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样的定义。
可这种小巷子小店,他和秦洲去了一个又一个,三中那边这样的巷子也不少但是也不好吃,他们就经常跑到一中这边来,这边的才对味。
“你们的餐。”
两碗热腾腾的粥被端上来,祈幸把其中一碗推到他面前,“尝尝。”
她给他拿了勺子放在他碗里,低头吃着自己那份,盛则燃抬眼看向她,她额头的伤疤还没好,黑紫色的,隐约还能看得见针脚。
他拿起那个透明勺子,尝了一口,“伤口还没好?”
祈幸抬头看着他,用手摸摸自己的伤疤,扯了些头发挡住,“好了。”
“现在看起来很丑,”祈幸笑着说,“你还是别看,怪吓人的”
他从不觉得丑。
那道伤疤在她额头靠近发际处,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影响。
“明天在北凛公园等我。”盛则燃低着头说。
“为什么,”祈幸放下手中的勺子,看着他的红发,“我不一定有时间的。”
盛则燃听完皱起眉,语气尽量平淡:“你很忙吗?”
“有点。”
“行,十分钟就行。”盛则燃抬起头跟她对视,他心底一阵紧张。
他怕她拒绝。
“也行。”祈幸说完又低头喝着粥,跟他对视很要命。
祈幸喝了一半就停下了,倒是盛则燃那碗见了底,她嘴角扬起,看起来他应该觉得味道还行。
吃完后,盛则燃没开车,偏头看着她:“走走?”
祈幸鬼使神差地点头。
北凛的雪在逐渐融化,路上湿答答的,给人感觉并不舒服。
两人并肩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盛则燃有点想抽烟,转手却掏出颗糖递给她,“吃吗?”
祈幸看着他掌心的糖,伸手接过,她没看到盛则燃上扬的嘴角。
薄荷糖,很凉。
伤口有些痒,她抬起手想挠,被他出声阻止,她咽了咽融化的糖,“没关系,已经快好了。”
“会留疤。”盛则燃看着她,眼神坚定。
她放把手放回口袋,大眼睛看着他点了点头,“我不碰了。”
盛则燃被她逗笑,迅速转头看向前方低声笑着。
他们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祈幸的手机响起,周厉说太晚了,让她回家。
“我送你。”盛则燃说。
祈幸点点头,“麻烦了。”
傻子,老是觉得麻烦别人。
盛则燃依旧送她到北凛公园,接下来的路她自己走回去。
“明天给你发消息,你再出来。”盛则燃看着她关上的车门,不忘跟她说一句。
“好。”
祈幸向他挥挥手道别,“回去注意安全”,顿了一下她又说,“开慢点。”
盛则燃的嘴角要上天了,楞楞的回了一句“好。”然后等到她的身影消失他才回过神。
嘴角依旧上扬着,这一路他开得很慢。
他甚至有些想哼歌,满脑子都是她的话。
盛则燃的嘴角在接到秦洲的电话后,收敛了些。
“快来接我。”秦洲猝不及防的喊了一声,他耳朵有些痛。
“在哪?”
“路边。”秦洲有些烦躁,这厮把自己丢下不知道跑哪去了。
“那么多路边,老子一个一个找?”
“给你发位置了。”秦洲缩着肩膀,风吹的有些冷。
“等着。”盛则燃丢了句话,就挂了电话。
二十五分钟后,盛则燃的车稳稳当当的停在秦洲面前。
“怎么这么慢,”秦洲骂骂咧咧的上车,“快冷死我了。”
“这不是没死。”盛则燃一句话噎死人。
“快回家。”秦洲系好安全带,打开车载音乐,已经做好了准备就怕他猛踩油门。
结果出乎意料的,盛则燃没有,一直平稳的开着。
秦洲瞪大眼睛,一脸见鬼的样子,“你车坏了?”
“没有。”
“那你开这么慢。”
“爷乐意,”盛则燃的嘴角微扬,“嫌慢可以您自己打车回。”
“我就觉得这速度刚刚好,”秦洲说完闭上眼睛,“适合睡觉。”
*
祈幸回到家,周玲像是已经睡了,只有周厉还坐在客厅里等她。
“回来了?”
祈幸点点头,给自己倒了杯水。
“以后不许这么晚回家了,一个人外面不安全。”
不安全吗,她觉得外面要比这里安全得多。
“知道了,”她回答一声,喝完一杯水“快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周厉站起身:“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回了房间,祈幸摇摇头,却也感激,他明明就很累,眼底的倦意挡不住,却还是坚持等着她回家。
祈幸关了灯,转身上楼,把门反锁起来,洗漱好之后碰到床就睡着了。
*
次日,祈幸以为周厉要走了起的很早,坐在客厅里等他,周厉起来看到她坐在沙发上,脊背挺直。
“幸幸今天起得好早。”周厉看了一眼时间,不到十点。
“今天就回去了吗。”祈幸看向周厉,面上有些不舍。
“不想我多待两天?”周厉倒了杯水,到她身边坐下,“舅舅还没看过你的学校。”
祈幸有些愣住:“放假了,学校进不去的。”
“在外面看看也行,”周厉仰头喝了口水,“改天带舅舅去看看。”
“好。”
祈幸有些开心,周玲只去过一次,就是她刚来北凛开学的那时候,她送祈幸到校门口然后走了,祈幸自己摸索着报名,交费,找班级。
那天人很多,家长们都领着自己的孩子,只有她孤身一人。
可她也不怕。
“那我明天带你去看看,还可以带你尝一下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