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严把手抽出来,没搭理他。
白捡讪笑一声,蹭到傅凝鸢身后去,小声问:“你们说完了?”
自己不过就是进门口的时候摔了一跤,拍拍身上的土而已。
这么会子功夫他们就自己进来把事情给办完了,可真不地道。
“等你再来黄花菜都凉了。”傅凝鸢打了个哈欠:“找地方睡觉。”
这几天忙着办事,根本没怎么休息过,今天可得好好睡一觉。
管家在外面听见了几人对话,进门来领人,把他们三个人带下去休息。
林君严皱眉看向林子墨,抿了下唇想叫他,但大概猜到他会有什么反应,话到嘴边咽下去,转身要走。
“我可要跟四皇子谈不可告人的目的了,二哥确定不留下来听?”林子墨玩味。
林君严顿住脚步,没回头。
林子墨也不管他,继续刚才跟龙若临没谈完的话题:“这个诚意可够?”
“当做敲门砖当然够。”龙若临手中握着君莫邪临走之前交给他的暗道密图。
有了这东西,起码自己掌握了主动权。
他瞧着林子墨比刚才顺眼许多:“你要是能比林君严更快让我得到我想要的,那他自然就没用了。”
林君严脸色顿沉,明白了交易内容,转头看向林子墨:“我不会跟你走的。”
林子墨成竹在胸:“这就由不得二哥了,二哥若是不肯,不如跟我打个赌如何?”
他紧紧盯着林君严,一字一顿:“以侯府为目标,谁先绊倒它谁是赢家。”
“若你赢,我带着弟弟们回去,这辈子再也不来烦你。若我赢,你跟我回家!”
林君严望进他眼底的坚毅,心中微颤。
最终男人没同意也没拒绝,只撂下一句‘随便你’,抬脚离去。
龙若临把暗道密图收好,看热闹道:“不知这一劫,三公子打算怎么过?”
那男人就是倔驴,除非他自己想通,不然不会服软。
这人说要打赌,逼急了林君严还真就能硬着性子跟他赌这一把。
到时候兄弟相争,关系只会恶化。
“说实在的,这波我站林君严。”
林子墨虽然聪明,但林君严也不是蠢材,他先来扶桑一个月,情况摸得比这人透多了。
真要比赛,林君严占优势。
林子墨一点不担心:“没关系,就算我真输了也有后手。”
龙若临十分好奇:“说来听听。”
林子墨偏头看向他,笑吟吟道:“杀了你,让扶桑大乱,嫁祸给二哥,让他想待也待不下去。”
龙若临好奇没了,皮笑肉不笑:“你可真聪明!”
这么聪明怎么早先没被人打死呢?
“多谢夸奖。”林子墨谦虚应着,抬脚出去。
龙若临差点气得吐血。
瑞王府的客人突然多起来。
从管家到下人都十分忙碌。
人类的情绪并不相通,但吵闹是想通的。
另外一边院子。
小团子睡了一觉醒了,身上的黑色藤蔓完全消退,重新恢复了活力。
内屋床上。
尊上坐在床头瞧着床里抱着被子鼓着腮帮子眼泪汪汪生气的小家伙,一脸无奈。
“你咬也咬了,该消气了吧?”
男人的脸上手上,露出的胳膊上,但凡能看见皮肉的地方密密麻麻全都牙印。
小家伙瞪着眼,那叫一个委屈气恼。
她两只小手拍着被子,晃悠着脑袋叫唤。
“不够不够,师父是大坏蛋,竟然背着柒柒跟别人好,柒柒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夜冥殇脑门疼。
他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委屈:“你自己做了梦,怎能怪到本尊头上?”
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说梦话踹被子。
自己想着她该是做了噩梦,把她叫醒,结果一醒来就又哭又闹,抱着自己又啃又咬。
还说什么自己跟凤泠偷着好了,不要她了,哪里有这种事?
“就怪就怪,要是师父没做,柒柒怎么会梦见呢?”小丫头越想越委屈。
她指着夜冥殇,哭唧唧:“爹爹说了,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男人都是渣滓,师父是渣男!”
夜冥殇头一次想叫天喊冤:“那你想让本尊怎么做?”
早知道她如此在意凤泠,之前就不应该只是把那女人放逐,而是该解决了她。
小团子也不知道让他做什么,总不能让他到自己梦里去阻止噩梦产生。
这就有点太无理取闹了。
她心里明白,可就是委屈,尤其一想到凤泠临走前的话,就更委屈了。
最后她一拍床铺,站起来,指着夜冥殇:“要是师父以后背叛柒柒,柒柒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放了狠话,跳下床往外跑。
夜冥殇看着她风一样摔门而去,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这个时期的人类幼崽,情绪还真是不稳定。
房门被推开,小团子气鼓鼓的回来了。
夜冥殇疑惑。
小家伙瞪了他一眼,伸出小脚丫,理直气壮:“穿鞋!”
这里石头子好多,扎脚。
夜冥殇瞧着她光溜溜的小脚丫,哭笑不得。
男人帮她穿了鞋。
小家伙又一次放了狠话,重演了刚才的摔门而去。
尊上瞧了眼手腕上牙印,暗自叹口气:“现在小小年纪脾气就这么暴躁,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现在的尊上并没有意识到,长大后活力四射的小家伙自有另一番好处。
而现在的柒柒也没有想到,以后的某一天,她在自家师父身上咬的牙印,会十几二十几倍的全被还回来。
此时此刻的小团子还抱着一时之气,出了屋门往院子里去,找阿紫。
阿紫正在树底下,哄树上的蝴蝶:“不是我不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