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两个月前
她早该知道的,安逸的太久,她都快忘了自己不是个正常人。
当自己脑中的声音又想起时,她只是淡淡地苦笑一下。
心道,今天看来是不能及时赶回去了。
她之前闲的无聊的时候,也思考过这个问题。
关于那些声音到底是什么,又是怎么能够操控自己的心智。
但她无从说起,也找不到那个唯一跟她有联系的人,跟她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她最终只得自嘲似地把它归结于类似“神罚”。
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对吗?
她的面容痛苦地几近扭曲,抱住脑袋无助地靠在树底无尽地哀嚎,心里不断泛起地毁灭欲和暴虐欲,让她想摧毁所有。
她无休止地在这里发泄着,但却没有出现任何缓解的征兆。
这是个死局,无解。
即使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吸血也没有办法,但疼痛让她获得了短暂的几分清醒。
她难道以后只能每次都靠着血液来平复吗?
但在这了无人烟的树林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她,没有人。
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情急之下,生出了一个办法。
看来,她又要回到最开始的时候了。
……
阿柯看着越来越黑的天,备好了饭菜,早早地就坐在一旁,心里一如往常地等着姐姐会阿狸。
……
半个时辰过去,没有动静。
他的心里开始有些渐渐的不安,但还是安心等着,或许只是回来晚了点。
……
天彻底黑了,夜晚下起了小雨。
快一个半的时辰了。
饭菜也都已经彻底冷了。
他的心也渐渐变得冰凉,焦躁使他变得不安。
手紧紧地扣着大拇指缝,他抹了把眼睛,望着那道始终紧闭的大门。
他不觉得是楼姒突然抛下了自己,这般的没有理由。
他猜她会不会是遇到危险了,被人追杀,还是……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冒着雨立刻跑出门去,去找自己还算信任的二月红,是他在这长沙城里是他唯一可以找的人了。
然而红府内不仅有二月红在,还有解九在。
解九是个商人,走南闯北四处做生意,还去国外留过学,见识也广,心思缜密,至于人情世故这方面也是拿捏的精准,与二月红的关系还算可以。
此番前来,正是因为二月红关于找人做筝的事,他也是想解九爷帮他打听打听消息。
正逢下雨,二人便在屋内小酌,一道下棋。
突然管家来报,说阿柯急着要见他。
出门来,他见阿柯一身都湿透了,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泪眼婆娑地求他找人,他心头顿时泛起一阵不好的感觉,努力定了定神,把他请进屋,请他仔细说明情况。
当了解了之后,他心里虽然也带上焦急,但还是先将他稳住,自己来想办法。
天色已经很晚了,又下着雨,还不知道她到底跑到了城外哪一处地方,还是说进了墓里没出来。
但他也不敢等到明早,他不敢去想……
一旁的解九倒是想到了什么,阿柯一时心急没看到还有人在,他便也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心里一时有些惊讶,但也没问什么。
“不如去问问长沙城里的那个齐先生?他算卦算的准,试试能不能找到人呢,毕竟城外太大了,这个范围可不好找。”
管家提议道,算卦找人倒也少见,不过他确实很准,好歹也多份可能性。
二月红仔细斟酌了一下,觉得可行,毕竟如果现在他贸然让所有人大张旗鼓地去找人,势必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毕竟他们或许要去下地,此番太过冒险。
正好陈皮过来,他便叫了陈皮去把齐铁嘴请过来。
陈皮倒是一直不相信,那个女人不是本事那么大,怎么还会栽在墓里?脚底倒是诚实地一刻也没敢耽误,把齐铁嘴从家里薅出来。
“啊呦,你这个臭小子!轻着点啊!你就是这样求人办事的啊?小心我……”
大老远就听见了齐铁嘴的抱怨,但见了陈皮那阴沉着的脸色,他也只敢默默小声蛐蛐儿,待见到了二月红和解九,他立刻又直起了腰杆。
“这么晚还折腾齐先生,实在多有得罪,只因事态紧急,还望莫怪。”
二月红先拱了拱手,抱歉似地笑了笑。一旁的解九也轻笑了一下行了行礼,齐铁嘴扶了扶眼镜,也分别回了礼。
他又摆了摆手,一边眼睛旁边看向那小孩,笑着说道:
“既然二爷发话了,我定当尽力啊,小子,就是你要找你姐姐?”
阿柯此刻站了半天,也回了些神,面前这人的一身装扮,像个书生,但刚刚听他们说,这人会算卦。
他不免心里有些打鼓,想到了楼姒的身份,抿了抿嘴。
他看上去应该不像个捉鬼的吧?
“我姐姐……她,她不是人,你,你也能找到吗?”
齐铁嘴听到后,一口热茶喝进嘴里还没下肚就突然被呛住,不要命似地咳了咳。
……
最终还是在第二天上午才找到了人。
虽然昨晚下了雨,但还好白天就放晴了。
二月红陈皮齐铁嘴等人终于找到了那附近,也看到了周围这些大树被划过的痕迹都还在。
这是一座空墓,能淘的东西都被人给盗走了,机关也都被破坏地差不多。
所以,她身上所有的伤很可能是自己搞出来的。
她用了数根粗壮的藤蔓把自己绑的死死的,身体几乎没有好地方,身上的衣料已经跟伤口和血迹凝固在一起结成痂,整个人靠在一旁,不知死活。
再也没有了往日光鲜亮丽的样子,犹如一摊死水。
那一刻,看到的几人心里很难形容,只是觉得呼吸好像都不由得停滞了一下。
陈皮早就站不住,他不觉得这个