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跟我们年纪一样啊,都开上大G了,我还得奋斗几十年。”
他们的声音全然落尽她耳朵里。
她看向盛则燃,也难免他们会驻足,因为他真的很帅。
秦洲朝他们挥手,她和陆乘予走过去。
旁边又是一阵讨论声,她开始有些后悔走向他们。
“怎么这么快。”她还以为他们还要些时间才过来,因为三中离这有些距离。
秦洲看了一眼盛则燃,“他开车你懂的。”
祈幸这才想到陆乘予,给他们介绍了下,“这是陆乘予我的同桌。”
又偏头看向陆乘予,“他们都是我朋友,秦洲,盛则燃。”
秦洲笑着跟他打招呼,两人甚至还碰了碰肩:“祈幸的同学就是我的同学。”
盛则燃则是和他点了点头。
“你坐后面去。”盛则燃看着秦洲,一脸阴沉。
“后面就后面,你干嘛这么凶。”秦洲骂骂咧咧的上了车。
盛则燃给她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吧。”
她看向陆乘予,发现他早已坐在秦洲身边。
“谢谢。”祈幸看着他关上了车门,看着他绕回驾驶位。
“安全带。”盛则燃出声提醒她。
她低下头系着安全带,又仰起头看向他“好了。”
盛则燃开得很慢,比刚才来的时候慢,秦洲忍不住,“开快点,饿死了。”
盛则燃充耳不闻。
因为祈幸在抓着安全带。
他们去了人流最多的夜市,秦洲一坐下就开始点单,自己点了一堆东西后又把菜单递给她。
“看看想吃什么。”
祈幸看着他手中的菜单:“够了。”
盛则燃给她买了牛奶,自己则是喝着可乐。
陆乘予看着一言不发,他们真的不像是刚认识不久的样子。
“你看看想吃什么,随便点别客气。”秦洲把菜单推给陆乘予,示意他点。
“不用了,这些够了。”
倒不是他客气,是因为秦洲真的点了很多。
“行吧,不够再加。”
盛则燃坐在她的右边,陆乘予坐在她的左边,她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好在秦洲话多,一直拉着陆乘予扯东扯西的。
盛则燃整个人靠着椅背,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可乐罐。
“额头怎么样了,有没有留疤?”
盛则燃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有些听不清,因为周围太嘈杂,她微微偏过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盛则燃本想摇摇头,下一秒又凑近了些:“你额头。”
怕他听不清,她的声音提高了些,“没事了,伤口很淡。”
他俩的小动作落在陆乘予的眼里,他想到那句祈幸说的他们都是好人,陆乘予就是在那一刻觉得他不像。
餐被端上来,秦洲的嗓门响起,“吃啊,别客气。”
盛则燃给她拿了鸡翅,接着是玉米,然后是羊肉串,他几乎是每样都给她拿了一遍。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盘子,出声阻止他,“我吃不了那么多的。”
“慢慢吃,不急。”
慢慢吃也吃不下那么多。
见她没动,他又开口:“就挑自己喜欢的吃”
她最后吃得实在吃不下,陆乘予看着她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吃不下就别勉强。”
她放下手中的串,投降了她实在是吃不下了。
休息了一会,她喝着盛则燃给她的牛奶听着陆乘予和秦洲扯。
秦洲似乎和他聊的很投机,一口一个一兄弟的叫。
她心想陆乘予这回算是碰上对手了,他俩嘴一样的碎。
十二点之前他们散伙,毕竟明天开始正式上课了。
盛则燃走在她旁边:“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这儿离家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出口拒绝,却又解释一声,“我走回去不到二十分钟,正好消消食。”
这里离一中有些距离,但是离北凛公园很近,也就是离她家很近。
盛则燃没再说话。
秦洲站在车旁看着她和陆乘予,“送你俩吧。”
“不用了。”祈幸拒绝,盛则燃来回一趟也麻烦。
“也行,那你注意安全啊,”秦洲说完看向一旁的陆乘予,“你俩住的近吗。”
“还行。”
“那你就送祈幸回去,保证她安全到家啊。”
“知道。”陆乘予点点头,他不说他也会送她回家。
“注意安全,开慢点。”祈幸看着倚在车门旁的盛则燃,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她的话,轻轻的“嗯”了一声。
“走了啊。”秦洲在车上向他们挥手。
看着车子远离他们的视线,祈幸回头看着陆乘予,“走吧。”
走了一半,陆乘予突然开口道:“你说他们好人我持保留意见。”
“嗯?”祈幸一脸疑惑,他不是聊的挺好的吗。
“那个红色头发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一脸冰冷的样。”他说的是盛则燃。
“你别跟我说是因为他的头发。”
“我有那么肤浅?”
“可我觉得他是个好人。”祈幸说的很认真。
他给她清洗伤口,给她涂药包扎,带她去医院,除开这些,她也觉得因为他自己才逐渐变得鲜活。
“他只是看起来有些冷漠。”
陆乘予皱眉,“你又怎么知道。”
“感觉。”
“……”
他给她感觉,如同寒冷冬夜里的火,在她感觉到冰冷刺骨的冬夜里无限燃烧,温暖向她蔓延,悉数将她包裹。
这种感觉别人不会懂的。
*
祈幸没让陆乘予送她回家,他们在北凛大道分别,她也不想让人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