睡觉洗澡之外一律戴着,几年下来,玉质被盘得油润,煞是好看。
“你这镯子哪里来的?”我挡住阮童婳
的去路,问道,“我记得这是奶奶的镯子。”
阮童婳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抬手捂住镯子道,“这是奶奶送给我的,怎么了?”
看她如此理直气壮,我便没有继续往下问。
这只镯子是奶奶的东西,她自然有处置的权利,既然是想送给阮童婳,那我也没有什么意见。
毕竟依照刘媛描述出来的情况,阮童婳对奶奶应该还算不错。
我让开路,阮童婳满眼不悦地走了出去,而我则回屋找到了我的钱夹。
“小姐,我切了水果,您吃些吧。”赵妈端来了水果,站在我旁边,局促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小姐您如今不常回来,家里都没有准备您爱吃的水果,只能给您拿些应季的水果了。”
我本来没有吃水果的兴趣,听了赵妈的话,便配合地叉起一片苹果送入口中。
“没关系,赵妈。”我安慰着她,“好了,我先回去了,赵妈。”
赵妈有些舍不得我,一路把我送上了出租车,这才依依不舍地目送我离开。
这几天没有拍摄任务,剧组忙于处理许墨和郭芬的绯闻,宣布综艺停播一周。
虽说粉丝们有所怨言,但更多的人则是称赞节目组办事
利落,不拖泥带水。
闲来无事,我回到了孟宴洲的别墅,一来能好好休息,二来也免去了孟宴洲在市里和岛上来回折腾。
“宴洲,我就是心疼你来回跑,所以特意回来了。”
孟宴洲下班回来,我主动抱住了他的腰,娇声道,“我这么听话,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呀?”
孟宴洲刮了刮我的鼻子,“你想跑回来偷懒,还拿我当挡箭牌?”
眼看着心思被识破,我哼了一声,佯装生气地不理孟宴洲。
“听说你父亲生病了?”孟宴洲牵着我坐在沙发上,问道,“助理和我说是美尼尔氏综合症。”
我点点头,“他那都是被郭芬气的,毕竟那条热搜爆出来之后,全世界都知道郭芬给他戴了绿帽子。”
佣人端来了两杯茶,放在我和孟宴洲的面前。
茶香扑鼻,我皱着鼻子嗅了嗅,又道,“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在医院输两天液就好了。”
孟宴洲应了一声,随后便和我一起去餐厅吃晚饭。
对于阮德柱得了什么病,孟宴洲并不关心。
我能看得出来,他说这番话,只是在试探阮德柱生病和我有没有关系。
“明天晚上我会晚点回来,你
自己在家吃饭吧。”孟宴洲的手机屏幕亮起,他瞥了一眼,“临时要开个董事会。”
我叉起一块牛排,“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回来吃了。”
孟宴洲的动作一停,睨了我一眼。
我见他怀疑,连忙解释,“我准备去疗养院看看我奶奶,今天去了一次,还是觉得放心不下。”
“以前都没什么时间陪着奶奶,现在得了空,我想多看看她,陪她聊聊天,让她高兴。”
说到这里,我浅浅笑了,“你别看我和郭芬、阮德柱的关系不好,但和祖辈们的关系都很好,或许这就叫隔代亲吧?”
孟宴洲对我有些无奈,但还是赞同道,“多陪陪老人不是坏事,等我有时间了,跟你一起去。”
他既然想去,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毕竟他能对奶奶好,我心里也觉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