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点点头。
“你手机坏了?”盛则燃开口问她。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向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没坏啊。”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反复观看。
“我的好友申请没看见?”
她突然脸红发热,出口解释:“我昨天没怎么看手机。”
“这样啊。”盛则燃低头看着她,“那现在看也行。”
祈幸在盛则燃的注视下慢吞吞的点开微信,然后点了同意。
她仰起头跟他对视,他的红发在光下有些耀眼,眉眼锋利。
“好了,”她看向他的眼,“我先走了。”
盛则燃没再拦着她,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从车里拿了烟低头点上。
秦洲一脸见鬼了的样子,“啧啧啧,盛爷大老远开车到就是为了赌人家小姑娘啊。”
盛则燃不否认,也不承认。
被他说中了。
不过他实在好奇,他们不就是昨晚见过一面吗,盛则燃怎么好像跟人家很熟悉的样子。
盛则燃抽完一支烟,把烟头丢进垃圾桶,回到车里就看到秦洲一脸犯贱的表情。
“别说话,老子怕忍不住打人。”盛则燃丢了句话。
秦洲刚想说的话被咽下肚子里,盛则燃可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会打他,秦洲从小到大没打赢过他。
盛则燃一路沉默,车速飞快。
“你慢点,我都要吐了。”
“那你下车。”
秦洲:“……”
行,他闭嘴还不行吗。
到家下车的时候,秦洲捂着自己的胸口:“丫的……”
盛则燃一脸不屑,给他丢了颗薄荷糖。
“下次自己开车。”盛则燃抬腿就走。
“我倒是想,可我家老头看得严非要我二十岁才能开,不像盛叔让你十八九岁就能开。还给你送了两辆车。”
秦洲一股脑的说完,看向停在他家车库里的黑白两个色的车,突然抬腿加快步伐,跟上盛则燃,“盛叔能不能借我一天。”
盛则燃眉心一皱,“这你得问我妈。”
“……”
“我得喊盛叔一声爸”,秦洲一脸欠揍的样子,“然后开上你的车。”
“……”
*
祈幸回到家,又练了套题,看向旁边的手机鬼使神差的点开盛则燃的微信。
白色的头像,朋友圈什么也没有。
她退了出来,她一头雾水他今天怎么刚好在北凛公园。
次日。
祈幸最近几天居然睡得很好,没有被噩梦惊醒,她一睡就睡到中午。
周玲这几天不见踪影,但是每天依旧有早餐在桌上,祈幸没动,等到晚上回来餐桌又恢复如常。
今天是缝线的第六天,她对着镜子撕开了纱布,伤口还有些泛红。
按照医生说的她今天该去拆线了,她收拾好东西出出了门。
手机恰时响起,她点开微信。
【盛:待会带你拆线去。】
【survivor: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送佛送到西】盛则燃回得很快。
她不好再麻烦人家,况且这伤口本就跟他们毫无关系。
“真不用。她的话还没发出去,盛则燃的消息就飞过来。
【盛:北凛公园等你。】
这人怎么好像看不见她的消息似的。
最后她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北凛公园,在相同的地方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的车。
盛则燃倚在车门旁,低着头看着手机,像是有所感应,他抬头往她的方向看来,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也搞不懂自己,她对他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看着她走到自己身前,直到她开口,他才收回目光。
“上车吧。”他给她打开车门。
“谢谢。”
一路上无话,盛则燃的车速比之前放慢了许多。
“你其实不用送我到医院,我自己来就行。”祈幸开口打破沉默。
“我闲。”盛则燃语气平淡的丢了句话。
又是一阵沉默。
盛则燃带着她有条不紊的进了医院,拆线不打麻药,他听完眉头一皱。
可她却微笑着说,“没事。”
医生给她伤口消了毒,用拆线剪剪开线头,再用镊子轻轻取下,痛感传来,祈幸下意识皱眉,小手攥紧拳头。
她明明就在害怕,却还是一脸淡然。
最后重新消了毒,又包扎好。
医生反复叮嘱不要碰水,伤口结痂不要挠,祈幸都点点头。
伤口有些痛,还有些痒,她忍不住想上手挠。
“别挠”,盛则燃出声打断她的动作。
她放下手,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她好久没感受到这种有人管着有人叮嘱她的感觉,她觉得有些暖心,同时也在害怕害怕这种温暖下一秒就消失殆尽。
她收收思绪,偏头看向盛则燃,“真的麻烦你了。”
盛则燃没说话,走出医院门口,他又想抽烟,却发现都在车里,口袋里只有几颗薄荷糖。
他烦躁的撕开包装,丢进嘴里,一阵冰凉传来。
“要不要。”他把手心的糖递给她。
祈幸摇摇头。
他又把糖塞回外套口袋里。
“你这伤口别碰水,也别挠。”
“好的。”
“那我……”她的话被他的电话铃声打断。
“医院。”
“别来了,处理完了。”
“我得问问她”,然后挂了电话,转身看向她,“秦洲说要请你吃饭。”
她抬起眼,“秦洲是谁。”
“撞你的那个。”
祈幸脑海中闪过秦洲的脸,她出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